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存在的家庭紐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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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也許是我太激動了,\”古斯塔夫坐在浴缸邊緣,雙手托著下巴,再次陷入深思,\”我在想,這一切會不會隻是我的錯覺?\”他對自己的理智產生了懷疑。
\”我該如何驗證這裏所見到的一切是否真實呢?我是否應該嚐試運用這些技能和能力?如果它們真的存在,是否會好得令人難以置信?\”他帶著疑惑的語氣問道。
[要使用解鎖的技能,請在心中呼喚技能名稱。]
在他的視線前方,一個通知突然出現。
古斯塔夫定睛一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激活……我先試驗哪個技能?\”他迫切地想要弄清楚這個所謂的係統是否真實存在,因此想盡快驗證自己的想法。
他再次注視著技能和能力麵板,內心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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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和能力]
\”衝刺--1級
\”再生--1級
\”變形--1級
\”毒素免疫-1級
\”娛樂-1級
\”血統獲取-1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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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視線在上麵淡淡掃過,過了一會兒,他意識到隻有衝刺或許是值得嚐試的技能。
古斯塔夫緩緩站了起來,朝著浴缸對麵的門走去。
仔細觀察,房間裏除了中間浴缸和他睡覺的地方,以及東邊角落裏那個小小的壁櫥,幾乎什麽都沒有。
\”關閉係統界麵!\”他命令道。隨後,麵板輕輕合上,那些文字和字符也漸漸消失。
他決定到外麵的世界試試啟動衝刺技能。
古斯塔夫從容地走出大門,來到了通往客廳的狹窄通道前。
\”恩德裏克,媽媽相信你今天會考得很好的。\”前方傳來一個柔美的女聲,\”據我所知,那些督學要給mbo學院發獎學金了。\”
\”是的,媽媽,我會讓您驕傲的。\”一個稚嫩的男聲回答,\”我是全校成績最高的混血兒,那些督學要是不注意到我,那就是瞎了眼。\”男聲裏充滿了自豪。
\”這才是好兒子,\”女聲滿意地說,\”現在我送你去學校吧。\”她的話音剛落,古斯塔夫便出現在了客廳裏。
這是一間麵積不大但設計精致的客廳。牆壁上鑲嵌著微微發亮的藍色瓷磚,仿佛海洋的漣漪。房間裏擺放著“l”型排列的綠色沙發和一個大約3米高的櫃子。櫃子上有一個圓形球體,全息投影出一個兩米高的圖像。這是一個三口之家的圖像。
在圖像中,可以看到一個方臉的中年男子,留著一頭髒兮兮的金發,一個看起來四十出頭的女人,留著一頭棕色的長發,還有一個看起來和古斯塔夫十分相似的小男孩,留著一頭漂亮的黑色卷發。
剛才說話的女人站在門柱前,在她身邊是一個身高1.5米的男孩,和古斯塔夫一樣穿著栗色的校服。他們的麵孔與全息圖像中的女人和男孩如出一轍。
他們就是古斯塔夫的母親和弟弟。他們轉過身來,發現古斯塔夫正從通道裏走來。
\”我們走吧。\”他們完全無視他,母親一邊說話一邊推開了門。\”嗯。\”恩德裏克點了點頭。
\”媽媽,你不把我也送去嗎?\”還沒等他們走出去,古斯塔夫就趕緊問道。
母親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用厭惡的眼神盯著他:\”我已經告訴過你,不要再這麽叫我!我不是你的母親!我隻有一個兒子,他就在這裏!\”她一邊說著,一邊揉著恩德裏克的頭發,\”你隻是一個沒有任何用處的累贅!\”她厲聲說道。
\”你應該慶幸,我的父親和母親允許你留在這個家裏,而且還支付你的學費,盡管這是一種浪費!\”恩德裏克補充道。
\”我不知道利亞姆和我是怎麽造出你這麽個沒用的東西的!\”母親又開口了。
