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果然是不可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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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她有過人之處!
    等到那兩個少年離開後,紅露這才一臉驚訝。
    “還是小姐厲害,我們跟他們那時完全說不通啊。”紅露看著水順利流到自家田中,這才驚訝的說道。
    要是自家小姐沒有出現,說不定他們就要動起手來了。
    “哪裏是說不通,隻是你們不靜下心來說罷了,現在的晏家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晏家了,別人不會因為咱們姓晏就退讓的,咱們現在比起對方,估計還不如呢,瞧瞧你們翻的地,水稻能發芽嗎?”晏歡無奈的歎了一聲,看著田裏那些腦袋大的土疙瘩,腦袋有些暈。
    這日子以後可怎麽過啊。
    紅露她們聽到晏歡的話,就看向了地裏。
    她們已經很努力,要知道這地原來可是一片荒地,她們好不容易才弄成這樣的。
    但是因為說的人是她們家大小姐,紅露她們就算心中委屈,那也不能說晏歡什麽。
    晏歡直接脫了鞋襪,就要下田,卻被紅露和雲青手忙腳亂的攔住了。
    “小姐,您這是做什麽?若是被那些南蠻子瞧了您的腳,那可怎麽辦?”雲青現在可是慌了。
    雖然自家小姐在府裏時就有些任性,但是也從來不做這些出格的事情。
    現在就算晏家落難,可大小姐也還是大小姐。
    “既然害怕,還不讓開,我下了田,別人就瞧不見了。”晏歡說著,就伸手推開了雲青,伸手卷起褲腳,拿著鋤頭就下地了。
    紅露她們一臉著急,卻完全拿晏歡沒有辦法。
    這帷帽很是擋視線,可她卻沒辦法拿掉,畢竟這是她答應白老太太的。
    下次和老太太商量一下,換個麵紗好了。
    好在這土疙瘩泡了水,很容易敲碎。
    隻是這身子果然是嬌生慣養的,不過才一會兒,晏歡就已經有些頭暈目眩的了。
    這讓晏歡覺得自己從明天開始得鍛煉身體了。
    一直這樣嬌滴滴的,可真不是個辦法。
    她拖著疲憊嬌軟的身子到了地邊,手杵鋤頭稍坐休整。
    雖然這過了一個時辰,但是晏歡稍微換算了一下時間,此時最多上午十點,距離吃午飯的時間還早著呢。
    可看著這地中一片亂七八糟,晏歡覺得時間緊迫。
    “都別怕髒,反正回去一把水就洗了,下來把這地裏的土疙瘩都敲碎吧,有鋤頭的用鋤頭,沒鋤頭的就去砍根木棍來,總能把這地裏的土疙瘩都敲碎了。”晏歡說著,就直接摘了帷帽。
    這東西著實是擋眼了一些。
    紅露還沒反應過來,晏歡就把帷帽上的白紗拆了下來係在臉上。
    雖然太陽曬了一些,可比剛剛戴著帷帽要舒服多了。
    紅露她們見自家小姐都做的這般認真,隻能卷了褲腳下地。
    此時一個隊伍緩緩從這春河村的路上,車馬輪碾壓在路上的聲音穿到了晏歡的耳朵裏。
    晏歡隻覺得腰酸,直不起身來。
    不過出於好奇,她還是扭頭往大路上看了一眼,就見一個一臉絡腮胡的強壯男人騎在了那高頭大馬上。
    那個男人雙眼犀利,在晏歡看向他時,順利捕捉到了她的視線。
    晏歡被男人那漠然有犀利的眼神刺到,立馬就收回了眼神。
    那馬上還披著銀甲,一瞧就知道那是戰馬。
    這個男人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在看活人。
    等到車馬過了,身邊這些小丫鬟才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倒是晏歡擔心自己那個未成謀麵的兄長。
    也不知道他在軍中可還適應。
    “聽說前兩日又打了一仗,這些人是不是就是軍中的將士啊?我瞧著那帶頭的人有些恐怖,以他身上的戾氣,這手上估計是沾過血的。”紅露到底是跟著秦氏的人,見識的也多。
    剛剛那個騎在馬上的男人一看就不簡單。
    “紅露姐,你是怎麽看出來的,我隻瞧著那人讓人害怕,都不敢直視。”雲青聽到紅露的話,驚訝張開了小嘴連忙詢問。
    “行了,趕快幹活吧,軍爺的是非不是咱們能議論的。”晏歡出聲打斷了她們的談論。
    都說南疆出匪兵。
    雖然有這群軍爺撐著南疆,可也染了南蠻的氣性,像極了歹匪。
    晏歡覺得,他們到這種地方來,最好是和這些人少接觸才是。
    “剛剛地裏那位,莫不是前些日子被貶到此地的晏家小姐?果然是京中長大的,遠遠瞧著就是位美人,等距離更近些,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果然是不可多見。”其中一人忽然想起了剛剛見的姑娘,倒是開始回味起來。
    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路過這個地方了,哪裏見過這田地裏出過那樣的美人。
    “你說的不錯,就算那麵紗遮住了大半臉,可是管家小姐,定然不會長的差的。”另外一人附和道。
    隨後眾人就發出了揶揄的笑容。
    隻是他們的笑聲還沒落下,忽然空氣中炸起一抹聲響,一道長鞭就朝著剛剛說話的那兩人而去。
    那長鞭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直接把兩人抽飛出去。
    “平日調戲那些南蠻女人給你們練出膽子了,官家小姐也敢戲說,不要命了?”絡腮胡男人出聲,雖然聲音冷冽,可和那一臉絡腮胡完全不符合,隻讓人覺得像是萬年雪山的雪蓮一般。
    那兩人聽到男人的話,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跪著挪了幾步到男人的馬前。
    “將軍饒命,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兩人一直給絡腮胡男人磕頭求饒,就怕男人一不高興,就真的要了他們的命。
    男人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策馬而去。
    隻有跟在他身後的一個高束長發的少年對兩人使了個眼色,這才策馬跟上了絡腮胡的男人。
    “欽哥,你何必跟兄弟們置氣,雖然那位美人確實是官家小姐,可現在也被聖上貶到了這南疆來,恐怕沒有翻身之日了。”那少年也不知道自家將軍怎麽忽然管起閑事來了。
    往日也不是沒有兄弟調戲過富家千金,可陸欽從來不管這些。
    不過一個罪臣之女,又何須忌諱。
    “當今聖上的心思難猜,這要罰人,送去北輿就好,何須送到南疆來,而且還是咱們軍營邊的一個小村子?瞧著那青磚綠瓦,是被貶罰的人該有的?”陸欽抬眼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晏宅。
    他還從未聽過罪臣還能有自由身住高房的。
    少年聽到陸欽這話,猛然驚醒。
    是了!
    當今座上那位,可從未對南疆真正的信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