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自助餐廳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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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迅速地步入其中。
    室內熙熙攘攘,擠滿了來自五湖四海的學生。
    交談的低語聲與興奮的討論聲交織在一起,此起彼伏。
    “詹妮弗-布朗的私人照片被黑客盜取並公之於眾!”
    “什麽?快告訴我網站地址,我要一探究竟!”
    “天哪,她的身材真是火辣!”
    “博然實業又陷入醜聞了!”
    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忙著掏出手機,瀏覽各類信息,或是在網絡上衝浪。
    他們互相聊天、關注網絡熱搜。
    隻可惜,古斯塔夫從未擁有過一部手機,每每看到他們那興奮的樣子,內心總是充滿困惑,不明白這其中的樂趣究竟在哪裏。
    頂樓原本是混血兒們的聚集地,他們在那兒共進午餐,但自從在1班受到他們的排擠後,古斯塔夫便再未踏足過那裏。
    那次,他被打得鼻青臉腫,還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從那刻起,他隻會在食堂領取免費的食物,然後在食堂的某個角落獨自用餐。
    這似乎成了他的習慣。食堂後麵鮮有人至,他總是選擇在那裏用餐。
    古斯塔夫走到最裏麵的櫃台前,領取每日的免費午餐。這裏幾乎沒有什麽人排隊。
    那些食堂裏的學生會投來異樣的目光,但久而久之,他已習慣,並不以為意。
    他接過午餐,裏麵是兩個手掌大小的麵包和一杯清水。
    古斯塔夫端著餐盤,優雅地走向座位。在走廊的轉角處,他忽然察覺到三個身影從右側迎麵而來。那三個男生的氣質與眾不同,讓人無法忽視。
    “哎呀,這不是洪祖、本-拉奧和保羅-米格爾嗎?”
    “他們怎麽會在這裏,在樓下食堂?”
    “看,洪祖還是那麽引人注目!”
    周圍的一些男女學生紛紛低聲議論,臉上洋溢著興奮與好奇。
    那三人中居中的正是洪祖,他的身高約在1.7米左右,給人一種小巧精致的感覺。那張可愛的童顏與綠色的短發相得益彰,令人忍不住多看幾眼。而他左右兩側的人則是他的忠誠夥伴,本-拉奧和保羅-米格爾。無論洪祖走到哪裏,他們始終如影隨形,宛如兩尊鐵塔般的保鏢。
    本的膚色深邃,身材魁梧,每一寸肌肉都仿佛蘊藏著無窮的力量。而保羅則身材修長,麵容俊美,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股獨特的魅力,宛如一位英俊的花花公子。
    古斯塔夫心中雖然早已波瀾起伏,但他表麵上卻不動聲色。他微微眯起眼睛,腳下步伐加快了幾分,似乎想要盡快遠離這個令人心緒不寧的場景。
    古斯塔夫的步伐加速,身後三人緊緊跟隨。中間那人突然停下,對其他兩人命令道:“把他帶過來!”話語剛落,兩人迅速逼近古斯塔夫。
    古斯塔夫被迫停下了腳步,由於這突如其來的停頓,他身體微微前傾,幾乎要撞到前麵那人的校服。那人的餐盤距離古斯塔夫的臉僅有幾厘米的距離。
    “你還在等什麽……”古斯塔夫的話還沒說完,本-拉奧突然一巴掌打落了古斯塔夫手中的托盤。托盤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摔在了左側的地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古斯塔夫的眼神中帶著陰霾,聚焦在散落一地的麵包和破碎的水杯上。他剛想彎腰去撿,但保羅的腳已經先一步踩在了第一個麵包上,將它碾得扁平。
    他並未就此收手,再次抬起腳,踩在了第二個麵包上,將它也碾成了碎片。看著自己的午餐在眼前被摧毀,古斯塔夫的心中湧起了痛苦和憤怒。從昨天到現在,他還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我的食物……”古斯塔夫心中悲鳴著,同時思考著如何解決今天的溫飽問題。
    他抬起頭,對上保羅的眼神,心中一陣悲痛。“什……”話還沒說完,本猛地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拽向等候在旁的洪祖。
    ——“這個廢物這次真的麻煩大了。”
    ——“他把洪祖惹毛了?”
