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傲慢的帕特裏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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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吹來的冷風帶著冽冽寒意,城堡裏的壁爐早已被家養小精靈燒暖,萬聖節的到來,讓忙碌於學習的學生們得以休憩的空隙。
不巧的是,希恩在這幾天感冒了,昏沉感和鼻塞纏著他許多天不願散去,赫敏想帶他去龐弗雷夫人那裏,可希恩堅持不願意去麻煩尊敬的校醫。
萬聖夜,張燈結彩的氣氛充滿整個城堡,禮堂的晚宴裝飾,一大早就有教授帶領學生開始忙碌。
“赫敏,我們真的不去禮堂嗎?”
晚上七點鍾左右,他們穿過門道,徑直往地下教室的方向走去。經過禮堂時,裏麵燭光閃耀,熱鬧不已的景象吸引到哈利的注意。
“聽說,鄧布利多教授預訂了一支骷髏舞蹈團”,羅恩一臉希冀的朝禮堂瞄了幾眼。
“走吧,尼克已經知道你們會參加他的忌辰晚會”,赫敏拉住他們後背的衣領,拖著他們走下樓梯。
盡管平日上魔藥課都要走這條過道,但是今晚的過道裏,顯得特別陰森。
一排白色的蠟燭掛在牆上,幽暗的光線,延伸進盡頭的黑暗中。藍盈盈的燭光不停跳動,一陣刺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希恩打了一個噴嚏,秋緊張的抱住他的胳膊,身後,哈利、赫敏和羅恩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們每走一步,氣溫都在降低。
“那是什麽聲音?”羅恩哆嗦著問道,臉皺巴得有些驚恐。
“或許,是他們的音樂吧”,哈利小聲告訴他。
五人沒再繼續說話,緊繃著神經穿過陰冷的走道,在轉過一個拐角,他們看到差點沒頭的尼克正站在一個門口,身上披掛著一塊黑色天鵝絨的幕布。
“尊敬的小巫師們,歡迎,歡迎”,尼克憂傷的說,“你們能來參加我的忌辰晚會,我感到非常榮幸”。
尼克摘下帽子,鞠躬將他們請了進去。
地下教室此時擠滿了幾百個乳白色、透明身影的幽靈,他們飄蕩著身軀在舞台中央肆意晃動,十幾把破損的小提琴發出鋸木頭的聲音,吱呀吱呀得。
天花板上,懸浮著幾百支泛藍光的蠟燭,悲涼的光色讓人察覺不到一絲暖意。
希恩想打個噴嚏,一股幽冷的氣息,讓他硬生生憋住了。
“你們快看,血人巴羅也來了”。
哈利指著教室的一處,那裏被騰出一塊大大的空地,斯萊特林的幽靈血人巴羅獨自坐在角落,手中搖動的銀質酒杯盛滿了鮮紅的液體,沒有幽靈敢靠近血人巴羅。
他們圍著中央的舞台一邊走動,一邊慢慢觀察,旁邊一群悶悶不樂的修女聚在一塊竊竊私語,眼睛不時會瞥向他們幾人。
“他們聚會就聽聽歌,跳跳舞嗎?”羅恩的肚子咕嚕咕嚕叫喚了兩聲,他們在舞台邊上,發現一桌美味的食物。蛋撻、烤羊排、烤牛肉、烤雞、炸香腸、燉肉,應有盡有。
“也許,會有重頭戲”,希恩拿起一個蛋撻,狠狠咬了一口,“尼克說,他邀請了全國各地的朋友。現在看來,似乎有許多幽靈還沒來”。
“有活人的食物,尼克安排的真妥當”,哈利將一根香腸塞進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至少,我們不用餓肚子”。
“哎呦喂,這裏居然有幾個小家夥”,他們狼吞虎咽之際,一個調皮的聲音突然傳來。皮皮鬼戴著頂鮮豔的橘紅色晚會帽,脖子上係了個蝴蝶結,一副壞笑的闊臉竄到幾人中間。
“皮皮鬼!”
