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不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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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去三天,雲卿的情況漸漸好轉,風緣決定先去處理明顏和明慧的事情,讓綺裏耀先看著雲卿。
明慧傷得頗重,那劍深入經脈,差一點就要廢掉了整隻手臂。
明顏說看到明慧身上有魔氣且想偷襲綺裏耀這才出手,但風緣看過明慧一切正常,反倒是明顏,之前有弟子曾看到她偷偷跑到後山,回來時多了些上乘的功法秘籍,而發現這件事的弟子,正是明慧。
更重要的是,此次去小秘境,眾弟子都會攜帶比較拿手的法器,其中隻有明顏帶的法器沒什麽攻擊性,最多有點輔助作用,但就是這件法器有著破除結界的作用。
“你有什麽想說的?”
明顏急道:“這是師傅送給我的!”
“是嗎?”風緣冷冷地看著明顏,“我記得你師傅送過你很多法器,你為什麽偏偏要帶上這個?”
幻境中的景象讓風緣看雲卿的這個弟子異常的不順眼,現在見她還想把責任推到雲卿頭上,感官上對她愈加不好。
雲卿看著六崽的全息投影,微微挑眉,
為什麽?因為人家法器自帶仙氣美顏效果呀,就要和自己的如意郎君獨處了,哪能就這麽空手上陣。說起來,她為了找到這法器可是廢了不少力呢,當初她剛得到這法器就被自己的好徒兒討要了過去,自己這個寬宏大度的師傅怎麽能逆了徒弟的意呢。
明顏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她與魔族勾結的事幾乎是板上釘釘了,她一再解釋她隻是用了些銀兩和神秘人交換,卻沒有人信她,用凡間的幾個小錢就能交換到那麽多的上乘功法,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魔族都不是省油的燈,擔心明顏已經將門派內機密泄露出去,各門派大弟子替換記名弟子,在各個入口以及陣眼巡查。梓石峰大弟子被關禁閉,另一個關門弟子又要守著師傅,於是風緣讓殷杳鳶代替梓石峰弟子。
某隻孔雀坐在山頭,嚼著野草望天。讓一隻妖來給仙家看大門……就不怕他哪天招呼一群妖怪朋友進山串門?
風緣安排好事宜後直奔梓石峰,半路遇見綺裏耀一臉慌張,“仙尊!你快來看看我師傅,她有點不太對。”
“發生什麽了?!”風緣急道,“我之前看她還是好好的。”
“師傅不久前剛醒,醒來就要出門,我攔都攔不住,出門後師傅就看著那些木屋發呆,就那些小房子,仙尊你知道的。這之後我喊她她也不應,就感覺像……”
“什麽?”
“像魔怔了一樣…”
風緣愣住了:“你說什麽?”
“師傅到底怎麽了,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不可能。”風緣忽然道,“不可能…”
“你別上來。”風緣對綺裏耀道,“我去看看你師尊,這件事不要說出去,對誰都不要,聽懂了嗎?!”
綺裏耀點頭,腦海中一片混亂,他也看過玄幻小說,看卿卿的樣子,會不會…入魔了?
不會不會!
卿卿不可能有心魔,卿卿那麽優秀,那麽讓人喜歡,怎麽可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風緣趕到山頂,就見雲卿倒在房屋門口。
風緣將雲卿抱到床上,用指尖輕觸雲卿眉間,送入一縷神識。
風緣睜開眼,視野中是漫山遍野的野草雜花,同如今的梓石峰有些相像。
“小哥哥!”
風緣轉過頭,看見一個小女孩從男人背後探出頭來,咧著嘴甜甜地笑著。
雲卿?
“今日你拜入我門下,往日的俗名便不要了,今日我賜你一名,風緣,如何?”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風緣覓著聲音看去,見一個小男孩雙膝跪地,重重地往地上磕了一頭。
“傻孩子。”旁邊的年輕婦人將他扶了起來,“你師傅也不是個嚴厲的,犯不著行這麽大個禮。”
男人大笑,“是了,你芸姨說的都對。”
小女孩揪著男人的衣服道:“為什麽哥哥要改名啊?綺裏耀不好聽嗎?阿耀哥哥~”
“這是俗家名,怎麽能帶進仙門?”
“那,阿卿以後也要改名嗎?”
“阿卿想改嗎?”
雲卿搖搖頭,伸出兩根手指比在一起,“雲卿風緣,我和哥哥的名字好般配呢。”
男人笑著揉了揉雲卿的頭發:“小孩子家家,懂什麽呢。”
隨著時光逝去的久遠記憶隨著幻境漸漸清晰,風緣看著嘻笑打鬧的雲卿不由失笑,原來卿卿小時候是這樣鬧騰的。
畫麵一轉,女孩長大了,是人間難得一見的絕色。少女踮著腳靠近窗戶,偷偷往裏麵瞧。
芸姨看了眼窗戶對風緣道:“你可有成家的想法。”
“不曾。”少年的聲音冷冰冰的,“修仙之人怎麽能把兒女情長放在心上。還有,師娘,雲卿的玩心太重,容易誤了修行,師娘您有機會多勸勸她。”
芸姨瞥了一眼窗外:“話不能這麽說,每個人的修行心得都不盡相同……”
窗戶外的雲卿鼓著腮幫子,一臉要哭不哭的表情,捂著臉轉身跑開。
風緣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這就是之前的他嗎?這樣的,不近人情……
這之後,雲卿臉上的笑容漸漸少了,玩鬧也少了,開始看那些枯燥無味的典籍,在師傅教他修煉的時候也有模有樣地學了幾式。
後來,雲卿的父母在一次除妖是喪生,風緣冷靜地安排好他們的後事而後接管門派,將有雜心的人除去,招進有能力的新人,一切都辦得井井有條。
風緣心疼地看著少女,她抱著腿蜷縮在牆角,身邊是她母親新打的劍穗。少女將頭埋進腿中,嗚咽聲漸漸傳出。
忽然門口有人敲門,雲卿半張著嘴,努力停止自己的抽泣,盡量用平靜的聲音問道:“何事?”
“仙尊讓我來看看您是否安好,仙尊他說晚上會來看您,若有什麽缺的一定要告訴他。”
“告訴他。”雲卿緩緩吐出一口氣,將哭腔壓下,“告訴他,不用勞煩。”
那天晚上,雲卿坐在門邊的椅子上,怔怔地看著房門,等到了天亮也不見有人來。
“這樣啊。”
雲卿窩進椅子裏,合上通紅的雙眼,疲憊地睡去,一滴眼淚從眼角溢出,落到雲卿的衣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