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婉轉動聽,申青口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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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家文和盛昶維來到sm的音樂吧,選了個離唱區較近的地方坐下,此時台上有一個短發女孩正在唱《我最親愛的》,霓虹刺眼,映著一張脫俗又漂亮的臉,歌聲穿透人心,唱出了聽者心中的孤獨。
    我想你一定喜歡現在的我
    學會了你最愛的開朗
    想起你的模樣
    有什麽錯還不能夠被原諒
    世界不管怎樣荒涼
    愛過你就不怕孤單
    ……
    “來這就齋聽歌?”盛昶維有點莫名奇妙。
    “嗯,待會有更好聽的!”何家文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沒喝!
    “更好聽的?誰?”盛昶維抽出一支煙點燃問。
    “我女朋友,何佳雯。”何家文看了看台上,在期待。
    “別老跟我顯擺你有女友。”盛昶維突然覺得一口氣堵在肺裏,連煙都不想抽了。
    這時,台上換了另一個女孩上台,女孩紮了個丸頭,身材纖細,簡單的白t恤加牛仔背帶褲,淡淡的妝容,像極了在高中時,被男生們暗戀的那個女生。
    《吳哥窟》的音樂響起,女孩開口唱,神情隨著曲風透著微微的落寂,像是心裏藏了什麽難以言喻的傷心事,在燈光的恍惚中,亦幻亦真。
    心聲安葬在岩洞
    上帝四次三番再愚弄
    聽得見耳邊風
    難逃避你那麵孔
    越要退出越向你生命移動
    ……
    在婉轉動聽的歌聲中,盛昶維緩緩的吐了口煙,透過雲煙繚繞看向何家文,他的輪廓在煙霧下略有些模糊,但他眼底的情感和寵溺卻是那樣的真切,沒有半點的收斂。
    許是心有靈犀,台上的何佳雯突然抬眸望向何家文的位置,對上他的視線,何佳雯的心裏既緊張又驚喜。
    他今天穿了件暖黃色的襯衫,挽著袖子敞著領口,英俊的臉上掛著笑意,姿態散漫的坐在那裏,看著她。他身旁坐著一個特別紮眼的男人,像是翩翩公子哥,長著一雙桃花眼,黑色襯衣領口微微敞開,舉手投足間的魅力渾然天成。
    “台上的人是何佳雯?”盛昶維也對上了何佳雯視線,疑惑的問。
    何家文看著台上的女孩,沒有理會盛昶維,直到女孩下場,才慢半拍說:“嗯,是她。”
    盛昶維眼底的笑紋深了幾分,語氣卻不顯輕挑:“長得清純好看,很難想象,這麽個帶著市井氣息的女孩,竟會有這般脫俗的氣質。餘音回旋不絕,都快把我給唱哭了,叫過來喝兩杯。”
    “不能壞了規矩。”何家文邊說邊給何佳雯發微信:想你,想見你!
    何佳雯秒回:後台休閑區,等你!
    何家文起身離座,盛昶維跟上他,問:“什麽規矩?”
    “她不想公開,還有,她隻是在這唱歌,不是陪酒的!你想找人喝酒,上六樓有女公關。”何家文朝後台休閑區走去。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盛昶維睥睨了他一眼。
    後台休閑區,何佳雯和之前唱歌的那個短發女孩坐在一起,不知在聊什麽。
    “丫頭!”何家文來到何佳雯身旁。
    何佳雯和短發女孩都同時站了起來,何佳雯有點羞澀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大男人,慌亂中拉了一下身邊的短發女孩介紹說:“這是我以前的同學,也是好朋友,李冬冬!”
    盛昶維率先向李冬冬伸出修長的手臂,笑道“你好!李冬冬,我叫盛昶維,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李冬冬也禮貌並主動的和他輕握了一下手,握完之後,盛昶維把手遞向何佳雯。
    何佳雯剛伸出手想禮貌回應,何家文已經先一步把她的手臂拉回來,警告性的看了盛昶維一眼。
    盛昶維癟了癟嘴,佯裝無辜的說:“幹什麽?連握個手都不讓啊?”
