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母親的住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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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霧黎明!
隨著時間的推移,吸取了吉爾鮮血的鉤子慢慢的生長出黑色的藤蔓。藤蔓慢慢凝結逐漸露出了自己真實的麵目,一個巨大的,爪子的模樣出現在徐庶麵前。巨大的爪子不斷地吸取著鮮血,慢慢完善自身,雖然徐庶不知道這玩意到底有什麽用,可是這個漆黑的爪子給他一種很糟糕的感覺,就好像是食草動物碰上了天敵一樣。徐庶的第六感告訴他,要是這個爪子完全成型的話,吉爾恐怕就要與自己永別了。
“呲呲呲呲”
幾聲微弱的聲音引起了徐庶的注意,把自己包成粽子的周亞男示意徐庶看向自己的位置。徐庶指了指吉爾的方向,又指了指周亞男,最後指了指女獵手,示意自己去將對方引開後,讓周亞男去救吉爾。周亞男比出一個完全ok的手勢後,徐庶便開始了小動作。
沙沙沙,小草叢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蠕動一樣。這動靜很快就引起了在附近準備圍點打援的女獵手的注意,她抄起自己腰間的手斧,直接向剛才蠕動的草叢那裏扔了過去,手斧扔過去以後就仿佛泥牛入江一樣,沒有掀起一點波瀾。
沙沙沙,沙沙沙,小草叢再次發出了動靜。看著這個逐漸向鉤子方向移動的小草叢,女獵手也不站在遠處等獵物上鉤了,直接奔著那個可疑的小草叢走去,她準備抓個正著。
小草叢看著大步流星走來的女獵手,直接停下了腳步就那麽靜靜地看著對方。隨後在女獵手走到一定範圍之內的時候,突然一柄斧頭飛了出來,本想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可是全神貫注的女獵手一伸手就將飛來的斧子給穩穩地接住了,隨後看向草叢方向,隻見徐庶拚盡全力向後跑去。深知飛斧不在一定範圍之內很難命中對方。於是乎,女獵手跟著徐庶身影準備把這個家夥獻祭給惡靈。
看著被徐庶用調虎離山之計調走的女獵手,領教過對方飛斧厲害的周亞男特意等到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消失在視野裏才衝出來救人。
時間被周亞男這麽一耽擱,巨大的爪子已然成型。利爪如同有自主意識一樣,先是張開爪子,然後狠狠的刺下。吉爾強忍著疼痛舉起雙手死死攥住刺向自己心髒的那根爪子。那根利爪的力氣太大了,以至於吉爾隻好用盡全身力氣來頂住爪子。鎖骨上的傷勢看起來十分猙獰,鮮血像不要錢的一樣,從本來幾乎快要凝固住的傷口出奔湧而出。
“堅持住,我來了。”
周亞男那略顯慌張地聲音此時在吉爾聽來宛如天籟,終於有人能把自己從這個危險的境地給拯救出來。踮起腳尖,將吉爾從那個鉤子上摘了下來。周亞男從自己的四次元口袋裏掏出了醫療箱來給吉爾進行包紮。這個時候整場遊戲都略顯呆萌的周亞男才明白為什麽徐庶要讓自己來救人了,這傷口在的位置,在偏下一點就到胸膛上。
應該說女孩子比較細心麽?相比較於徐庶那戰地風格的包紮法,周亞男的就突出一個幹淨、整潔、快速、高效,這一幕要是讓徐庶看見了說不定要羞愧致死了。
相比較於周亞男那頭的安穩與平靜,徐庶就有些苦逼了。女獵手開始故技重施,不斷用斧頭壓他的身位,逼迫他向死角走去。徐庶也是不斷的利用掩體與木板之間的聯動來瓦解女獵手對於自己的壓迫,可惜的是繞視野這個方法已經沒辦法再用了,對方已經不上當了,為了這個情報,徐庶也是付出了自己的一頭秀發作為代價。當那個斧子貼著他的頭皮砍向木牆的時候,徐庶就發誓,自己再也不做這種那獵殺者當傻缺的蠢事了。反身將旁邊的木板狠狠的砸下去,直接將女獵手給砸的頭暈目眩,徐庶也是趁此機會,直接跑向神廟處。他要將對方拉的遠遠地,最好注意不到鉤子那邊,這樣的話吉爾也就能被順利的救下來了。
或許是連續兩次在同一個人身上吃虧,又或者是總是在關鍵時候被木板砸的滿頭包,本來冷靜的女獵手仿佛被激怒了一樣,解除眩暈後,女獵手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表情終於變得憤怒起來。那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徐庶大卸八塊的表情讓回頭觀察女獵手行蹤的徐庶背後冒出了一層冷汗,看樣子接下來要麵對的應該就是火力全開的女獵手了。
