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玉不琢不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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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武堂的擂台很大,寬七丈有餘,厚厚的青石堆砌出古樸雄壯的韻味。
    擂台前麵,有人專門負責各組比試抽簽的事宜,為示公平,二等弟子和三等弟子為一組,一等弟子和親傳弟子為一組分別對決,台洗抽到了第二場,對手並不算強悍,是內門的銀靈境一等弟子,台洗沒有在意,退下來準備觀摩第一場的比試。
    第一場是兩個一等弟子的比試,二人皆在銅靈境,沒有太多花哨的招式,法印之術皆出內門二至三階,膠著一炷香後內力持久者獲勝。
    “此次比試弟子境界最高也僅為繁星境界,你優勢很大,雖然實戰經驗你不行,你就憑體內靈氣和他們打持久戰也耗死他們,至於繁星境之下,你就當練練手,無需出全力”,青雲子囑咐台洗。
    “第二場,親傳弟子台洗對一等弟子梁坤”,隨著話音台洗順著台階步上擂台,對手的上台姿勢卻是很拉風,一個上翻淩空而起,雙腳交互使力在空中再度上躍半丈有餘才徐徐落在擂台之上。
    “梁師兄這一手淩虛空渡已有七分功力,看來對這場挑戰親傳勢在必得”。
    “這個親傳嘛,也隻是仗著有些資質加上關係,不見得有什麽挑戰性”,
    台下的一等弟子議論紛紛,顯然對台洗並不看好。
    “師弟乃是親傳,我不敢檀越,還請先出手指教”,梁坤嬉笑著對上台洗,明顯沒有把台洗放在眼裏,言語中滿是輕蔑和挑釁。
    “真要我先出手?”對方畢竟隻是一個銀靈境,台洗雖然想低調,保留自己的底牌,但對方的調謔也激起了台洗的不滿。
    “我也不敢弱了親傳的名頭,這樣吧,我隻出一招,你能擋住這一場便算我輸了”。
    梁坤聞言心下反而犯起了疑惑,收起輕視之心,放出自己的本命法相準備全力防禦,心想就算你有底牌非浪得虛名,自己也不至於一招也抵擋不住。
    “看好了,我這招隻是門內初階武技天罡破”,話音落下,台洗氣運雙臂,衝向梁坤,梁坤的本命法相是一尊鐵塔,本就擅長於防禦,法相遇襲自主發出一圈冷凝的青光抵在前麵。
    金色的拳風呼嘯而至,與泛著青色的鐵塔接觸,鐵塔的青光迅疾暗淡轉為黑色,在剛烈的拳勁下化為黑色的碎片,拳氣印在梁坤胸前,沒有任何停滯的將梁坤掀出擂台。
    梁坤直衝到擂台的外場結界落下,噴出一口黑血,自有五長老一脈的弟子接住,探視體內雖然內五腑受傷,但並未傷及根基,知道是對方留下了情麵。
    “師弟親傳並非浪得虛名。我心服口服”,梁坤揖向擂台上的台洗。
    “勝之不武啊,我雖入門時間短,畢竟也還擔著這親傳的名頭,不敢弱了師門的名聲不是”,台洗雖然留了手,但嘴上的刁鑽絲毫未減。
    這一場的比試讓眾人對台洗的實力有了新的認識,然而對手畢竟隻是銀靈境的弟子,台洗以親傳的身份贏下這場也還並不足以引起波瀾,議論一番大家便把注意力轉向接下來的比試。
    第三場比試是親傳弟子高屏對六長老一脈的親傳二弟子胡堔,高屏為繁星低階,而胡堔是繁星中階,這場比試似乎沒有什麽懸念,不過這是大比開始親傳弟子的首次遭遇,所以大家也就很關注和期待。
    二人皆縱身跳上擂台,沒有什麽花哨的架勢。
