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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楠靠在軟椅上，咧嘴清揚，露出自己都琢磨不透的笑意。不知道自己是什麽的心態，隻知道目前這個大叔對她來說，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楠又喝下去一杯，感覺臉發熱發燙，頭也開始有點暈暈沉沉的。她知道不能繼續再喝了，否則就要多了。來這個城市幾個月了，沒有真正鬆懈下來，一直處在緊張狀態之中。今天看到大叔，又在這個優雅安靜的環境下，她感覺自己突然有點想放鬆休息一下。
    楠不得不承認大叔很懂她，一個眼神一句話，都能把她心理活動揣摩的十分清楚。楠甚至有點害怕程檳，覺得在他麵前沒有自己的隱私和屬於自己的內心世界，什麽都是透明的。覺得自己應該遠離這個人，楠揣摩著怎麽才能很優雅的離開這裏，離開程檳。
    “你妹妹回國了嗎？”
    楠不想讓程檳圍著她個人問題沒完，故意岔開了話題。
    “回來了，現在就在m市。哪天讓你們認識認識。”
    程檳吃完盤裏的食物，推開了盤子，按了桌上的呼叫按鈕後回答了楠。不一會兒，服務生過來收走了盤子。餐廳裏中央位置放置了一架黑色的鋼琴，有個年輕的女孩正在彈奏貝多芬的（月光）。
    程檳看著楠紅暈染上臉頰，是笑非笑的嘴角，讓他此刻著迷。三個多月未見，心中一直的惦念她，今天得以慰藉。看著楠柔弱的身形卻透著以往沒有的堅忍之力，渾身散發出成熟知性的美態。兩人隔著餐台四目相對，沒有言語，目光交叉碰撞的交流，勝過百語千言。
    楠被程檳的目光鎖定，低下眉頭，避開他深情流露。楠知道自己目前不想和他有什麽發展，既然以前過去了的事就讓過去吧。抿了一口檸檬水，想衝淡一下胃中酒精的濃度。
    “不想說點什麽嗎？和我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程檳打破了沉靜，雙手扶著杯子，目光還是鎖定在楠的臉上。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以往我們經曆過了，那已經是過去式，希望你能重新展開你的生活。我隻是你的一個過客而已，不必費心記得我。”
    楠露出來職業性的微笑，對程檳說道。
    “在c城有男朋友了嗎？”
    程檳故意問道，他明白楠的逃避。楠沒有回答，隻是給他一個淺淺的笑容。
    “為什麽不放開自己，你這般拘謹住自己，害怕再次受到傷害是不是？”
    “我，我沒有。”
    “你有！你害怕，你有太多的不確定。你沒有安全感，對什麽都處於懷疑狀態。”
    楠驚悚看著程檳說的這般肯定這般堅決，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一種本能的想逃避，怕自己會被他一點一點的瓦解她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城堡。
    楠抬手看了看手表，感覺自己臉發熱發燙的感覺有點加重，想著趕緊離開他。
    “不好意思，明天早上我還要工作，我得回去了。”
    禮貌的起身，對程檳繼續說。
    “謝謝你的晚餐，我先回去了。”
    拿起軟椅上的包包和外套，離開卡桌，往門口走去。楠聽見背後傳來的腳步聲，知道程檳跟在她的身後。
    出了餐廳的大門，程檳伸手叫停了一輛出租車。
    “我送你回去！你喝了酒不安全。”
    程檳不容楠拒絕把她推進車內，自己也擠進去，坐在楠的身邊。
    冬天的車內密封嚴謹，程檳挨著楠。楠感覺自己的多巴胺分泌過多，眼光開始有點迷離。看著程檳的側臉，感覺他還是有點帥帥的。她有一種想伸手觸摸程檳剛剛冒出的胡渣衝動，內心躁動被毫無波動的表麵強烈壓製著。透露出來一絲輕微的笑意，對著駕駛員說道：
    “去福華大廈！”
    “頭暈了吧，今天你喝猛了。要不靠一會兒。”
    程檳伸手攬住楠，怕她在搖搖晃晃的車內撞到。楠隨著程檳胳膊依靠在他的肩頭，頓時感覺溫暖寬厚，讓她有種厚重的踏實感在心底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