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初戰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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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使飛刀的兩名隊員隨手把自己手裏的匕首扔出去,匕首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直接割斷了兩名哨兵的頸動脈,隨著鮮血的噴湧而出,兩名哨兵都沒有能夠發出一聲哀嚎就轟然倒下。在生命即將逝去的前一秒,他們還在憧憬著屋裏的火鍋。
趙大榮做了個手勢,六個人組成的尖兵小組以繩索攀岩的形式,爬上了這地形陡峭的山寨建築。與其他的山寨不同,這裏的地形很差,不是長期盤踞的話,在攀岩過程中一腳踩空都有可能摔傷摔死。這也是魏大虎能夠自信的理由之一,但是他確實忘記了持杖著易傷,打傘著易濕的古訓了,過分的迷信險要之地的作用,有時候可能會是致命的錯誤。
這一次他就碰上了他意料之外的硬茬子,白龍分隊,一個他根本就惹不起的存在。而他吃著火鍋,喝著小酒,一切都是那麽滋潤,渾然不覺一個天大的危險已經降臨,他在這個世界上的存活日期,已經徹底進入了倒計時的階段。
白龍分隊卻沒有這樣的時間觀念,他們充滿了找茬的想法,打算在這個地方初試牛刀,六名先期登上去的隊員向著下麵比了一個安全的手勢。其他人都迅速的攀登了上去。在這些特戰隊員出現在兩界山的山賊們麵前的時候,竟然發現,這根本已經不能算是一場戰鬥了。甚至可以定義為屠宰。因為當他們衝進廳堂的時候,發現這三百人左右的山賊都已經喝大了。
他們都其樂融融的,仿佛忘記了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危險兩個字,小酒喝著,小涮鍋吃著,已經徹底的迷醉在冬天裏了。當這些特種兵衝進來的時候,他們竟然發現,如果用戰鬥來形容這裏的環境,簡直是侮辱了特戰的智商了。
蒼白過來問饒安,:“這群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已經完全沒有了戰鬥能力了。我們要不要留幾個活口審問一下。”饒安看著這些橫七豎八醉倒的人,實在是連審訊他們的想法都沒有,他告訴蒼白說:“你去傳達一下將令,全部斬首,但不許搶奪首級。”
為什麽會下這樣一道命令呢,因為在大明的規定裏麵,有這樣的一條,如果你在一場戰鬥中,作戰勇敢,那麽,你隻要割取了一個敵人的首級,也就是腦袋,那麽你就有可能獲取五十兩銀子的獎勵,當然如果割取的多了,就不隻是發財的事情了,還會升官。
當然到了天啟年間,軍餉的發放是否準時都成了問題,賞銀就不能如約發放了。原來說好的一顆首級五十兩銀子,到了天啟中後期,也就能發不足二十兩了。但是這應該也不是什麽大問題,畢竟二十兩也不是什麽小數目,不過還得說明,二十兩一顆人頭,也得說是你殺的清軍的士兵,如果是山賊草寇一類的,估計連五兩都不值。
所以如果一般武官在剿滅了什麽山賊草寇之類以後,會放棄換銀子的打算,而是去換官職。因此李覆才得以由從六品武職驟然升為從五品。饒安的升遷固然有周全從中出力的原因,還有一點也是剿匪戰績的問題。
當然對於這些,饒安是最近才剛剛知道有這麽個說法的,不過無論是升官也好,還是賞銀也罷,對於饒安來說,他並不對此有任何的興趣。對於他來說,山海關邊軍主帥的信任比他的品級更為重要和實際,這支白龍分隊在他的手裏能夠自如的運用,真正成為自己的臂膀,也同意比拿賞銀做土財主重要。
饒安並不喜歡大清,但他在讀史書的時候,也是有自己的判斷能力的,他十分的崇拜一個人,那個人的名字叫曾國藩,在後世的評價相當高,史稱立功、立德、立言三不朽。但是這位偶像的身上也確實是有瑕疵的,這瑕疵並不是來自他本身,而是來自他一手創建的,立下了不世功勳的湘軍。在打下金陵城以後,湘軍已經暮氣深重了。他們已經流連於煙花場所,賭博鬥毆於市井之間,更重要的是,除了搶錢,他們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這裏麵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饒安並不願意去深究,更不願意苛責古人,他來到大明的土地,成為大明的軍官,帶著一支大明的精銳部隊,他就不能讓這支部隊垮掉,應該時刻保持著這種銳氣。