    “高師姐,得罪了”,胡堔向高屏揖道,雖然境界高於對手,但大家同為親傳弟子,且高屏比胡堔入門早,所以胡堔上台先客氣的告罪一聲。
    “胡師弟無需客氣,師弟修為在吾輩之中乃為翹楚人物,我當不是師弟對手,但武者之心不可怯,我自當全力以赴,師弟亦無需留手”,高屏微笑著回應。
    高屏未敢托大,開始便起手結印。
    “善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在高屏四周輝映出乾,坎,艮,震四方卦印,分呈青、藍、紅、紫四個顏色散發出陰柔冷厲的氣息。
    “這是二長老一脈的最強法印惡卑印,其印遇物賦形,以柔克剛,胡堔所習功法最是剛烈,可惜高丫頭隻習得五分神韻,要不還可鬥上一鬥”,青雲子給台洗講解著。
    “如果我對上如何?”對於六長老一脈,台洗自然是留了心。
    “境界上的差異無外乎力量與速度,你的這兩處已經超越繁星境的範疇,如果這樣還贏不了,那不是你瞎了就是我轄了!”青雲子沒好氣的回答台洗。
    台上高屏已然結印完畢,胡堔也作勢準備防禦,並未主動出擊,但其也隻是作勢擺擺樣子而已,連法相也未顯現。
    高屏挾印攻向對手,四方法印呼嘯著撲向對手,胡堔隻是運氣護住了全身,以腿運風,一個回旋便將剛烈之氣環繞了四周,讓襲來的冷淩之氣無懈可擊。
    高屏見攻擊無效,顯現自身法相加持,隻見一隻丈餘大的琴鳥顯在上方,寧靜的外表掩飾不住那雙嚴酷的眼睛,展開的雙翼凝然不動,威嚴而冰寒的聲浪透過法印蓋向下方的對手。
    聲浪襲來,胡堔在擂台上也感氣息一滯,努力氣運雙拳,雙腿拔地而起,盤旋間隻見其身影迅疾無比,四道拳勁揮向乾,坎,艮,震四個方向,四道法印應聲而破。
    高屏喉頭一甜,強咽下一口澀血,琴鳥法相也隨著一聲哀吟在空中消散。
    胡堔望著臉色蒼白的高屏,凜然站立抱拳。
    “高師姐,可還繼續?”
    “自愧不如,待來日精進再向師弟討教”。
    高屏自知與對方差距太大,何況對方沒有乘勝追擊,給自己難堪,已經是顧全了親傳弟子之間默認的回護之意,再打下去也毫無意義。
    “看見沒有,境界的差距到了一定程度已經不是技巧可以彌補的,繁星低階有一千象到二千象之力,而繁星中階有二千象到三千象之力,這千象之力的差距便決定了雙方內息、力量、速度的雲壤之別,你現在還覺得自己進三甲很勉強嗎?”
    青雲子的話讓台洗對自己的比試有了更充足的信心。
    “那我的萬象之力對上任何一個親傳弟子豈不是利刃切瓜,手到擒來”,台洗驕傲的如同即將上台的鬥雞。
    “利刃切瓜,那也得是利刃啊”,青雲子鄙視地看著台洗。
    “你總不成上台就撲向對手把對方掀翻扔下來吧,再說了,你看到的這幾場比試大家都沒有動用各自的法器,隻因為他們都相互熟識,並無仇怨,一旦使用了法器,那增幅就不是以千象之力計算的”。
    “那你不能給我個厲害的法器啊,你可是我師父”,台洗眼巴巴的看著青雲子。
    “我倒是有,可給你了你用得了嗎?”青雲子看著台洗。
    “你現在的體質和境界頂多就一修行界的暴發戶”,青雲子調侃道。
    “你是我師父嗎?”台洗瞪著青雲子。
    “修行界的暴發戶也不是凡人界的暴發戶可以比擬的。起碼也得是塊毛玉吧,玉不琢不成器啊,你小子走大運遇到我才有當這暴發戶的機會,在擂台上好好磨磨吧”,青雲子胡謅著不再搭理台洗。
    “糟老頭子,老不羞的自大狂”,台洗暗自腹誹,又開始擔心著自己接下來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