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你怕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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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旅情迷腹黑瘋批放過我!
    以南想過去,卻被沐彥攔住,他緊緊將她護在身後。從穆離遲踏入這裏,他便意料到了他的目的。
    穆離遲斜睨著垂握在一起的雙手,神色更陰鬱。“過來!”
    “小野,別這樣。”
    “別讓我說第三遍!”穆離遲臨近爆發,煞氣衝天,他的視線直直射向躲在沐彥身後的以南身上。
    以南從沐彥身後走出,“能不能讓我跟他說幾句話。”
    她了解穆離遲的脾性,此番怕是凶多吉少,再拖下去隻會讓情況愈來愈糟。
    穆離遲目光陰冷又森然,他知道她又想耍花招。
    見他默不作聲,以南出聲譏諷道,“死刑犯也有交代遺言的權力吧!”
    “有什麽衝我來!”
    沐彥再次挺身而出,一直以來他都盡量避免這樣的狀況發生,兄弟兵戎相見終是上演。
    他清楚的知道穆離遲早已不是原來那個跟在他身後喊哥哥的人,現在的他心狠手辣,不會顧念什麽舊情。
    殊不知二人之間的這番拉扯,成功擊毀了穆離遲的最後一絲耐性。
    他仰頭猙笑,“不用在這兒上演夫妻情深的戲碼,接下來有的是機會給你們表演!”
    這話聽得以南心慌,她掙紮大喊,“我跟你走,放過他!”
    奈何這句話是多麽可笑,他一個眼神,訓練有素的殺手們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二人拿下。
    沐彥還要說什麽,被身後的男人一掌劈暈了過去。
    “穆離遲,你答應過我,我們的事不會牽連別人!”
    以南掙不脫禁錮,厲聲大喊。
    穆離遲無動於衷,“我給過你機會了,何以南!”
    後麵的事,以南不記得了,她被穆離遲的人捂住口鼻,徹底昏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發現她被綁住手腳,固在椅子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怪異的味道,像是許久不住的潮黴味,又摻雜著些許腥味。
    屋內很黑,朦朧中看見不遠處坐著一個男人。她掙了掙手腕,發出了些許聲響。
    穆離遲轉過身,
    “醒了?”
    黑壓壓的氣氛,讓人透不過氣來。
    “為什麽不開燈?”
    她有輕微的夜盲症,在昏暗的光線下根本看不清東西。穆離遲沒有出聲,屋內寂靜的可怕,此刻內心的恐懼被無限放大。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穆離遲一直沒有出聲,以南能感覺到那團黑影正在一點一點朝她逼近。
    終是以南忍受不住,率先打破了沉寂,
    “你打算怎麽處置我們?”
    冰涼的手指抵住她的嘴角,“噓……仔細聽……”
    “滴答-滴答”
    像小雨點落下的聲音,又像是水滴的聲音。
    “聽到了嗎?”
    溫熱的唇覆在她耳後,吐氣如蘭,“是你最愛人的聲音……”
    以南脊背發寒,一個可怕的畫麵鑽入她的腦中。
    她再也無法冷靜,咬牙怒喊道,“你對他做了什麽!”
    “你殺了他?是不是!”
    穆離遲沒有回答卻是笑,笑得癲狂,笑得陰森。
    他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她的脖子很細,很嫩,隻需稍稍用力,便可扭斷。
    寬大的手緩緩摩挲著她的脖頸,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
    “書房內的u盤是不是你拿的?”
    以南斬釘截鐵,沒帶一點兒猶豫,“是!”
    “你將它交給了秦恒淵?”
    “是!”
    穆離遲半眯著眸子,連連冷笑,“好,很好!”
    “從沒有人敢連耍我兩次,你是第一個。”
    愛情可以讓人蒙蔽雙眼,甘願裝聾作啞。
    在獄中的90多個日夜,他都在為她找借口開脫。
    現下局勢明朗,他沒理由再容她,即使她曾牢牢占據著他整顆心房。倨傲的他,斷不會放任自己在同一個女人身上栽兩次。
    他扣動扳機對向她的眉心,
    “說你的遺言!”
    以南神色淡然,憑著直覺,迎上他幽深叵測的眸子,
    “找個沒人的地兒動手,我怕嚇到別人。”
    “好!”
    “不要告訴我媽!”
    “好!”
    “還有什麽,一並提了。”
    以南搖了搖頭,“沒了。”
    “動手吧!”
    她緩緩闔上眼,麵色平靜如水。沐彥死了,她也沒有苟活的必要了。
    槍聲響起,意想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她倏然掀眸,剛才那一刻她真得做了必死的準備。
    穆離遲將手槍扔到地上,壓迫性俯身,
    “你想死,我偏不如你願!”
    “開燈!”
    刺目的燈光亮起,以南本能眯起眸子,過了好半晌,才慢慢睜開眼。她下意識尋找沐彥的身影,可惜沒有。
    滴答聲還在響,她扭著脖子尋找聲源。
    “你在找他嗎?”
    穆離遲負手而立,渾身散發著幽森的戾氣,是她未曾見過模樣。
    他的身後是一個白色的落地紗簾,紗簾後有一團黑色物體。隨著紗簾緩緩掀開,那團黑色物體也露出了真容,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沐彥。
    他雙眼微垂坐在輪椅上,嘴唇沒有一絲血色,一根帶血的管子從胳膊處垂下,管子的連接處是一個透明容器,容器內滿滿都是血。
    “沐彥!沐彥!”
    以南掙紮著想要過去,豈料卻連人帶椅栽倒在地上。
    “放了他吧,穆離遲!是我偷了u盤,是我出賣的你。你要殺就殺我!”
    她頭抵在地上,聲嘶力竭大喊。
    穆離遲拎著她的頭,把她從地上拎起來。
    在她的頭上流連片刻,緩緩往下滑,待摸到臉上的濕瀠後,他倏地收回了手。
    那些東西竟是那樣刺目、滾燙,燙的他皮膚生疼,像硫酸一般,侵蝕著他的心髒。
    那酸澀生生哽住了咽喉,窒住了他的呼吸,蜷縮的手指緊了又緊,艱難擠出,
    “你很怕他死?”
    他嗓音低沉,又啞又澀。
    以南不停地流淚,除了求他別無他法。
    她眼眶彤紅,麵露哀慟,“穆離遲,我求你……放過他好不好?”
    穆離遲仰天長嘯,“哈哈……你怕他死……哈哈……”
    “可誰來放過我,啊?當你把u盤交給別人的那刻,你可曾想過我會不會死!”
    他憤然拿起地上的手槍,戳向以南的胸脯。他早應該一槍斃了她。
    他發狠叩緊牙關,牙咯咯作響,手腕連著胳膊顫了又顫,終是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