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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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貞德,是千年以前的人物,當時她的國家被其他國家侵略,後來她站了起來,幫助她的國家抗擊敵寇,曾一度擊退了敵軍,可惜的是,後來她被誣陷,她自己最後也被交給了敵國,燒死了。但她的精神還在,鼓舞了後人,成功打敗了敵國。戰勝後,她的案子被平反,五百年後,教會稱其為聖女。
貞德的精神,一直是羅文所欽佩的,所以,在雕刻她的時候,感情完全投入了進去。
“隻有聖女,才配得上這神聖的光輝。”驀然,羅文想到了這句戲中的台詞,手不自覺地放出了一個聖光術,降臨在了貞德雕塑的身上。
放出了聖光術後,羅文才反應過來,自嘲地說道:“我真是可笑,竟然會對一個雕塑使用聖光。”
確實很可笑,然而,孤獨到了一定地步,這種情景讓人看著隻是會感到可憐。
但是,很快羅文就感到不對勁了,聖光術,還沒有停止,他的聖力,也在不停的消失,或者說是被雕塑不斷地吞噬著。羅文想打斷這種狀態,可他發現,他完全做不到。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渾身的聖力都要被吸幹了!”
這種情況,羅文第一次遇到,腦子完全蒙了,然而羅文也不是說在坐以待斃,仍在不停地嚐試著切斷聖力的輸出,卻沒有任何作用,反而讓聖力輸出的更快了。
待羅文體內聖力還有三分之一時,聖力的輸出速率開始慢了下來,待到聖力差不多耗盡的時候,終於停了下來,但是羅文,卻也被麵前的情況給嚇到了。
他麵前的雕塑,不斷變大、變大,直至變成了一個普通人高為止,原本的石質,也變得真實起來,盔甲有金屬質感,臉龐有皮膚質感……雕塑,變成了真人。
“貞德在此,願意為主人付出一切!”由雕塑變成的貞德堅決地說道,那種眼神,和羅文想象到的是一樣的。其實不止這一點一樣,容貌、盔甲、甚至頭發長短,都如同羅文想象的一般。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羅文愣了,喃喃道。
“因主而生,為主而死!”貞德繼續說道,眼中滿是狂熱。
“因主而生?”聽見這句話,羅文內心一陣觸動,想到了什麽,“因為我的聖力而變成這樣了嗎?”
羅文在嚐試接受著這些他向來不知道的事情,同時也在分析著,讓自己更好地接受這件事情。
閉著眼感受了一下貞德身上的氣息,他發現,貞德身上的聖光氣息,讓他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這個貞德,就是因為他而出現的。
“你是、我的仆人?”羅文嚐試性地說了一聲,他有點謹慎,害怕出什麽岔子。
“是的,我的主人,我永遠是您最忠實的仆人。”貞德單膝跪地,認真地說道。
看見貞德單腿跪在了地上,羅文有些緊張,趕緊把貞德托了起來。雖然這個貞德是他的仆人,但是,貞德是他的偶像,哪怕是對這個貞德也要懷有尊重的心。
突然,羅文想到了一個關鍵的事情——貞德的實力如何。若是毫無實力,做這種東西可就是浪費聖力了。
“貞德,你的實力如何?我記得你曾經也是榮耀聖騎士。”不知不覺,羅文已經把這個當做真正的貞德了。
“因為主人的實力,我現在是見習聖騎士,但我相信,我會變得更強!。”貞德一臉堅毅,提著長劍說道。
“好、好吧。”
和貞德聊了一會兒,羅文隻覺得自己的心情舒暢了許多,這,或許是因為貞德的聖光淨化了他心中的雜念。
但是,美好的時光總是不會太久。十五分鍾過去了,貞德的身體,開始漸漸地變得透明,化作無數的細小粒子,升騰,飛出了洞口,消散了。
“貞德,你怎麽了!”羅文楞了,有一些不知所措。
“主人,貞德,是不能一直存在的哦。作為您的仆人,貞德很開心,主人再見。”貞德麵帶微笑,徹底消散了。但這微笑,在羅文眼中也變成了哭泣。
莫名的心痛。這種感覺,就好像沙漠中孤獨饑渴的旅人,看見了一片綠洲,可走近一看,卻是海市蜃樓,任何希望都變成了虛無。
因為長期的孤獨,這個貞德一出現,他就有了一種依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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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的情緒充斥在羅文胸腔之中,他甚至有自殺的想法。兩個月之內,兩次讓人由喜轉悲的事情,他快要受不了。但是,血族天生的孤傲阻止了他,在血族中,自殺,是最恥辱的事情。而且,羅文之前也答應貞德了,要好好提升實力,把貞德的實力變得更強。
再雕一個貞德,羅文也想過,可是雕出來的永遠不會是剛才的那個貞德了。正如有句話——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這是因為,無論是河流還是踏入河流的人,都已經改變了。
睡覺,永遠是撫平傷痛的最好辦法。一覺過去後,羅文的心態徹底改變了,以前那些雜念,全然消失,他現在的唯一念頭,就是提升實力,提升實力!
修煉,練習雕塑技術,修煉,進食,修煉,練習……除了有一次出去狩獵以外,羅文的生活,已經開始變成這般狀態。
因為心態的變化,他的鮮血的渴望已經被壓製到了極致,就是三天一瓶,沒有再多了。
冬天,很快就過去了,當羅文看見,掩蓋洞口的枯黃色藤枝抽發出一片翠綠的新葉時,他知道了,春天來了,所以,他父親還會遠麽?
當第一縷春雨從洞口飄到羅文的臉龐上時,父親沒有回來;當一棵樹苗為羅文擋住射進山洞的陽光時,父親沒有回來;當一隻迷路的蜜蜂在羅文耳邊嗡鳴,父親還沒有回來。
羅文雖然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對父親的擔憂,春季都過去一半了,父親,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但還好,父親,雖然沒有守約,但他還是回來了,春季下旬,約翰回來了。
“羅文,父親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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