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臉盲症妹紙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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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始天尊、靈寶道君、太上老君,您們到底管不管座下那個叫九酒的小牛鼻子,他這麽欺師滅祖,您們知不知道啊……”
    小道士九酒換了一件衣服出來的時候還聽見某個老禿驢的哭天搶地聲,嘴角抽了抽,生理係統默認自動屏蔽,當下也不去理會,在大殿中找了個完好的椅子坐下來開始修複自己的五髒廟,走了那麽多路,順便收拾了幾隻雜毛猴子,又得了一筆不小的橫財,美好的一天啊!
    老和尚在門口哭喊了半天也沒得到某個小牛鼻子的勸慰,一抬頭就看到那狼吞虎咽的小混蛋,頓時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好險沒把自己給氣死,眼珠子轉了轉,馬上換成一副生無可戀的悲切模樣,捶足頓胸道:
    “振邦兄弟,貧道對不起你,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對不起整個花家,好好的一個姑娘家被貧道給養殘了,貧道萬死難辭,貧道……唔……”
    剩下的話被一隻纖細的手給捂住,九酒有些頭疼的看著對自己橫眉豎眼為老不尊的老和尚,早在他提起花爺爺名字的時候她就猜到了他接下來的話,果不其然,每次都是這幾句話,他不嫌累她都嫌累得慌,可是即使聽了幾千幾萬遍,還是被這幾句話給打敗,估計那貨也是看她每次都中招,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來威脅她。
    花寶兒,花家這一代第九個孩子,在她之前已經有了八個姐姐,就差一個男孩了,眾人不得已隻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花寶兒那當時已經有了三個月身孕的不靠譜老媽身上,甚至連醫院都給出了是男孩的證明。
    天意弄人,在花家人十個月的期待中花寶兒降生了,女孩這個事實像晴天霹靂一樣驚呆了所有的花家人,恐怕除了花寶兒那個不靠譜還偏愛女孩的二貨老媽,所有人都被這個事實給打擊到了。
    正值當時花家受到最大競爭對手的挑釁,花爺爺不得已之下隻好李代桃僵,對外宣稱花家小公子的誕生,而花寶兒也因此變成了一個小子,這一扮就是十七年,有時候連花寶兒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男人,更別說外人了。
    花寶兒也是個倒黴鬼,出生才六個月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一種蠱,原本是活不過一年的,可她那英明神武的爺爺卻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個奇怪的穿道袍的老和尚,那老和尚一眼就相中了繈褓中的花寶兒,同意救花寶兒的唯一條件就是帶走她,並不準花家人主動聯係。
    為了救花家的心頭疙瘩花寶兒,花爺爺和花爸爸果斷同意,就連那最不靠譜的花媽媽也含著眼淚同意,而花寶兒也因此落進了老禿驢的魔爪,跟著他來到了修羅山,並取名花酒。
    與花家這一別便是十六年,雖然花爺爺和老禿驢經常書信往來,可是老禿驢卻從來沒有告訴過花酒信中內容,而她也從未主動問過,花家人的模樣在記憶中變得模糊,剩下的隻是一個姓氏,而這些都是老禿驢說給她聽的,至於具體,她不問,老禿驢自然也懶得解釋。
    老禿驢雖然行事怪異,對花酒卻是極其疼愛的,將自己的看家本領都交給了她,卻獨獨不肯收她為徒,這也是花酒作道士打扮的最大原因,至於不收她為徒的原因,花酒不止一次問過,可每次換來的都是老禿驢的梨花帶雨,久而久之她也懶得問了。
    因為花酒的阻攔,老禿驢的嚎啕大哭慢慢的變成了小聲哽咽,聽得花酒頭疼不已,一臉無奈的歎道,“老禿驢,你也別哭了,一大把年紀了,哭哭啼啼的也不怕嚇到花花草草,現在是和諧社會,有什麽咱們能不能平心靜氣好好說……”
    聽到她好不容易才展現的輕聲細語,老禿驢卻有種蹬鼻子上臉的樣子,眼一瞪,繼續嚷嚷道,“貧僧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這個小牛鼻子拉扯大,怎麽,現在貧僧老了,該被你嫌棄了,你這個小混蛋,白眼狼……”
    “老禿驢,你不要太得逞進尺了!”花酒眼看就要暴走,卻在看到他那大有你再凶我就哭的模樣後偃旗息鼓,一臉肉疼的從懷中掏出自己的小金庫遞到他麵前,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了,別哭了,就這些,現在全都給你了!”
    前一秒還在醞釀情緒的老和尚,下一秒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那疊嶄新的鈔票搶了過來,臉上尤掛著眼淚,一本正經的在食指上舔了舔,當著她的麵數了起來,那張滿是皺褶的臉笑成了盛開的波斯菊,看得花酒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
    “大,大師!”弱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成功的吸引了一老一少的注意力,麵對那一老一少的目光,西裝男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特別是那老和尚一副想要滅他口的模樣,這讓他恨不得戳瞎自己的雙眼,誰讓他來的不是時候,剛好看到了這不忍直視的一幕。
    “小牛鼻子,這貨是你帶回來的?”老和尚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來人,隨即轉過頭看向身後的花酒,花酒搖了搖頭,目光漠然的看向那戰戰兢兢的西裝男,似乎有點熟悉,可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沒辦法,患有臉盲症的妹紙傷不起啊!
    見她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模樣,西裝男嘴角抽了抽,不敢有一絲一毫的不滿,從懷中掏出一塊看起來無比劣質的碎玉,恭恭敬敬的遞上前,“了然大師,在下趙奇,奉我家老板林正大之命,請大師出山救命!”
    花酒所有的懷疑在看到西裝男趙奇手中那塊殘破的劣質碎玉時消失殆盡,這麽摳門的信物,恐怕全世界除了她身邊的老禿驢就沒人拿得出了,伸腳不無嫌棄的踢了踢一臉茫然的老和尚,“老禿驢,你認識?”
    “林正大,好像有那麽一點印象!”老和尚絞盡腦汁,在花酒愈發嫌棄的眼神下猛地拍了一下大腿,“貧僧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那麽一回事,那個勞什子林正大的好像曾與貧僧有一飯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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