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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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國靠近南疆地段有一座最高的山峰,當地人都叫臥龍峰。
山腳下住民隻在山腳附近活動,不知臥龍峰上住著唐肅和他的幾個徒弟在上麵隱居在此。他們來此已經有八個年頭了,唐肅本想一直隱居山林,但奈何平靜的日子終於要被打破了。
他正在山頂沉思,隻聽唐宋踩風而至,說道:“師傅,我和二師兄青梅竹馬,情投意合,他答應下山便迎娶我為妻。我想與他一起下山。”說完就跪在了那裏。
唐肅沉默了一會,說:“阿宋,你許少外出,不了解世間的複雜。你執意要下山嗎?”
唐宋說:“我意已決,還望師傅成全。”
唐宋年約十六,從小隱居山林,膚白若雪,麵容清冷孤傲,現在還帶著一絲倔強,不肯低頭。從小呆在此地與師父師兄相依為命,尤其與二師兄默契十足,心意相通。她本就想下山闖蕩一番,現在跟著二師兄卻是再好不過了。
唐肅默然,沉思片刻便說道:“下山去吧,為師隻希望你做事要有所思量,不要被別人蒙騙。若有危險,記得找人向我報信。”
唐宋對著唐肅磕頭,道:“多謝師傅,弟子謹記師傅教誨。”說完便離開了此處。
唐肅轉過頭,繼續眺望著遠處,不自覺的歎了口氣。
唐宋轉眼便到了二師兄房門外,輕敲幾下,門內便傳來腳步聲,略有些急促,接著有人打開打開了門,正是周恒。看見唐宋,周恒臉上露出笑容,略帶著些緊張,開口便問道:“阿宋,師傅同意了嗎?”
唐宋聞言,笑了一聲說道:“同意了,師傅同意我與你一起下山,即刻便可以走了。”
周恒聽後,拉住唐宋的手便抱住了她,小聲道:“太好了阿宋,我們以後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隻聽門外林子裏有些許笑聲傳來,唐宋忙從周恒懷裏掙脫,說道:“師兄們,出來吧,聽牆角可非君子所為。”
林子裏頓時沒聲了,過了幾秒鍾走出兩人,正是大師兄張培與三師兄劉晉。二人長相均屬上乘,張培飽讀詩書,頗有些書生意氣。劉晉則一副放浪形骸之相。出來後張培便連忙向唐宋解釋道:“小師妹,是劉晉硬拉著我過來的,我本意與你們道別,到門外聽見你們在講話就拉著我躲了起來。”說完便有些臉紅。
大師兄向來為人向來正直,甚至有些木訥。唐宋不用聽此話便知肯定是三師兄的主意,便扭頭盯著劉晉。劉晉瞧著唐宋麵容不善,急忙說道:“我不是想偷聽你們說話的,我是怕打擾你們哈哈。”
唐宋無奈,他們師兄妹自幼一起長大,劉晉就一直是這個性子,雖油嘴滑舌了點卻也是真心對她好的。這時周恒也上來打圓場,忙說道:“我還打算找師兄們告別,既然你們都過來了,我也不用再去找你們了。我與阿宋不日便要下山了,師兄們要照顧好師傅,你們多保重。”
張培與劉晉相視一笑,劉晉說道:“走吧,我們早就知道了,師傅他老人家不用你們擔心,你們下山之後照顧好自己,尤其是你要照顧好小師妹,她若受了欺負我們可不會輕饒了你。”
張培不善言語,說了句保重便無話了。
唐宋聽言,對兩位師兄抱拳:“我要走了師兄,你們照顧好師傅,等我們安頓好了,我會回來看你們的。”說完眼眶些許微紅,她本不是感性之人,隻是此時離別時刻卻有些忍不住傷情。
第二日,唐宋與周恒拿著包袱便下山了,山門外,唐宋些許不舍,她知道師傅和師兄一定在某個地方看著他們。這時周恒拉著她的手,安慰道:“阿宋,我們安頓好了就會回來看望師傅與師兄的,走吧,我一定會一直待你好的。”
唐宋聞言,看向周恒,隻見他滿臉深情的望著她,隨後她收起了悲傷的情緒,任由周恒拉著她的手走下了山門。
山頂,張培與劉晉站在唐肅身邊,三人一起看著下山的方向。片刻,隻聽劉晉說道:“師傅,我其實是不願小師妹下山的,二師弟身份太過敏感,我怕師妹有危險啊。”張培在一旁也說了聲我也如此想的。
唐肅知道自己的兩個徒弟看著一臉豁達,卻是也十分不舍,而且也有諸多思慮。他說道:“為師又如何不知,可阿宋意已決,你們都知道她是個什麽性子,我不同意她下山她會一直跪到直到我同意的。路是她自己選擇的,如果有危險也是阿宋命裏有劫,躲是躲不掉的。”
張培與劉晉對視一眼,便不再說話,三人看著山門方向又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