由於神廟是由青條石堆砌而成的,所以沾滿泥水的鞋子變得異常的濕滑,再加上神廟的四周還故意留了四個小門,讓本就顯得空曠的神廟一層,變得更加的空曠,由於連點遮擋都沒有徐庶甚至還覺得這個破地方四處漏風。向上爬過十幾層的台階後,就來到了應該算是二層的地方,最開始徐庶從女獵手手裏逃出來就是在這個地方。這裏有幾個矮牆以及窗戶,不過因為很容易被壓迫到死角的位置,所以徐庶仍然沒有停留,在一個角落裏,這裏有著前往地下室的路,徐庶頭也不回的直接鑽了進去,緊隨其後的斧子則是直接砍在了空處。
看著自己手斧落空,女獵手來不及補充自己手斧的數量,直接尾隨著徐庶的背影追了下去。
徐庶跑得很快,忙裏偷閑的他利用自己先下來的優勢,處理好自己鞋子上的泥水後,放輕腳步開始準備跟女獵手玩捉迷藏。不過就在他躲在牆厚,準備伺機搞事的時候,他看見了同樣躲在這裏的大衛。
大衛的眼睛已經不複遊戲剛開始時候那麽炯炯有神了,現在的他雙手環抱著雙腿,雙眼發直,嘴裏輕聲念叨著什麽,仔細聽來卻是什麽“不要殺我我不想死你看不見我”諸如此類的話語。在徐庶看來,眼前這個男人已經被嚇破了膽子,隻要女獵手發現了他,那他就死定了。
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徐庶本想拉他一把,帶他離開這裏。可是當他伸出手的時候,隻聽見大衛在放聲尖叫。聲音分貝之高,嗓音之尖銳,在他看來恐怕絕大多數女生都得甘拜下風啊。
這個聲音也是引來了女獵手的注意,聽著女獵手那加快腳步的下樓聲音,徐庶當即放棄了帶著這個定時炸彈在身邊的想法。
“不是哥們不救你啊,實在是你這個太君這邊請我實在是頂不住啊。”
默默地念叨著不是自己狠心的話,徐庶轉身就離開了這裏,直接向地下室東邊走去。那裏有一塊木板,實在不行還可以借助那塊木板直接上樓,遠離這裏。徐庶剛走沒多久,隻見女獵手來到了地下室,她看著尖叫的大衛,眼裏露出了一絲嗜血的意味。
或許是考慮到了什麽,她用斧頭的另一麵直接將大衛給敲暈了過去。俯下身,將大衛扛到肩膀處,直接走向了地下室正中間。
這裏與地麵上神廟的一層不一樣,這裏沒有那麽空曠,並且正中間疑似為柱子的地方掛著一個巨大的鉤子,樣式與大小正好與吉爾那個是同款,而且分毫不差的那種。
將昏迷的大衛直接掛在鉤子上,鋒利的鉤子直接穿過大衛的鎖骨。本來昏迷的人硬生生的給疼醒了,並且嘴裏還發出淒厲的慘叫,那聲音徐庶的都滲得慌,感覺自己渾身都不自在。
大衛就像一條風幹的鹹魚一樣掛在鉤子上,一動不動,要不是胸膛上還有欺負的話,徐庶還以為他已經死了。
跟吉爾那時候不一樣,這次女獵手並沒有離開鉤子附近。整個人就在那裏一站,一副你敢來,我就敢直接砍你的架勢。
徐庶縮在女獵手的視覺死角,看著女獵手的一舉一動。徐庶本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唯一的出口已經被對方盯死了。沒辦法他隻好默默地看著大衛重演吉爾被掛在鉤子上的曆程。或許是上次被人生生奪走了到嘴的肥肉,這次那巨大的黑色利爪加快了自己顯化的速度。大量的鮮血被鉤子抽了出來,它們慢慢的凝結在一起化作巨爪。在徐庶的視角裏,大衛從發出慘叫到巨爪顯現,一共大概過了兩分鍾。一根利爪直接插向大衛的心髒,大衛並沒有阻止巨爪的舉動,相反他的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解脫的微笑。
巨爪用力的紮向大衛的心髒,一瞬間就將大衛給吸成了一具幹屍。隨後,在鉤子的正上方,一個同款的巨爪在黑霧中探出,將大衛的屍體抓住,收攏好爪子,慢慢的消失在黑屋裏。
這一幕看的徐庶眼皮直跳,心裏害怕之餘還有一點慶幸,慶幸自己沒有被掛在鉤子上。
“看樣子我終於明白了自己為啥之前看著吉爾被掛在鉤子上感到心慌了,這要是被這個爪子抓住了,看樣子是要永世不得超生的節奏了。”徐庶心裏暗暗想道。
與此同時,徐庶開始挪動腳步,借助牆壁的掩護,隱藏自己的身形。就在這時,遠處的電機終於亮了,那獨屬於通電的聲音,讓徐庶以及女獵手紛紛看向聲音的來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