    何家文不理他,看向李冬冬自顧道:“我也叫何家文,很高興認識你。”
    李冬冬臉上帶著笑,沒有任何的驚詫:“剛佳雯還和我提到你,她說她不小心撞傷了一個叫何家文的帥哥。”
    “不打不相識!”何家文也笑著說。
    這時一個工作人員朝他們喊話:“李冬冬,下一個,準備!”
    “我先過去,你們聊!”李冬冬轉身走了。
    “你去外麵聽歌!”何家文對盛昶維說,盛昶維也識趣的轉身離開。
    “丫頭,你隨我來一下。”何家文把何佳雯拉進旁邊的走火安全通道裏,沒有特殊情況,這裏一般不會有人來。
    關上樓梯的門,何家文抬手捧住這個小女人的臉:“丫頭,讓我看看,都一整天沒看見你了。”摸著她的眉眼和鼻梁,拇指撫到她的唇角,停頓了一下,湊上前,準確無誤的親在了她唇上。
    何佳雯原本垂下的雙手,不知何時摟住了何家文的腰,將一個普通的吻變得意味深長。
    “我待會還要上台,周一休息,你來村屋,我做飯給你吃。”何佳雯適時的推開了體溫有些灼熱的何家文。
    “好。”何家文的呼吸有點急促。
    “我先走了。”何佳雯留下何家文一人在樓道裏平靜。
    第二天一早,和世集團的總裁辦,何家文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放著一疊文件。
    申青站在何家文的對麵說:“何少,何小姐及她親近的人的資料都在這了。”
    何家文拿起文件上的第一張,看了一眼,說:“先大致和我概括說一下,坐下說。”然後走到辦公桌前按下內線:“送兩杯咖啡過來。”
    申青坐下,隨即開口道:“何小姐,21歲。父親何立承,尚城人。母親堯紫涵,粵城人。16歲隨父母工作調動從尚城遷到粵城,17歲時,父母遭遇火災,父亡母傷,18歲時母亡,母亡時正值高考,何小姐以粵城第一名考入京大,為了償還母親近一年來的醫療費,她放棄就讀京大,選擇步入社會務工。何小姐的父母是獨生子女,雙方老人在何小姐4歲時都相繼走了,所以,目前,何小姐家隻剩下她一個了。”
    “這些年她是怎麽挺過來的!”何家文的心揪在了一起,尖銳的痛,如刀般一下一下的紮在心裏。
    申青繼續說道:“林森,男,23歲。父親林俊,尚城人。母親楊文靜,尚城人。17歲時,與何小姐家一樣,隨父母工作調動從尚城遷到粵城,18歲時,父母遭遇火災,父母雙亡,他有一姑姑,名林秀,出事後從通城趕過來,騙走了他父母和何小姐父親的死亡體恤金,至今下落不明。除了這個姑姑,他也沒有其它親戚了。事發後林森沒有繼續讀書,也是出來務工賺錢給何小姐的母親治病。”
    何家文沉默著,臉色越發暗淡。
    “秦麟,男,粵城天梅村本地人,粵大教授,退休後受聘北浦化工分廠當顧問,與何小姐、林森的父母葬於同一場火海。事發後,秦麟的發妻尹三妹、何小姐和林森三人相依為命,何小姐和林森稱尹三妹為奶奶,秦麟和尹三妹無兒無女,經村委通融,倆人戶口遷在尹三妹戶下,兩年前尹三妹病重,於去年逝世。”
    申青說完,喝了口咖啡,深呼了一口氣。都說火災無情,五條人命,三個支離破碎的家庭,最後隻剩下兩個人,還是兩個剛從少年轉變過來的小大人,還未開始獨立,沒有任何的技能,便要開始學著大人的模樣去拚命,去生存,而且還身負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