所以在這支分隊參與的第一場由饒安親臨指揮的戰鬥的時候,他要告訴自己的部下們,不要貪圖功勞,不要學會搶掠,不要沾染上可能出現的暮氣。將士們的一切功勞苦勞,饒安心裏都有數,他不會讓這些人白白付出。但是一切行動,要聽指揮。
三百名賊匪麵對三十多名邊軍,本來占了人數的優勢,在清醒狀態下的話,還是可以支應一陣子的,可惜這場酒鬧的,讓他們直到頭顱和身軀分家,都沒有想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也可能,甚至是沒有想的時間。
整整三百多顆人頭排列在廳堂正中,饒安看著這些人頭,沒有普通老百姓會有的恐懼,也沒有一個將軍大了勝仗之後的慷慨激昂。他一直都在堅持這自己的信念,那就是用戰鬥去換取和平,他殺人,就是為了更多的人不要被殺。在這一點上,饒安覺得並沒有錯,胡林翼有一副對聯,叫做,以霹靂手段,顯菩薩心腸。他奉為經典。
在這場屠殺開始的時候,隊員們沒有動那幾個看起來瑟瑟發抖的舞者,饒安和他的士兵們都沒有在意她們,沒有把她們列入消滅對象的範圍之列。但是在一個士兵轉身背對舞女的那一刻,一把尖刀不知道在什麽地方飛來,刺入了他的後背,他敏銳的反應,把刀子拔出,雖然擲出,那個偷襲的女人沒有能夠喊出一聲就倒地身亡,因為他被刺中的是哽嗓咽喉。
饒安沒有再製止他的士兵們的瘋狂行為,因為他發現這仁慈的舉動已經把所有的人激怒了。他命令,把剩下的這幾個冥頑不化的女人,全部亂刃砍死,剁成肉泥。
其實根本不需要他下達這個命令,因為那些士兵們因為一念之善導致了兄弟被刺傷,這件事已經讓他們在這裏失去了所有的善念。在饒安下達這個命令之後,他們沒有絲毫的糾結和猶豫,隻用了不足五分鍾的時間,就把眼前的這幾個女人變成了幾堆肉醬,甚至是肉末。
趙大榮曾經也是特戰部隊的作訓參謀,殺人如麻的事情他也是幹過的,但是麵對今天饒安這個命令,他還是震驚了。這還是饒安嗎,這還是他們這段時間來接觸的那個人嗎。
包括蒼白和逍遙在內的所有人,他們都沒有想到,那個一心一意愛兵如子,那個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書生儒將氣質的人,會在一場戰鬥中下達命令,讓自己的部下把幾個女人剁成肉醬,他們完全迷惑不解了。
他們覺得,這個眼前下命令的人和他們認識的人不同了,所以,趙大榮拽了一下蒼白的衣角,兩人同時來到饒安的麵前,蒼白先開腔說,:“隊長,我覺得這件事有所不妥。”。
饒安的眼睛已經發紅了,他用血紅的眼睛瞪著眼前這個人,問他,:“你說有所不妥,你來告訴我,有何不妥之處,哪裏有不妥了。”
看著勃然大怒眼睛血紅的饒安,蒼白一瞬間也有了一些畏懼之色,但是最終他還是鼓起勇氣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您曾經告訴我們,打仗就是為了取得和平,是為了老百姓不再有刀光劍影之災,打仗是男人的事情,是軍人的事情,女人和孩子不應該和戰爭沾上一絲一毫的關係。對於這些山賊,該殺則殺,我們沒有什麽意見。但是您還殺了這裏的女人,而且是用這樣極端的方式,我們都有所不解”。
蒼白說出了自己心中想說的話,靜靜等待著饒安的發作,但是饒安卻冷靜了下來。他在血流成河的廳堂之內來回的踱步,卻一句話沒說,終於,他繞到那個被刺的士兵身邊,指著他說,:“各位,你們說的不無道理,但是你們覺得,那幾個女人不該死,我的士兵就該死嗎。你們想過沒有,他們也有父母,也有妻兒,也有兄弟姐妹,他們的生命也隻有一次。”饒安說著,眼中竟然淌出來淚水。
他繼續說,:“我的士兵在八千人中脫穎而出,被我選中,並不是要讓我帶著他去送死的。這幾個女人想幹什麽,想要殺死他,他為什麽不能還擊,他手裏的武器是燒火棍嗎?你們看到地上的肉末,有沒有看到他流出的鮮血?”。
蒼白沉默了,他確實忽略了這一點,剛才他的激動之處在於,殺死的是女人,卻沒有意識到,這些被殺死的女人,其實也是敵人。
在饒安的思維裏,是男人還是女人不重要,是敵人就必須要被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