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角逐奧斯卡~思密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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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洗漱之後,湯澈就躺在床上冥思苦想,自己接下來的任務步驟就是要讓那個上官鴻彥愛上自己,可是她該如何下手呢?他身邊又不缺鶯鶯燕燕,花紅柳綠。隻是抬頭看了一樣夜空中璀璨若流螢的星辰,湯澈忽然心生一計......不過得慢慢來。
    過了幾日之後,上官鴻彥已經開始背著上官丞相讓暗閣給他調查娿雪夫人的死因了。而他,更是分外留意青鳶閣那邊的動靜。湯澈想著,既然這些天他都沒有告訴上官丞相自己是冒充的,那麽,暫且也算是安全了。
    菀嬤嬤從青鳶閣的院外趕了回來,趕緊踱步到湯澈的耳後,小聲說道,“少爺朝著青鳶閣來了。”
    待到上官鴻彥走進青鳶閣的時候,那大廳內無人。一個負責在大廳內端茶倒水的丫鬟畢恭畢敬的殷勤說道,“老夫人還在書房內看書呢,不如容奴婢去通報一聲少爺您來了。”
    “不必了,先退下吧。”上官鴻彥支開了端茶倒水的丫鬟,又想去出其不意一下,看看那個冒充是自己奶奶的公子簫究竟在做什麽。
    他不知,其實書房內的女子早有準備。湯澈算是明白了,自己之前自己的男人們為何都紛紛倒戈在了別的女人的石榴裙下。想要提升自己的魅力,必然要找個異性練一練手吧。喏,現在練手的獵物來了。
    上官鴻彥悄然推開書房,一陣清風輕輕拂在自己臉上,書房內的香茗煮茶的清新芬芳便縈繞在自己鼻尖,慢慢的滲入心底,久久不能忘懷。
    再抬細細一聽,有輕柔的女聲在念著一首不知名的詩詞,“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
    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隻道是尋常。”
    好一句“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隻道是尋常”。內心有所顫動的,他在房門外輕輕咳嗽了一聲示意自己來了,“奶奶,這是誰的詩詞,以前怎麽沒有聽過呢?”
    說實在,自從發現她是比自己年幼的女子之後,叫她一聲奶奶還真是活生生的別扭呢。不過,他掩飾的很好,就像全然沒有發生過那日窺見她少女之軀的事情一樣。對著她公子簫,他有些好奇,想要探究,又忍不住喜歡她的才情與大膽的女扮男裝的特別之處。
    湯澈並沒有過多的訝然,隻是淡定從容的回複著,“不過是一個叫做公子簫的無名且落拓的書生所作的詩詞罷了。”湯澈在內心朝著偉大悲傷且多情總被無情惱的納蘭性德大哥說了一萬句對不起加敬禮加思密達。
    “鴻彥,你怎麽來了?”湯澈忽然問道,並且自己主動到了一杯剛剛煮好的熱茶。
    上官鴻彥恭恭敬敬的朝著湯澈施了施禮,“孫兒來給奶奶請安。”
    “坐吧。”湯澈示意了他坐在側座。心中再次對眼前的人豎起了大拇指,好樣的,明明都知道湯澈是假的娿雪了,還假裝一無所知,上官鴻彥擱在二十一世紀都能跟萊奧納多·迪卡普裏奧一起去角逐奧斯卡金像獎了。
    上官鴻彥強力忍著想要撕下令湯澈蒼老的麵具去好好再看一眼她年輕貌美的容顏的衝動,隻是淡淡一笑,去關懷道,“春日乍暖還寒,奶奶你身子不好,要好好注意保暖。”
