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意外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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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對經略府進行了一次近距離的行動後,饒安帶領著他的刺殺小組離開了。迅速撤回了大帳,靜悄悄的來,靜悄悄的走,沒有揮一揮衣袖,也沒帶走一片雲彩,隻是把張公公的華貴的香壺給帶走了。
    孫劍帶著這些重裝護衛進來的時候,張公公在躲在一個牆角上哆哆嗦嗦的發抖著,看到自己的人進來了,心裏略微的踏實了一些,緩了很久才說出來一句話:“你們來了。”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往日的威勢了。此刻,他唯一的感覺就是劫後餘生,命保住了。
    看到張公公這樣子,孫劍竟然感覺到一絲感慨。他知道張公公在京城之內有多大的威勢和麵子,隻手遮天說不上,四九城那也是平趟的人物,竟然就被幾個刺客給嚇破了膽子。再大的人物,在麵臨死亡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脆弱。
    這個時候,孫劍想的是,怎麽樣才能替張公公找出來今晚的刺客,並把刺客給幹掉。不為別的,就因為張公公曾經救過自己的命,這份恩情比什麽都重要,至於張公公是好人還是壞人,是作惡還是為善,那根本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問題。他不會想那麽多。
    拿著香壺回到中軍大帳的饒安,在撤退的路上也沒有忘記安排了兩個人作為尖兵防止被人追蹤,直到安全撤離回到賬內,確保無虞。在和袁大人訴說了這一切的經過之後,袁應文想了很多,但是他覺得這並不是一次特別成功的行動。雖然暫時他還想不到問題究竟出在哪裏。
    其實問題在於,雖然在現場丟下了兩塊腰牌,但是沒有清兵屍體,仍然難以證明究竟是誰幹的。如果張公公認準了是山海關內部行為,那麽他可能會選擇遁走,也有可能會選擇報複。這個時候其實除了嚇破他的膽子之外,還要堵住他的嘴巴。讓他即使是知道了什麽,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饒安想到了這一點,但是這個時候顯然去找清兵的屍體是不太好辦的,雖然不久前經過了一場殘酷的會戰,互有勝負,不過即使是初冬季節,把掩埋的屍體再去扒出來,肯定也已經麵目全非了。那這個時候,就得一顆紅心,兩種準備了。
    確切的說,就是不久前行刺袁大人的人,有被當場格殺的,屍首還沒有來得及處理。那麽可以從中找出兩三具來,就說是被守軍給幹掉的清軍刺客,如果張公公來尋仇的話,就把這些屍體交給他。想來他也是不敢公開叫板和嚴查的。因為一旦嚴查的話就躲不過一個邏輯思維上的悖論。
    這個悖論就是,張公公如果承認這三具屍體是清軍的屍體,那麽他的尋仇將會毫無理由。那麽如果不承認,那麽就可以徹底攤牌了。這些人本來就是他的人,如果他承認了刺殺山海關邊帥,遼東經略這樁公案,在眾目睽睽之下,袁大人就可以先請出王命棋牌斬了他,再把他的事情奏報給崇禎皇帝。
    想必就算是皇帝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因為一個太監再興大獄,更重要的是這個太監已經死亡,且他已經承認了自己的刺殺行為。袁應文很讚同饒安的這個設想。
    袁大人拿過饒安帶回來的香壺看了看,在打開壺蓋的一瞬間,他竟然發現,裏麵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他立刻感受到了一種上當了的念頭,他告訴饒安:“你們的行動失敗了,這個壺是空的。看來,張慕言這個老奸巨猾的人,是早有準備應對了。”
    其實饒安在看到是空壺的刹那,也被失望的情緒所蔓延,但是就在短暫的十幾秒鍾的思考中,一個電光石火的想法閃現過他的腦海,他在那一刻興奮起來,他回應袁應文說,:“大人,我們的行動並沒有失敗,這也不是張慕言預先的準備。而是一個驚天的發現。據屬下的判斷,這個張慕言,極有可能是一個假太監,要不,他怎麽解釋這香料壺是的空的?”。
    還是年輕人的腦子活泛,袁應文在聽到饒安的假設後也不禁一陣狂喜,說的是啊。這種假設並非不存在可能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這種罪名,是張慕言根本就擔當不起的。皇帝之所以要在後宮使用太監,目的自然是不需要說的。一個假太監的存在,對於皇帝來說,已經嚴重的造成了威脅了,當然,是某個方麵。
