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多人啊！”
    “真熱鬧。”
    念念和顧慎霽看著熱鬧的人群，驚歎不已！
    別說他們倆，就算是顧明月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
    確切地說，電視裏見過，但是現實生活中卻是第一次見。
    俞炎陽把念念抱起來說：“上次爸爸帶你來過集市，你忘了？”
    念念捧著自己的小臉回答：“上一次念念一定是個小朋友，小朋友當然不會什麽都記得。不過這一次念念一定會記得，爸爸帶念念來集市。”
    “小機靈鬼。”
    俞炎陽笑著跟她抵了抵額頭。
    “小姑，那是什麽？”
    顧慎霽看到吹糖人的攤位，十分好奇地詢問。
    “這是糖人，你沒吃過？”
    俞炎陽看了一眼回答。
    顧慎霽說：“吃過，但是跟這個不一樣。”
    舅媽給他們買過，不過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這是老手藝人，現在也不多見了，給你們一人買一個。”
    俞炎陽抱著念念過去，讓他們兩個挑選喜歡的造型。
    旁邊還有捏麵人的。
    捏麵人顧慎霽倒是見過，不過小孩看到這些依舊走不動道。
    念念要了一個花仙子的麵人。
    俞炎陽問顧慎霽想要什麽，顧慎霽搖頭，他這麽大已經對這個不感興趣了。
    還有很多小吃攤位，不過俞炎陽怕不幹淨，就隻讓他們看看，沒給他們買。
    煙花炮竹那邊人最多，俞炎陽抱著念念擠進去。
    顧慎霽對這個興趣很大，京城不能放鞭炮，江城市區也不行。
    被爸爸帶著放鞭炮這種事情，在他家裏是不可能發生的。
    帶他放鞭炮的人，還是大哥顧慎謹。
    但也是每年過年的時候，在郊外山莊裏放一些。
    都是那種很小的鞭炮，或者煙花。
    像農村集市這種，跟禮炮一樣的，他見都沒見過。
    “小姑父，我能買嗎？”
    顧慎霽激動得兩眼放光。
    “買啊，想買什麽買什麽。”
    俞炎陽十分大方地說。
    顧慎霽興奮極了，馬上把看中的告訴老板。
    老板一看，這是大戶。
    馬上樂嗬嗬地給他拿。
    一算賬，兩千二百八，抹了零兩千二，又送了他們好幾個。
    “老板，我給您抬車上。”
    煙花炮竹店的老板，十分熱情地讓店員幫忙搬過去。
    俞炎陽把念念交給顧明月，帶著他們找自己的車。
    “是不是買多了？”
    顧慎霽看到後備箱裏快要裝滿了，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買得有點多。
    俞炎陽說道：“不多，今年讓你放個夠。”
    顧慎霽興奮地用力點頭。
    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連忙說：“小姑父，我有錢，我給你錢。”
    “臭小子，小姑父還差你這點錢？”
    俞炎陽笑著拍了拍他的頭。
    不過，一扭頭發現女兒和老婆不見了。
    嚇了一跳，連忙到處找。
    雖然這是集市，頂多走散不會走丟，但是他還是很擔心她們。
    還好，俞炎陽個子高。
    人雖然多，但是一眼都能看到的地方很多。
    更何況是顧明月這麽優秀的長相，不管放哪裏都獨樹一幟，招人圍觀。
    他看到有人多的地方，就帶著顧慎霽走過去。
    果然是顧明月和念念在中間。
    原來是有個小女孩看到買燒餅的，想要吃個燒餅。
    結果奶奶不給她買，還拍了她一巴掌。
    小女孩哭得跟什麽似的。
    顧明月很生氣，買下老板所有的燒餅，讓小女孩盡管拿。
    周圍很多小孩都圍過來了，也想要燒餅吃。
    於是，顧明月就讓他們排隊拿燒餅。
    俞炎陽站在旁邊忍不住輕笑，京城都說顧明月心狠手辣、冷酷無情。
    可是隻有他知道，她最心軟，最重感情。
    看到弱小會憐憫，別人對她好，她恨不得把命給對方。
    “你肯定在整個集市出名了。”
    派發燒餅結束，俞炎陽帶她們繼續逛。
    顧明月說：“我也不想這麽高調，可是那個奶奶……太沒有耐心了，小女孩隻是要個燒餅吃，她就給了她一巴掌。”
    “沒有打她哥哥，隻打她。”
    念念在一旁憤憤的不平地說。
    顧慎霽立刻說：“如果是我，隻有一個，我肯定不會吃，肯定給妹妹吃。”
    他自己的妹妹不一定，但是一定會給念念妹妹吃。
    “有些老人觀念還沒轉變過來，明明自己就是女性，總還是嫌棄家裏的女兒孫女。”
    俞炎陽歎息的解釋。
    顧明月眼眸閃了閃。
    其實，讓她做出激動反應的另一個原因，是那個小女孩長得像鄒盼。
    像極了鄒盼小時候的樣子。
    比念念還要像。
    她怎麽舍得，看到像鄒盼長相的小女孩受委屈？
    “爸爸，燈籠，我要買大燈籠。”
    念念看到有賣燈籠的，立刻指著要。
    “好，咱們去買燈籠。”
    俞炎陽抱著她，朝賣燈籠的攤位走去。
    顧明月看著他們的背影，微微勾唇，也牽著顧慎霽的手走過去。
    顧慎霽對燈籠沒興趣，他現在就想趕緊回家放鞭炮。
    等買完燈籠，就開始催促：“我們什麽時候回家？”
    俞炎陽又怎麽會不知道他的心思？
    安撫說道：“帶你們吃個小吃，吃完就回去。”
    他們沒有吃地攤上的東西。
    而是去了旁邊的一家飯店。
    飯店開了很多年，去年才剛剛重新裝修過，店麵還算整潔幹淨。
    老板看到俞炎陽，顯然認識他，笑著跟他打招呼：“哎呦，好久沒看到你了，又來看你爺爺了？”
    “嗯，陪他老人家過年。”
    “真孝順，你爺爺一定高興。”
    老板娘聽到聲音出來，一眼就看到顧明月，驚歎地問：“女朋友嗎？長得可真漂亮。“
    “不是女朋友，是老婆，我女兒的媽。”
    俞炎陽驕傲地介紹。
    “哎呀，這一家三口整整齊齊的，長得可真好。”
    老板娘忍不住讚歎。
    旁邊的顧慎霽提醒說：“還有我，一家四口。”
    “這不是你兒子吧！”
    顧慎霽雖然年紀小，但是個子卻很高，都到俞炎陽的肩膀了。
    老板娘記得，俞炎陽應該還不到三十歲，按說不會生出這麽大的兒子。
    “我老婆的侄子，跟我們一起過年。”
    俞炎陽解釋。
    老板娘欣賞地看著顧慎霽，說：“難怪這孩子長得這麽好看，像姑姑一樣好看。”
    “不用看菜單，把你們拿手的菜上幾道。”
    俞炎陽招呼老板娘上菜。
    坐下後，跟顧明月解釋來這家店吃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