第124章 奈何本人沒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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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20級聖職教士隻感覺胸口一悶,喉嚨一甜,張嘴就噴出了一口鮮血。
“怎麽會這樣?他明明答應我的......”喃喃自語了一聲後,他拿著手機聲嘶力竭地吼道:“信仰池呢?信仰池有沒有被破壞?”
神像可以再修,聖物可以再攢,隻要生產神性結晶的信仰池沒有遭受根本性破壞,那一切都能從頭再來......
可一旦信仰池遭受了根本性破壞,那對他們迷林教派的打擊,將是無比慘重的。
“信仰池...他們沒有破壞信仰池,但...但......”
“但什麽但!你倒是趕緊說啊!你想死嗎?”20級聖職教士都快要瘋了。
“但是...但是他們把信仰池裏麵的神水全都搶走了,還把鎮守信仰池的聖獸...全殺了,屍體...屍體也全都帶走了......”
“噗!”
20級聖職教士再次噴出來一口鮮血,神性結晶,是由信仰池中的神水凝結而成的,想要積攢一池能凝結出神性結晶的神水,沒個三五年時間,是不可能做到的。
這樣的打擊,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沉重了。
“你為什麽不阻止他們?他們有什麽權力搶走我們的東西!還有沒有王法了!”20級聖職教士思維混亂、語無倫次地吼道。
“主教大人!不是我不阻止啊!他們根本就不聽我的,發現地下基地後,就直接闖了進去,還把我打了一頓......”
“不過......不過主教大人。他們...他們也沒有討得了好,他們在地下基地死了不少人,光是我看到的抬出來的屍體,就有七八十具......”負責人略微有些得意地說道。
20級聖職教士已經沒有完全心情聽後麵的話了,別說六七十人了,就算將他們全都殺了,也無法挽回損失。
除了會讓他們與東龍國軍方的關係更加緊張外,什麽用處都沒有。
他很想現在就過去,親自勘查一下損失狀況,但又有些不敢。
他是見不得光也不敢見光的,他根本不敢將自己堂而皇之地暴露在軍方的視線之下。
萬一軍方給他來個守株待兔,引蛇出洞,那他就得在大獄裏放聲高唱涼涼了。
王燁此時與20級聖職教士悲憤交加的心情截然相反。
當他通過骷髏噬金蟻差點撐死自己,才好不容易“吸”出來洞,鑽進金屬大門裏麵,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差點興奮地原地起飛。
“臥槽!天青螢石修建的信仰池!”
“臥槽!8枚神性結晶!”
“臥槽!拉斯精金鑄成的神像!”
“臥槽!這地板...寒霧石?”
“臥槽!這天花板不會是銀白木製成的吧?”
“臥槽!這牆壁......”
在一聲聲沒有文化、但卻極其興奮的“臥槽”聲中,王燁雙眼冒光,哈喇子流了一地。
“吸溜!”摸了摸嘴角流出的口水,王燁二話沒說,直接用亡靈空間為中轉工具,將大門外的一眾亡靈生物全都弄了進來。
“搬!快搬!搬空!地板、天花板也別放過!!!”王燁情緒高昂的精神指令在每一名亡靈生物的靈魂之火中響起。
一眾亡靈生物立即向四周撲去,開始了緊鑼密鼓的“搬家”工作......
與此同時,在王燁頭頂的某間房間中,三名年輕人興高采烈的進行著一場地主與農民間的生死對決。
“一張2!報單!狗地主,你要不要?不要我可走了啊?!”
“操!晦氣!不就是八百塊錢嗎?隻有這麽囂張嗎?瞧你這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誰說八百的?應該是一千六才對!炸彈!要不起是吧?那我可要出了,1張4!”
已經報單的農民,看著自己手上的僅剩的1張3,恨不得立即把桌子給掀了。
這什麽隊友啊!
媽的,比豬還蠢!
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忽然就有了主意!
他猛地站起身來,大吼道:“壞了!隊長他們已經下去很久了!現在還沒回來!一定是出事了!”
說完,他完全不理會“地主”的阻撓,把手裏的牌一扔,就撒丫子跑了出去。
“地主”看著桌子上的那張3,大怒,急忙追了出去。
扔出炸彈想要來個翻倍的農民一見桌子上的那張刺目的3,立即就把手裏的牌一扔,拿起對講機,就一同跑了出去,邊跑邊將對講機的頻道切換到了小隊頻道,開始了呼喚......
最開始的“農民”一口氣跑到了地下通道的入口,才停了下來,他沒有理會身後瘋狂叫囂的地主,朝著黝黑的入口大吼道:“隊長,你們人呢?下麵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跑在最後麵的“農民”,看著手上安安靜靜的對講機,臉色猛地一變,連忙停下了腳步。
他知道,下麵真的是出事了。
按照他們的約定,無論下麵發生了什麽,都以三遍間隔20秒的呼喚為界限如果三遍呼喚沒有得到任何反饋,那就說明下麵出事了。
他緊張地咽了口唾液,看著遠處還在入口旁爭吵不休的兩名同伴,小心翼翼地往後退了兩步,然後扭頭就跑。
等一口氣跑出了教堂大廳後,他才鬆了一口氣,連忙拿出對講機,切換了一個頻道著急地喊道:“報告,報告,我是值班小隊,一個小時前,地下基地傳出聖獸吼叫聲,楊隊長帶隊查看狀況,剛才我按照約定連續進行了三次呼叫,但沒有得到任何反饋......”
入口處的“農民”與“地主”因為出門太急,並沒有拿對講機。
此時他們一個正趴在地上,對著黑漆漆的入口大喊著;一個則在另一人的耳邊,放出各種狠話催促對方給錢。
不過,在趴在地上的“農民”接連喊了近兩分鍾,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響後,兩人都不自覺地降低了說話的聲音。
他們即便是再不敬業、再沒有危機感,也嗅到了一絲危機。
兩人對視一眼,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液,開始緩緩遠離黑漆漆的入口。
就在這時,一道輕微的腳步聲從黑漆漆的入口傳了出來。
“多謝款待,無以回報,唯有骨矛,贈與二位,聊表心意......”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