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冠你一生,寵你一世。
字數:3954 加入書籤
泰旅情迷腹黑瘋批放過我!
當醫生趕來時,以南縮在穆離遲的懷裏睡著了。
俊俏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秀氣的眉毛微微擰在一起,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見醫生到來,穆離遲才緩緩起身抬腳下了床。
經過檢查,發現以南的身上除了有點紅腫破皮外,沒有受到任何侵犯。
身上的血,無一例外都是那個男人的。
聽到這裏,穆離遲懸著的心不免落了下來。忽是想到了什麽,他眉頭緊鎖,女醫生看破了他的憂慮,輕聲安慰,“隻是受了驚嚇,一時回不了神,沒什麽大礙,等醒來觀察一下。如果還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再到醫院檢查一下,做做心理疏導。”
穆離遲的臉色緩和了不少,應聲道,“好……”
他給了阿龍一個眼神,阿龍起身上前,“蔡醫生我送你!”
穆離遲推門進去,看著躺在床上了無生機的以南,緩緩伸出手,輕撫著緊皺的眉頭。
冰涼的觸感,讓沉睡的以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下意識地收起手,抬手掖了掖她的被角。
原本睡得安詳的以南突然劇烈顫抖起來,手指緊緊地攥著,滿臉地恐懼。
穆離遲的大手輕輕握住緊攥的手,輕聲撫慰,“別怕,以南,我在!”
他越這樣說,懷裏的女人抖得越厲害。穆離遲隻好脫下鞋子,掀開被角,躺了上去。
他才剛剛躺下,以南猛地撲入他的懷裏,緊緊摟著他。顫抖著低喃,“我好怕!沐哥!”
沐哥是以南和沐彥之間的小愛稱,每當情到深處時,她就不會不由自主地喊上一句沐哥。
穆離遲看著撲入懷裏的以南,抬手輕輕地在她的後背輕拍。“別怕!我在……”
輕柔地聲音似帶著安撫的功效,懷裏的女人果然沒了夢囈,縮在他的懷裏安詳的睡去。
當阿龍進來時,看到的是二爺滿眼溫柔地摟著懷裏的女人,他張了張口,想說著什麽,穆離遲給他使了個眼神,輕手輕腳地拿開搭在腰間的手,走出了房間。
阿龍站在門外,等著匯報,穆離遲看了眼沉睡的女人,緩緩關上房門。走到書房。
“說吧,怎麽回事?”穆離遲倚靠在老板椅上,沉著眸子,冷冷地問。
阿龍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闡述給他,聽到阿龍的匯報,穆離遲猶如遭到當頭棒喝,大腦一片空白,愣在原地。
原來,以南不是逃走了,而是在來會所的路上,被出租車司機劫走了。
司機見她身材傲人又孤身一人,一時起了色心。再加上她衣著暴露,去的又是風月場所,難免把她當成了風月人物。所以才……
後麵的話,阿龍不敢再往下說。
他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穆離遲一眼,穆離遲拿煙的手微微顫了一下,久久沒有反應,直至煙已燃盡燙手,才倏地丟掉煙蒂。
“二爺?”
阿龍從未見過這樣的穆離遲,他擔憂地上前喚了兩聲,穆離遲沉著眸子,看不出情緒。
屋子裏死寂沉沉,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
許久,穆離遲抬起死氣沉沉的眸子,啞著嗓子低沉地說“下去吧。”
阿龍滿臉擔憂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敢停留,起身離開了。
穆離遲呆呆地靠在椅子上,眼神放空,沒有一絲聚焦。
是他,造成這局麵的始作俑者,竟是他。
是他逼她換上了暴露的情趣服,又是他半夜丟下她,還是他讓她隻身前往會所。
深更半夜,一個五官精致,身材妖嬈的女人,穿著性感暴露的透視服,獨自一人打車,去風流場所。
任誰也不難想女人的身份。
他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仿佛吸進去的不是空氣,而是根根利箭,胸口猶如萬箭穿心般刺痛悶重。
他顫抖著伸手從桌上拿了根煙,點了幾次才把煙點著,重重吸了一口,沉著眸子。
眼前全是以南的臉,妖豔的、嫵媚的、俏皮的、撒嬌的最後匯成了呆滯的死寂沉沉的。
想到這裏,他猛地睜開眼睛,扔掉煙蒂,起身前往以南的房間。手剛搭上門把手,那雙空洞渙散的眸子又映在了眼前,他深深暗吸一口氣,才緩緩打開房門。
幽暗的燈光下,以南緊緊攥著被子,弓著身子,像個刺蝟一樣蜷縮成一團。記憶中她睡覺好像一直都是這一種姿勢,警備沒有安全感。
他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她的床前,坐了一夜。
翌日,以南緩緩睜開眼,看見伏在床前的穆離遲。目光清冷,沒有一絲溫度。
“醒了?感覺怎麽樣?”
穆離遲關切地看著她,抬手把桌上的水遞了過去。
以南垂下眸子看了眼唇前的水,輕聲一笑,幹裂的嘴唇滲出絲絲血珠,“二爺,滿意嗎?”
穆離遲的手僵在原地,眼睛定定地看著她,久久沒有聲息。
許是覺得這樣不夠,以南又輕描淡寫地補上一句,“這樣的結果是二爺想要的嗎?”她蒼白的薄唇一張一合犀利地說著。
穆離遲的眸子閃爍了兩下,紅薄的唇無力張了張,終究沒有開口。
良久他起身離開,以南靜靜地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
鬼知道她經曆了什麽,隻要一閉上眼,眼前那個滿身是血的男人麵露凶光,一臉猙獰地瞪著她,像地獄裏爬出的惡魔,露出尖銳的獠牙,滲著絲絲血跡。
她抬手看了眼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那是沐彥送她的求婚戒指,一個皇冠款式的金戒。曾經她不滿地向沐彥抱怨它的俗氣,但卻想不到在危險之際,是它救了自己一命。
危急關頭以南拿著它狠狠刺向了男人的下體,滾燙的血嘭地一下,噴射出來。
男人緊緊捂著下體,痛苦哀嚎,麵目猙獰地瞪著以南,她慌亂地推開車門,衝了出去。
慌亂地逃跑,跑的鞋子掉了,腳被路上的石子紮的全是口子,她顧不得疼痛,死命地跑著。
她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向哪裏,
漫無目的地逃著,一刻也不敢停歇……
她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報了警。也不知道是怎麽到的警局。
隻知道現在的她,完好無損地躺在這裏。
劫後餘生的她,內心很是平靜。
腦海裏全是沐彥那句,“冠你一生,寵你一世。”
她緩緩垂下雙眼,“你食言了,沐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