古斯塔夫垂頭喪氣地看著他們嘲笑他。這種情況他已經習以為常了,但每次聽到他們這樣對他說話,心裏還是很難受。
如果全世界的人都這樣對他,他還能忍受,但如果是本該是他家人的人這樣對他,他就會有一種說不出的痛。
他不能責怪他的弟弟,因為他出生的那個社會塑造了他的性格。
\”像你這樣的垃圾,就該走著去上學。\”恩德裏克說完,拉著母親的胳膊轉身就走。
門在他們走進去後被狠狠地關上了,古斯塔夫站在原地自怨自艾了好幾秒。
他仍舊清晰記得,當恩德裏克僅有五歲的時候,他們曾一同在陽光下盡情嬉戲。那時的弟弟,溫暖、純真、活潑,洋溢著童真的歡笑。
有一次,在捉迷藏的遊戲中,恩德裏克意外受傷。古斯塔夫被誤認為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遭到了父親兩百多鞭的重罰。那一天,他屁股血流不止,痛得幾乎失去知覺,他跪在地上乞求原諒。然而,父親的眼神冰冷,沒有半點憐憫,“你,你這個廢物!你想毀了我唯一的孩子嗎?”在每一次鞭打中,母親的哭泣和尖叫似乎撕裂了空氣。這僅僅是為了輕微的瘀傷,而他們卻像對待罪人一樣對待他。在這個年紀,即使失去一隻手臂也能再生,這根本談不上什麽重傷。
古斯塔夫心中還銘記著,當恩德裏克八歲那年,他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用自己剛剛覺醒的血脈能力,對古斯塔夫發動了攻擊,在他背上留下了一道兩米長的恐怖傷口。
僅僅兩年前,恩德裏克隻是受了一點輕傷,他的父母卻像對待敵人一樣對他大打出手。他們笑著稱讚恩德裏克對血脈能力的掌握越來越熟練。由於無人照料,古斯塔夫背上的傷口至今仍隱隱作痛。
他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何去何從。他到底在期待什麽?難道他還沒有受夠嗎?他苦澀地笑了笑,邁開腳步:“我今天要準時去學校,mbo的檢查員會來嗎?”他一邊快速奔跑一邊自言自語,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此刻,他甚至忘記了即將進行的技能測試和血脈覺醒。他的當務之急是盡快趕到學校,因為那些檢查人員今天會去他們學校。在對初中區的學生進行測試後,他們肯定會去高中區參觀。
在街道的盡頭,古斯塔夫像一名被追捕的逃犯一樣狂奔著,汗水如泉湧般滴落。他的心中充滿了焦慮和期待,仿佛命運的重錘即將落下。
這裏是浮遊城的第三十四大道,城市邊緣的商業區。矮樓林立,獨特的八角形建築設計頗具科幻感,某些建築甚至能變幻形態,若主人願意,它們甚至能潛入地下。
隨著古斯塔夫的步伐,他漸漸靠近了高樓區域。空中的車輛穿梭不停,景色壯麗,但對於生長在這個時代的他來說,這一切早已習以為常。
浮遊城,世界六大技術最先進的城市之一,自斯拉科夫人降臨後崛起。高聳而迷人的建築散發著科幻的氣息,視頻廣告在建築上流轉,展示著各種商業信息和活動。一座獨特的建築矗立前方,其形狀猶如倒立的錐形瓶。樓體上正播放著一則新醫療產品的廣告,一位藍發年輕女性身著醫護服裝,手持紅色瓶子,娓娓道來。
“福通實驗室研發的新型a級溶液,能夠強化血脈......”
古斯塔夫匆匆走過街道,這段話傳入耳中,但他並未駐足。他的目光投向前方,看到人行道上那圈藍色的光芒,他笑了。
人行道上的人們悠然走進那圓形的藍色光芒中,一進入便消失無蹤。這圈光芒足夠容納五十餘人,因此走道上的人進出無需減速或停頓,人流稀疏。
“穿過前方兩個傳送圈,學校便在眼前。”古斯塔夫低聲自語,踏入傳送圈。
這是一個位於城市各處的傳送圈,為市民提供便捷交通。這個傳送圈專為行人設計,連接城市的各個角落。由於城市規模龐大,這傳送圈大大節省了市民的出行時間,至少省去了兩個小時的跋涉。
當傳送圈內的人數達到十人,且兩米範圍內沒有其他行人時,傳送便會啟動。
古斯塔夫踏入傳送圈時,圈內已有近三十人。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也走了進來,站在古斯塔夫身旁。隨著更多的人走進傳送圈,那男子臉上露出了不適之色。幾秒鍾後,他挪動腳步走到另一位女士身邊站定。
“嗯?”古斯塔夫察覺到了那男子的異樣,思索著其中的緣由。突然間,他捕捉到了自己身上的氣息。
“我的天!我今天還沒洗澡呢!”意識到自己的疏忽,古斯塔夫脫口而出,聲音略顯尷尬。傳送圈內的其他人都轉過頭來,用異樣的目光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