    這個如果一旦屬實,且被揭穿的話,那麽肯定就是誅九族的罪過,而且被人依律法也應該淩遲,嚐嚐那三千六百刀是什麽滋味。饒安比袁大人想的更遠,原來這個六宮副都太監是這麽當上的,有這樣一個優勢,在皇宮大內獲得嬪妃們的垂青賞識,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隻可惜崇禎皇帝每天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每天都忙著看奏折見大臣,關心完西北的事就得在意東北的事情。後宮那一團糟他是根本就顧不上的。
    這樣的假設一旦出來了,那麽就又有一個大膽的計劃應運而生了。饒安和袁應文商議過後,決定不等著張公公找上門來,而是主動去找他,揭破這層麵紗,把這個香壺還給他,迫使他自己主動離開山海關。而且饒安也不必繼續隱藏著了,就在明天一早,由饒安親自帶領衛隊前去。這樣做的原因,一是為了安全,二也是為了給那幫無法無天的錦衣衛一個下馬威,讓他們打心裏明白,上次他們憑著二十多人能夠在軍營裏綁走一個百戶,不是因為他們有多厲害,而是因為這個百戶沒有拘捕。這一次,這個已經成為兵備道的人就是要在這群錦衣衛的眼前盛陳兵威,如果這群錦衣衛敢有什麽不規矩的舉動,這些兵都不是吃素的,也不會對他們太客氣。
    張慕言確實在為差點被刺而糾結,然而更糾結的是,他那被盜走的空香壺,這確實暴露了他的身份,一個假太監。他並不知道前來刺殺他的人是哪個方麵派來的,他寧可是清軍方麵的奸細,也不願意是山海關袁應文方麵。如果袁應文抓住這個思路,把他抓起來當眾驗看的話,他應該會死無葬身之地了。
    想到這一點,他一直畏畏縮縮的,身體瑟瑟發抖,一夜也沒怎麽能睡踏實,隻是到了快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點,不到一個時辰又醒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以後,孫劍來了,他來是為了陳述自己的判斷,他認為這些所謂的刺客就是山海關邊軍派來的,甚至有可能就是那個饒安和他的屬下。所以這件事不僅要查,而且要造出聲勢,大張旗鼓的查,讓饒安和他的刺客們無所遁形。而有個思路就是,此刻饒安在不在軍營,如果在,他的隱匿行蹤就更加加重了他身上的這些疑點。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職業的錦衣衛,孫大人的直覺是相當正確的,他能很準確的猜測出了行刺者的名字,而且斷掉刺客並不是一個人前來的,這已經有些不簡單了。不過他提出來的對策卻是相當的糟心。因為他不知道他的主子張公公現在心裏想的是什麽,擔心的是什麽。
    然而這樣*的事情,張公公是不能和孫劍明著說的。孫劍正在納悶的時候,外麵有一個衛兵進來報告說,:“稟報監軍大人,僉事大人,山海關兵備道饒安大人求見。”
    張公公的心砰砰直跳,真的是怕什麽就來什麽,他不知道饒安來這裏的意圖是什麽,因為在不久之前,饒安還差點在他的手裏喪了命,此番前來肯定不是給他帶來的什麽好消息,也許是直接帶人來拿他的也說不定。孫劍倒是沒有張公公心裏的那份緊張,他隻是注意聽了饒安的官銜,什麽時候從一個小小的百戶,變成了五品文官兵備道了。
    這時候,張公公問了一句,他是一個人來的,還是帶兵來的。衛兵回道:“回監軍大人的話,饒安大人帶了三十人左右的親兵衛隊。”
    就這一句話,差點把張公公的三魂七魄都嚇出來,既然是帶兵來的,顯然是要來捉拿自己了,等下千萬不要輸了氣勢,要見機行事才是。他對衛兵揮揮手說,:“有請饒大人,就說我身體不適,不便出迎,讓他自己進來就是了。”
    饒安帶著這些兵進來了,他先給張公公施禮,然後說道,“張公公,咱們可是有日子沒見了,我甚是想念,甚是想念啊。”張慕言其實也想笑,但是他笑不出來,隻是幹咳了兩聲,說道:“咱家能吃能睡,身體也硬朗,多謝饒大人惦記了。饒大人身為百戶,值此危機時刻,不在營中操演軍士,還能來看望咱家,這廂我先謝過了。”
    看著張公公這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饒安也有心多調侃他一下,所以正色說,“來看看公公,豈不是應當的,下官去京城述職,今日剛剛回來,皇恩浩蕩,已經晉升我為兵備道,在袁大人帳前參讚軍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