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是病,必須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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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馬虎虎!”裴傾陌黑著臉看著那被她一掃而空的餐車,一個人吃掉了三個人的份量,在她看來還隻是馬馬虎虎,原本這點東西他大可以不必理會,可是偏偏看不慣這小道士一臉的道貌岸然,特別是那張輕易就可以讓他動怒的小臉,怎麽看怎麽討厭。
九酒毫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老禿驢說的對,自己又不是人民幣,憑什麽讓每個人都喜歡,再說了,她還不是一樣鄙視麵前這個男人,不就吃他一塊點心嗎,至於這麽斤斤計較嗎!
裴傾陌自然不知道九酒對她的評價,自動將她的沉默歸於尷尬,難得好心情的想要拿起餐桌上唯一僅剩的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一杯,可就在他的手剛好觸及到瓶身的時候,一隻纖細白皙的手突然橫插了進來,搶在他前一步拿走了酒瓶。
“砰——”伴隨著一聲悶響,裴傾陌整張臉已經黑如墨汁,死死的盯著提著酒瓶直接開灌的九酒,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九酒怕是已經粉身碎骨了,生平第一次,裴傾陌有了一種瘋狂的想掐死人的衝動,不錯,他是真的想掐死麵前這個白癡。
開瓶的聲響終於將魂遊太虛之外的趙奇和空姐妹紙拉了回來,在看清楚麵前一幕的時候,兩人忍不住麵麵相覷,特別是趙奇,他突然有種想要自戳雙目的衝動,原本還在擔心九酒的他現在已經開始擔心那滿頭青筋的男人,遇到這麽個奇葩,估計裴先生也是醉了。
沒等趙奇做出反應,普通客艙那邊突然傳來一聲悶響,不同於瓶塞的沉悶,隱約間帶著穿透皮膚的撕裂聲,這讓常年徘徊在槍林彈雨中的趙奇變了臉色,下意識的摸向腰間。
外間哭喊聲四起,連裴傾陌都忍不住微微的蹙起眉頭,他這一次出門很隱蔽,自己的秘書都沒有告知,唯一知道的就隻有那個人,可那個人是斷不會泄露他的行跡,除非這次的目標不是他而是寧有其人,想到了這唯一的可能,唇角的笑意慢慢變得深邃起來,若有似無的瞥了一眼身邊某個不知大難臨頭的吃貨,有人要倒黴了,他倒樂意看個熱鬧。
就連反應最慢的空姐妹紙都猜到了什麽,俏臉一白,下意識的看向其餘三人,與趙奇的鶴唳風聲和裴傾陌的幸災樂禍相比,其中最淡定的就要數九酒了,吃飽喝足的她生理係統自動屏蔽了周圍的吵雜,打了個哈欠就準備睡回籠。
“你還真睡得著啊!”幸災樂禍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一絲淺淺的戲謔,九酒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抱著胳膊的裴傾陌,伸手刨了刨毛茸茸的腦袋,一臉迷糊的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實在想不通他的幸災樂禍從何而來。
或許是因為她的眼神太過於赤果,裴傾陌呼吸一亂,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深吸了幾口好不容易才將那口血咽下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讓他氣結的是,九酒不知何時已經閉上了眼睛。
伴隨著幾聲悶響,外間的哭喊聲明顯的減弱了,那空姐妹紙咬了咬唇,最終還是鼓足勇氣準備出去看看,一心關注著外麵情況的趙奇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隻能眼睜睜的看她掀開了簾子,與此同時,一把冰冷的槍口頂在了空姐妹紙的腦門上。
“你,你是什麽人?”感覺到那冰冷的槍口,空姐妹紙蒼白著一張小臉戰戰兢兢的開口,伴隨著對方的逼近慢慢的後退著。
躲在簾後的趙奇緊張的握緊了槍,現在情況未知,他知道,在沒有弄清劫匪的人數之前貿然出手隻會打草驚蛇,可是現在情況緊急也顧不了那麽多了,不知為何,下意識的將目光轉移到九酒的方向,可是下一秒整個人都不好了,麻蛋的,這都什麽時候了,他在這邊杞人憂天,那位大爺倒是睡上了,這還有沒有天理!
大概是趙奇的眼神太過於幽怨,九酒心不甘情不願的睜開了雙眼看了他一眼,她的動作很小,卻輕易的就將匪徒的目光吸引了過來,下一秒,一根黑洞洞的槍口已經瞄準她的心髒。
“道士?”或許沒想到頭等艙坐的會是一個小道士,身材消瘦的匪徒在微微愣了幾秒後很快回過神,並很快順著她的目光發現了藏身簾後的趙奇,冷笑一聲將懷中的空姐妹紙推開,並瞬間將槍口瞄準了他。
沒想到自己這麽輕易就暴露了,果然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句話趙奇也隻是在心裏說說,他還沒膽大到敢在某人麵前放肆,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偷襲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為了不暴露,趙奇最終選擇了隱藏實力,伺機而動。
“想偷襲勞資!”匪徒冷笑著,伸手對著趙奇揮了過去,而趙奇為了隱藏實力隻好借機被他打倒,狼狽的模樣惹得匪徒哈哈大笑,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就連九酒都忍不住搖了搖頭,大叔演的太過了,太虛偽了。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裴傾陌在匪徒進來的時候已經及時的低下了頭,就算自己行蹤低調,可萬一被認出來那就不好玩了,這種情況,他看看就好,沒必要把自己連累進去,即使低著頭,也不忘打量身邊的人,將她的表情盡收入眼,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小道士,你不怕嗎?”
突兀的聲音在耳旁回蕩開來,壓低了的聲線如大提琴般醇厚幹淨,九酒似乎這才想起來身邊還有一個人,低頭剛好對上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微微怔了一下,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扯了扯嘴角好心的交代著,“你要是怕就躲著不要動,可別到時候被發現了又要怪我連累你!”
“你——”一向喜怒不露於行的裴傾陌差點被氣得跳起來,眼角瞥見迎麵走來的人後選擇了隱忍,隻是唇角的幸災樂禍慢慢的擴大開來,看到某些人倒黴他就覺得渾身舒暢不已,這是病,必須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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