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馬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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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陽宮,嘉福殿。
    由於之前沒去過西苑,曹叡早早就去了西苑校場去視察了西苑的駐軍,同時在校場等待大軍的到來。
    曹叡自西苑校場返回後,感覺有些困乏,就直接回到了嘉福殿休息。
    沒過多久,焦平走進來看到曹叡已經恢複了精神,便稟報說:“陛下,射聲校尉曹肇、越騎校尉夏侯獻前來覲見。”
    曹叡聽到後,有些疑惑:“我不是讓他們倆回府休息了嗎?哦,讓他們進來吧。”
    曹肇和夏侯獻兩人走了進來,“臣等叩見陛下。”
    曹叡見兩人已經換上了便裝,便知道他們已經回府休整了一番。
    曹叡有些好奇兩人的來意,便開口問道:“長思、奉進,你們二人不好好府裏休息,怎麽來我這了?”
    曹肇朝夏侯獻看了一眼,開口說道:“回稟陛下,臣等二人出征在外,許久不見陛下,特地前來問安。”
    曹叡聽到後,擺了擺手:“行了,這裏沒有外人,就不要這麽正經了。”
    兩人聽到皇帝的話,噗呲大笑起來,曹叡也跟著笑了起來。
    夏侯獻緩了緩神,說道:“陛下對我二人一向寬容,臣等不勝感激。”
    曹肇也跟著說道:“不過剛才長思之話確實是我們心中所想,這次出征在外,臣也是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能仗著陛下的任性用事,不能辜負陛下的厚望。”
    夏侯獻表示俺也一樣。
    曹叡看向兩人,便問道:“這次出征,你們二人有什麽感受?”
    一提到戰場,夏侯獻來了精神,畢竟這次他的表現確實不錯,張口說道:“陛下,說實話,我前期確實有些不太理解為是什麽放著石陽不去支援,反而去支援壓力不大的襄陽;
    且司馬懿到了襄陽之後,一直按兵不動,任吳軍在城下謾罵。
    不光臣覺得憋屈,就連臣營裏的那些家夥們也整天向臣發牢騷為什麽不主動出擊。
    後來,吳軍撤軍時,臣主動請命率領越騎營戰士們追擊吳軍,最後獲得不小的收獲,也給陛下長了臉。”
    夏侯獻頓了頓,接著說道:“戰後,臣回想了此次參與戰事的經曆,再結合到石陽前線的情況,不得不佩服陛下的遠見。”
    聽了夏侯獻的感受,曹叡笑了笑,又看向曹肇。
    曹叡知道曹肇這次跟隨曹真駐紮豫州並未參與到前線的戰事,但是還是準備聽聽他的感受,畢竟這是他第一次領軍,曹叡要關注一下。
    曹叡看道皇帝看向他,思考了一下,說道:“陛下,臣跟隨中軍大將軍行軍至豫州作支援,也是收獲頗多。
    隻是沒有像奉進一樣在前線斬殺吳軍大將,消滅了一千五百多人。
    臣在行軍的過程中,一直在向大將軍請教帶兵的方法,也正在結合射聲營的情況進行實踐。等後麵獲得新的領會,臣會再向陛下稟報。”
    曹叡也知道他倆在都是第一次帶兵,本身也沒對他們抱有太大的期望,前期不出錯就已經很好了。
    這時,夏侯獻又有了新的想法,說道:“陛下,臣在和越騎營的將士們相處時,他們多次向臣抱怨過就是那個布馬鐙過於柔軟,無法使上勁,有時候還會被絆住,下馬頗為麻煩。”
    布馬鐙?
    曹叡有些不太理解,馬鐙不都是鐵製嗎?而且馬鐙不是南北朝時期才被發明使用嗎?
    於是,曹叡向夏侯獻問道:“馬鐙不應該是鐵做的嗎?為什麽是布馬鐙?”
    皇帝的這一反問也把夏侯獻問愣住了,鐵做的馬鐙?
    我也沒見過啊!
    夏侯獻回答道:“陛下,布馬鐙自前漢武帝發明後就一直作為中原騎兵部隊的製式裝備,其作用幫助騎兵穩固身形,方便作戰,據說還是冠軍侯發明的呢!
    可是臣從未聽說過鐵做的馬鐙,陛下是從何處聽說的?”
    曹叡此時終於感受穿越者的信息差所帶來的優越感了。
    曹叡思考了一下,說道:“這個鐵質馬鐙是我以前讀書看到的。
    當時也沒有多注意,今天你一提,我就突然想起來了。”
    夏侯獻一聽到有希望解決他手下士兵們一直受困擾的問題,有些激動的問道:“陛下,那鐵馬蹬是否可以解決騎兵們的困擾呢?”
    曹叡知道鐵馬蹬自發明之後就一直被曆代的騎兵所使用,一直延續到一千八百年後,那說明肯定是有效果的。
    至於效果有多大,他目前也無法保證。好在曹叡在穿越前雖然沒騎過馬,但是也曾看過馬術比賽,對馬鐙有一定的了解。
    到時候把鐵製馬鐙的大概草圖交給大發明家馬鈞,讓他根據實際情況優化一下,問題應該不大。
    曹叡便向夏侯獻回應道:“我想應該可以解決士兵們的問題。”
    夏侯獻聽到皇帝的回答,神情振奮。如果可以解決這個問題,那麽我在越騎營的威信肯定會大大增加,那樣就可以更好的掌控越騎營。
    這時,正在高興的夏侯獻又聽到皇帝的聲音。
    “不光鐵馬蹬,到時候我還會再給你騎兵送一份禮物。我保證有了這個禮物,你們騎兵的戰鬥力會大大增加。”
    聽完皇帝的話,夏侯獻興奮的裂開了嘴,看來皇帝對他還真是寄予了厚望。
    一旁的曹肇看著這個平時大咧咧的玩伴,不禁有些羨慕起來。
    這家夥的運氣真好,戰場首秀就弄出了這麽大功勞。
    曹叡看到曹肇的表情,就知道曹肇的小心思,直接說道:“長思也不必羨慕奉進。隻要射聲營有問題,我也會給你們解決的。
    你平時要多了解士兵們的想法和困擾,這樣才知道那裏有不足。
    如果戰前不發現,等到開戰了才發現這裏有問題,那裏有困擾,那豈不是晚了嗎?”
    曹肇聽到皇帝的話,不禁有些汗顏,隻有他心裏知道,其實這次出征,他知道射聲營去支援前線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雖然也有像他前麵說的有向大將軍請教軍務,可是他還是沒有真正放在心裏,確實有些辜負了皇帝的期望。
    曹叡見他剛才對曹肇說的話起了效果,接著說道:“你,奉進,還有休先(屯騎校尉楊暨字),我把你們三人安排至中軍,就是希望你們可以為我掌控一支能打勝仗的軍隊。
    我希望你們可以全力以赴,不怕你們做錯,就怕你們不做。有我在你們後麵呢,大膽去做!”
    兩人聽了皇帝的話,紛紛站起身來,抱拳稱諾。
    這時,焦平從殿外進來,向曹叡稟告:“陛下,校事校尉劉肇有事稟奏。”
    “讓他進來吧。”
    曹肇和夏侯獻見校事府的人有事陳奏,為了避嫌,便向皇帝告退。
    曹叡見也沒什麽事了,就讓他們先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