羅恩護住手上的雞腿,一臉警惕的樣子。
“哦,糟糕”,赫敏的目光透過皮皮鬼,看向後麵的一個幽靈,“哭泣的桃金娘怎麽也來了?”
“誰來了?”哈利沒聽清,不由開口問道。
“那個幽靈,她一直待在三樓的女生盥洗室”,秋也慌張的轉過頭。
“你們在議論可憐的桃金娘,太不禮貌了!”皮皮鬼眼睛滴溜溜的轉,心裏不知盤算起什麽壞心思。
“喂,桃金娘!”
嘹亮的喊聲瞬間驚擾了跳舞的幽靈們,隻見一個矮胖的姑娘飄然而至。
“不要,皮皮鬼,你別招惹桃金娘,她會記恨我們的”,赫敏著急的低聲說道,“我可不想上廁所都無法安寧”。
皮皮鬼見此,反而變得越發猖狂,“桃金娘呦,這兩個女生好像很怕你”。
“你好,桃金娘!”
“晚上好,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
赫敏和秋壯著膽子跟桃金娘打招呼,假裝很愉快的笑了笑。
“你們在說我的壞話嗎?”桃金娘狐疑的看著她們,顯然沒有相信皮皮鬼的“鬼話”。
“當然沒有”,希恩站到她們身前,目光直視著桃金娘的臉,那是希恩見過的最憂鬱陰沉的臉,直溜溜的長發和眼鏡遮住了一半。
“男人,我討厭你”,桃金娘忽然神色凶狠的說,“你們竟然敢闖進女生盥洗室”。
“什麽?”
哈利和羅恩看向希恩,眼裏滿是震驚。
“不是,你是不是弄錯了?”希恩連連擺手,“我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別解釋”,桃金娘喘著氣,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滾落,“你們總是欺負桃金娘,在背後叫我醜八怪,肥婆!”
“還有愛哭鬼”,皮皮鬼開心的咯咯大笑。
“夠了,皮皮鬼”,希恩急忙打斷他。
餐桌的吵鬧聲,傳到了門口,差點沒頭的尼克隻好放下迎賓的活,跑進來維持秩序。
桃金娘傷心的抽泣起來,狠狠地瞪皮皮鬼一眼,竄出了地下教室。
希恩正欲跟尼克解釋一番,可這時,十二匹鬼馬浩浩蕩蕩的踏入教室,整齊如一的步伐,帶起無比莊重的氣場。
舞台被鬼馬占據,馬上的無頭騎士拽住韁繩,嘶吼的鬼馬猛地站住,揚起高傲的前蹄。
“帕特裏克先生到!”
無頭騎士集體吼道,洪亮的嗓門,驚醒了目瞪口呆的一眾幽靈和希恩幾人。
一個大塊頭幽靈跨下鬼馬,走出隊伍,長滿絡腮胡子的腦袋被夾在胳膊底下,邁著闊步走到尼克身邊。
“歡迎你的到來,帕特裏克”,尼克生硬的說道。
“哼,我隻是路過罷了”,帕特裏克正眼沒看尼克,眼神炯炯的盯著在場的幾個活人。
“竟然有巫師參加”,無頭軀體繞過尼克,直逼希恩等人而來,“好純淨的靈魂”。
帕特裏克十分享受的吸了口氣,邪氣森然的玩起自己的腦袋。
“你好,帕特裏克先生!”唯一還算鎮定的希恩朗聲說道,“我們是尼克的朋友!”
“哦?他交了巫師朋友”,帕特裏克不屑的看了眼尼克,“我可不需要你們這樣的朋友,無頭獵手隊隻需要強大的敵人”。
“你別嚇到他們,帕特裏克”,尼克飄了過來。
“哈哈哈!”
無頭軀體笑著走回隊伍中,尼克招呼希恩幾人到了一旁休息。
“他們的靈魂為什麽帶有絲絲邪意?”希恩敏銳的感知到,無頭獵手隊出現,伴隨了一種若有若無的東西到來。
“究竟,他們的目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