    “算你還是孝順,你那媳婦兒都三天沒來給我請安了。”湯澈並非搬弄是非,隻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不管如何,破壞小夫妻倆的感情,才能更容易使得上官鴻彥的情感天平倒向自己。反正從暗閣的檔案記錄顯示,孫玉媛也不算是良善之輩。
    一提起孫玉媛,上官鴻彥就頭疼,上一次跟自己鬧別扭了,算是自己沒把持住被春情的藥物給迷惑住,所以去主動示弱道歉。孫玉媛就是非要和自己冷戰。好不容易氣氛緩和了一點吧,孫玉媛居然又教唆那些個丫鬟去折辱那個叫做簫冬荷的丫頭,最後還弄出了不吉利的流血事件,驚動了自己娘親顧念慈不說,一宅子都不安寧了。
    湯澈忽然說道,“這宅子裏就是不比那些個廟宇禪房清淨。才回來幾天,當真是耳根子都被磨破了,空山寂靜,冷月無聲,高閣流螢才是讓人舒心寧靜啊。”
    其實與其說上官鴻彥的演技能去跟萊奧納多·迪卡普裏奧角逐奧斯卡金像獎,倒不如說她湯澈已經成了卡特·布蘭切特那樣的影後級人物了。其實她現在表演起來也是滴水不漏的,好像自己全然不知道上官鴻彥曾經看過自己乍泄的香肩白背似的,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她大膽開放,一點也不害臊。
    好一個空山寂靜,冷月無聲,高閣流螢。上官鴻彥隻覺著眼前的女子心如曠野,寬闊的能馳騁飄逸的駿馬。其實,她或多或少,也許是個與世無爭的人把?隻不過礙於世事煩惱,所以別困在了這陌生的丞相府,這陌生的青鳶閣,這陌生的人與事情之間。
    忽然覺得,她笑得有些蒼然與淒涼,忽然還有些心疼她。
    隻不過,他現在倒也很想刁難一下她。於是他頓了頓,緩緩說道.........
    而這一頭,孫玉媛安安分分的給牡丹閣的婆婆股念慈請安之後,正閑庭信步的往著薔薇苑回去。
    那丫鬟薇兒見又要路過青鳶閣門口了,於是好心提醒道,“少夫人,我們要不要去青鳶閣裏頭給娿雪老夫人請安呢?都已經許久沒有去了。”
    “不必了。”孫玉媛不屑的看了一眼青鳶閣那圍牆上冒出的幾隻杏花,搖了搖腦袋,說道,“這老太婆又不喜歡我,我又不是察覺不到的。還安插一個簫冬荷給我使絆子。現在呢,簫冬荷一邊哭哭啼啼的朝著她給我告狀都來不及呢,我要是在娿雪老太婆的麵前現在去請安,豈不是又要被她甩臉子嗎?不如再緩一緩,等著過幾日她氣消了,再和婆婆一起去給她請安。”
    “郡主,您考慮的在理。”薇兒恭敬的點了點頭。
    孫玉媛頓了頓,問道,“對了,駙馬爺現在還在朝裏頭上朝嗎?”
    “回稟郡主,駙馬爺早就回來了,現在就在青鳶閣裏頭給娿雪老夫人請安呢。”
    孫玉媛捏緊了手中的繡帕,“他倒是個有孝心的。都說了孝心太好的人對媳婦兒不好,我算是看出來了。”
    見著孫玉媛改變了行徑的方向,那薇兒緊緊追隨著她的腳步,並且疑惑道,“郡主,這是去哪兒啊?”
    “去青鳶閣。”
    “剛剛不是說好了不去嗎?”
    其實這孫玉媛也是正愁著在老夫人那兒沒有台階下呢。現在正巧上官鴻彥也在,雖然他們才新婚就一直在冷戰,但是她明白,這下去給老夫人請安,任憑娿雪再如何刁難自己,她隻管孝順委屈、低眉順眼就是了。這樣一來,上官鴻彥定然會看不下去自己遭罪,所以必定會替自己解圍,替自己說情,然後他們不就順其自然的冰釋前嫌了嗎?照舊是恩恩愛愛,如膠似漆。
    小算盤打的還不錯,她故作禮貌而謙遜的步入了青鳶閣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