    ——“他死定了!”
    他們議論紛紛,看著古斯塔夫被帶到洪祖麵前。
    突然,本用力將古斯塔夫向下拉扯,讓他跪在了洪祖的麵前。洪祖冷冷地盯著眼前這個麵色蒼白的古斯塔夫。
    “我讓你自殺,你還敢出現在這所學院裏!”洪祖語氣冷硬地說道。
    “你真以為你有資格和我一起參加mbo的入學考試?不自量力!”洪祖一邊說著,一邊將右拳和左掌合在一起。
    “我的食物……”古斯塔夫聽得津津有味,心中卻開始思考如何解決今天的溫飽問題。
    “你也敢報名參加mbo的入學考試?簡直是對我的侮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洪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危險,充滿了威脅。
    洪祖,工業巨擘之子,億萬富翁的繼承者,他的父親專門為mbo製造機甲。他持強臨弱,連混血兒都不放過,成為學校中的惡霸。
    古斯塔夫,自初中以來便是洪祖的欺負對象。他鼓起勇氣向校花表白時,洪祖知道後,使他幾乎命喪黃泉。每一天,古斯塔夫都是鼻青臉腫地離開學校,但家,那個本應是他避風的港灣,卻從未給予他半點慰藉。他的父母對他的傷痕視若無睹,更未曾為他療傷。
    升入高三,命運的輪盤再次轉動。古斯塔夫在1c班安頓下來,而洪祖則霸占了1a班。在這兩個班級之間,似乎有一道無形的界限,將他們隔開。然而,命運的捉弄卻使他們不時地相交,每當此時,古斯塔夫便又會遭受一頓毒打。
    mbo的巡視員到訪後,洪祖因未能通過特殊測試,被迫參加普通測試以進入mbo,這使他憤怒不已。當他發現古斯塔夫也報名參加測試時,他的怒火再度燃燒,誓要給古斯塔夫一個深刻的教訓。此刻的他,心中盤算著如何給予古斯塔夫重傷,使他在病床上躺過超過六個月的時間。這個混血兒竟敢與他爭鋒?真是不可一世!
    在食堂的角落,洪祖狠狠地揪住古斯塔夫的頭發,死死盯著他的雙眼,狠厲之色在眼神中閃爍。
    “等我今日讓你嚐嚐厲害,你就會對自己的存在感到懷疑。”
    話音剛落,一記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洪祖狠狠扇了古斯塔夫一記耳光,那力道之大,讓古斯塔夫的臉頰頓時紅腫起來,伴隨著刺骨的疼痛,他滑倒在地。
    而這時,保羅和本默默走向他,扶起了他。
    他們又將他推向洪祖。
    “我要打斷你每一根骨頭!”
    又是一記重拳狠狠砸在古斯塔夫的胸口,伴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
    “我要讓你再也無法走路!”
    “你這個廢物,我會讓你明白自己的地位!”
    每一句話出口,洪祖的拳頭便揮向古斯塔夫的某個部位,他的臉、胸膛、腹部、鼻子......他的製服已經被鮮血染紅。
    周圍的人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甚至沒有人敢站出來阻止。
    唯有保羅和本,一左一右地扶住古斯塔夫,讓他不至於倒下。
    在連續的毆打中,古斯塔夫的意識開始模糊。
    “難道我就要這樣一直屈服下去嗎!?”
    “我為何不敢為自己抗爭!?”
    “是因為我害怕可能的後果嗎?”
    “不!是我太懦弱了!”
    “我為何要在乎那些愚蠢的後果!?”
    “從一開始,我就已一無所有!”
    “從一開始,我就已受盡欺淩!”
    “既然給予比接受更好......現在是我開始以實物回報他們的時候了!”
    就在洪祖再次揮出拳頭時。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他怒吼著。
    而古斯塔夫猛地掙脫保羅的手臂,緊緊握住洪祖的拳頭。
    刹那間,周圍的一切仿佛靜止。
    緊接著,眾人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古斯塔夫竟然硬生生握住了洪祖的拳頭!
    哢嚓!一聲脆響回蕩在食堂上空。
    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緊接著是洪祖淒厲的慘叫聲。
    他的右手此刻呈現出一種難以想象的扭曲角度,仿佛在訴說著無法言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