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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青有些意外，
    何老說過這件事不會告訴何晴，
    她是如何知道的？
    “不認識！”
    他繼續吃飯，
    後麵的兩份甜點也很快上來，
    歐若若卻有些吃不下去，
    她總覺得自己坐在這裏有些礙事，
    葉青注意到她情緒變化，忽地起身坐了過來。
    他們坐的是雙人桌，
    如果兩個人坐在同一邊，空間會很擠，
    可這種擁擠，
    此刻反而給了歐若若一種安全感，
    葉青將甜點放在她麵前，
    又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
    隨後轉頭看向何晴，
    “是你爺爺跟你說了什麽嗎？”
    何晴垂著雙眸，
    明顯情緒有些激動，
    “他沒說，是我偷聽到的。”
    “他們提到了你，提到了天池門。”
    “前段時間我在南陵大學遇襲，當時的殺手就是內勁高手，”
    “可你不怕，還能破他的毒。”
    “之後我暗中調查過，那個殺手就來自天池門，”
    “種種跡象表明，你一定知道些什麽？”
    “葉青，我想知道真相。”
    她目光灼灼地看過去。
    葉青輕輕側頭看了眼歐若若，
    因為身形遮擋，
    她此刻看不到何晴，
    正安靜地小口小口吃著水果冰淇淋，
    漂亮的小臉上因為偷偷享受著美食而蕩開了笑容。
    葉青的眼底閃過一抹柔和，
    這才回身淡淡開口，
    “你比你弟弟大幾歲，你應該記得，你爸媽會武這件事。”
    何晴愣住，
    隨即堅定地搖了搖頭，
    “不，他們不會。”
    她這個反應讓葉青微微皺了皺眉，
    何陽十二歲，年齡小不記得很正常，
    可何晴比何陽大了十歲，
    就算何陽出生的當天她父母就過世了，
    十歲的記憶也應該很清晰才對。
    可何晴的表情卻並不像故意隱瞞。
    葉青沉思片刻問道，
    “你爸媽出事當天的事情，你記得多少？”
    何晴回憶了一會，
    一五一十的說了。
    時間地點事件，無比的清晰明了，
    聽起來沒有任何的破綻，
    可越是沒有破綻，
    卻越值得懷疑，
    一個十歲的小姑娘，
    在經受了這麽大的打擊後，
    竟然還能讓記憶這麽連貫，
    這根本不可能。
    除非這些記憶，
    是後期被人重置的。
    篡改記憶雖然有些難，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在武者的世界就有這種類似於催眠的技能，
    它比醫學上的催眠功效更大，
    會根據催眠者設計的劇情來更改記憶。
    想要恢複並不容易。
    何晴說完，就盯著葉青看，
    希望對方能給她一個答案。
    葉青想了想道，
    “這件事你和何老溝通過嗎？”
    何晴搖頭，
    “不用溝通，我爺爺不會同意我調查的。”
    “葉青，你直接跟我說吧，我承受得住。”
    她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看的葉青嘴角忍不住都抽了抽。
    “你想多了，我不認識你爸媽。”
    “不可能，我爺爺提到過你，你不可能不知道。”
    何晴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
    葉青眸光坦然，
    “你爺爺提到我，是因為你弟弟的病，”
    “何陽的病根是因為有人在他還沒出生的時候傷害了你媽媽，”
    “連帶著他也跟著受了波及。”
    “所以我才會問你知不知道你爸媽會武這件事。”
    何晴踉蹌坐下，
    “隻是這樣嗎？”
    “隻是這樣。”葉青回的幹脆。
    何晴沉默片刻，
    “葉青，我知道你是個厲害的人，”
    “我雇你幫我調查我爸媽的死因可以嗎？多少錢，你盡管開口。”
    葉青挑了下眉，
    “你憑什麽覺得你爸媽的死不是真的意外？”
    何晴的臉色陡然變了變，
    “如果我說，我夢到的，你信嗎？”
    葉青眸光微凝，
    他還真信。
    無論哪種手段，除非直接切除破壞了腦細胞，
    否則記憶隻能封存不會消失，
    而這些封存的記憶，
    總會因為某種刺激，以某種方式呈現。
    做夢就是其一。
    “你夢見了什麽？”
    何晴的小臉再次沉了沉，
    沉默了足有一分鍾才道，
    “紅色的蠍子，很大很大的一隻紅色的蠍子，”
    “它吃掉了我爸媽的頭，硬生生拽下來的。”
    她的聲音在發抖，
    連日來的可怕夢魘，
    饒是她心智堅定，
    此刻說出仍有些疲憊脆弱。
    葉青怔住，
    難道何晴的父母是被紅蠍子的人殺的？
    他忽地想起蘇如煙來南陵的目的，
    的的確確是為了何晴而來，
    他原本以為是天池門派來暗殺的，
    看來是另有隱情。
    他抬手豎起一根手指，
    “一個億，我幫你查。”
    “噗！咳咳咳咳咳……”
    一直安靜吃東西的歐若若再次嗆得咳嗽起來，
    何晴一臉無辜，
    “這次不是我。”
    葉青一邊給她順背一邊拿了紙巾遞了過去，
    “慢些吃。”
    歐若若拽著他的胳膊，
    因為咳嗽無法說話，
    可眼神卻表露了一切。
    葉青安撫道，
    “我不是敲詐勒索，”
    “放心，調查沒有危險，”
    “我可以讓宋闊派人去做。”
    何晴想說，荊門能查到的東西，
    她也查得到，
    不過她看得出來葉青是在哄歐若若，
    便沒有多嘴，
    直接拿出支票簿寫了五千萬的報酬遞了過去，
    “這是訂金，”
    “查到之後，我付另外一半。”
    葉青看都沒看直接塞進了兜裏，
    仿佛那不是五千萬，
    而是五塊。
    他倒不是故意訛對方的錢，
    而是有些花銷，
    他需要個正當的說辭。
    “你在這裏影響她吃飯，走吧，有消息我會聯係你。”
    何晴瞥了下小臉咳得緋紅的歐若若，
    衝著葉青翻了個巨醜的白眼，
    隨後起身走了。
    歐若若喝了幾口水，
    氣息總算平複下來，
    “葉青，這樣會不會不合適？”
    葉青卻道，
    “指使宋闊的人去做事，要打點的。”
    歐若若一聽有道理，
    宋闊身邊的人都是武者，
    現在武者的行情並不便宜。
    “那你調查的時候注意安全，”
    “對了，剛剛何小姐說紅蠍子吃了人，”
    “我在一本催眠的書上看到過，”
    “夢是現實影像的反映，”
    “紅蠍子不可能吃人，有可能是一種特殊的標誌，”
    “你可以按著這個去調查。”
    葉青見她不再糾結金錢的事情，
    笑著追問，
    “你還看催眠類的書？”
    歐若若用紙巾擦了擦嘴巴，
    結束了就餐。
    “是媽媽留下來的，”
    “我當時小看不太懂，後來覺得有趣，沒事的時候會翻著看看。”
    葉青皺了下眉，
    “書在哪裏？宿舍？”
    歐若若點了點頭，“你要看？回頭我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