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陸琛提議再次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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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禾司是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已經凝固了,他的身體已經麻木了,包括他的神經。
    他的阿池,那個太陽一樣的小公主,怎麽可能會呢?
    不會的不會的。
    一定是這個醫生的醫術不行,就是這樣的,他要讓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來給阿池看。
    對,他要聯係最好的醫生。
    可是,縱然他極力的安慰自己,他的眼眶而是紅了,裏麵也集滿了淚水。
    透過門縫,他看到了臉色慘白的穆池,臉上還帶著傷,一雙素手被包裹得如同蠶蛹。這樣毫無生機的女孩真的是他的阿池嗎?
    他突然轉身離開,沒有留下隻紙片語。
    陸琛卻慌了,看著那個充滿戾氣的背影,還有懷中崩潰的人兒,他在心底低吼了一聲。
    “阿辰,快攔住穆,他要發瘋了。”陸琛給阿辰打了電話,但是他卻不知道阿辰此時忙著攔江裕風。
    “陸少,我現在在攔江少,但是我快攔不住了,再來個老板,我就更攔不住了。”阿辰的悶哼聲傳來,陸琛知道阿辰肯定跟江裕風打起來了。
    “暖暖,現在你必須得冷靜下來,小池需要你照顧,江和穆要發瘋了,我必須去攔住他們,我怕出事。”陸琛擦掉穆暖的淚水,強迫著她看著自己。
    穆暖點點頭,她知道,哥哥和江裕風會要了那兩個人的命。
    穆禾司出了醫院就直接往關龍三他們的地方,一路上還連闖就好幾個紅燈。
    陸琛一直跟在後麵隻差爆粗口了。
    “江少,你必須得冷靜下來,如果弄死這兩個人會有麻煩。”阿辰對這兩個傷害穆池的人也痛恨,可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動這兩個人的時候。
    江裕風滿眼是火的看著阿辰,指著房間裏麵的人,陰沉的說道,“我怕麻煩?將他們千刀萬剮都不過分。小池受到傷害,他們永遠都彌補不了。”
    “我知道,可是江少,現在我們要做的是陪著穆池走出來,而不是騰出時間浪費在這種人渣身上。”
    “把人帶出來。”阿辰話音剛落,就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阿辰第一次攔住了穆禾司,“穆少,不可以。”
    穆禾司身上的殺氣太強烈了,強烈到阿辰想刻意忽略都做不到。
    穆禾司此時心情本就不好,看到阿辰攔住他心情更是不佳,他瞥了阿辰一眼,冷冷說道,“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教我做事了?”
    阿辰心驚,卻也是擋在穆禾司前麵,他知道,他不能讓穆禾司殺了那兩個人。
    “穆,你冷靜點。”陸琛大吼。
    穆禾司眼中蹦著火光,“你們什麽意思?”
    現在所有人都在攔他,當初他做那個決定的時候怎麽不見他們攔他一下,若是他們攔一下,結局是不是就會不同。
    “穆,就算你現在去殺了那兩個人又能改變什麽?隻會招來麻煩,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不是處理這兩個人,而是應該考慮怎樣才能讓小池走出來。現在的她需要有人陪伴你懂嗎?”
    穆禾司緊抿著唇,深邃的眼眸中卻是一片灰暗。
    一旁的江裕風也低著頭,他知道,這次他確實衝動了。
    “我懷疑小池要醒了。”一直沉默的江裕風突然開口,卻讓其他人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著。
    看著那扇緊閉的鐵門,陸琛示意阿辰去看看裏麵的情況,又讓他吩咐下麵的人“照顧他們”帶著兩人出了地牢。
    穆禾司則陷入了沉默。
    他不是沒有懷疑,隻是他不敢去懷疑,也不願。
    站在窗前,看著那片蔚藍的大海,陸琛不自覺的笑了,“多美的海景啊!”
    江裕風閉著眼,不願多看一眼外麵的景色,穆禾司亦是如此。
    “如果你害怕的話,我們可以再給她催眠一次。”陸琛說道。
    穆禾司微微搖頭,低聲道,“那次是逼不得已,這次算了,那份風險不能再讓她承受了。若這次她真的記起來了所有,我願意承擔她的恨。”
    江裕風諷刺道,“恐怕即使你想承擔也沒有機會了。”
    他忘不了穆池眼中的恨意,忘不了她崩潰時的樣子。
    “那又如何,我是不可能會放棄她的。”五年,他離開她五年的時光,那段時光,他不覺得自己是人,完全沒有喜怒哀樂,活得像個機器一樣。心中也總是空空的,無論他怎樣做都發法將它填滿。
    他知道,是因為那裏沒有一個叫穆池的女孩鬧騰。
    放棄一個人,真的太難了。
    “如果當初我阻止你,你是否會猶豫一下?”陸琛沒有說停手,還是猶豫。他太了解這個男人了,他是不會放棄的。
    他會猶豫嗎?
    穆禾司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現在的他真的很希望當時有人阻止他一下,告訴他,他是錯的。
    他的目光如炬,瞳孔緊縮,“不會。”
    陸琛輕輕一笑,一點也不意外,“穆,或許你會像我失去暖暖一樣失去小池了。”
    “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穆禾司否認。
    “不,從你開始利用她,報複她的那一刻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不過是早晚的問題。不過說到底我們也是參與者,她的恨我們也逃不掉。”陸琛知道那種失去最愛的人滋味太疼了。
    “我不是你,她也不是穆暖。”穆禾司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沉重的關門聲在空蕩蕩的房子中響起。
    陸琛沒說什麽,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穆,祝你好運。
    “你說我們要怎麽麵對小池?”江裕風起身準備離開時,突然在踏出門的那一刻頓下了腳步。
    陸琛看著那角落中安靜如雪的古箏,腦海中浮現的竟是那雙充滿血跡的手,還有被絕望取代的純淨的瞳眸。那一晚,所有的一切都被染成了豔紅,美得驚心動魄,刺得人頭腳發麻。
    如果一個人選擇用死結束一切,那她對這個世界,對身邊的人得有多絕望啊!
    其實五年前,穆池承受的不隻是一個人的背叛,而是三個人,那麽多人的傷害。
    “或許對於她來說,我們早已不那麽重要了。曾經覺得她的苦源於她父母種的因,後來才發現原來最可怕的人是我們,竟然那麽傷害一個小女孩。”陸琛落寞的神情如被忘卻的古箏。
    不重要的人,她又怎麽會在意呢?
    受過的傷即使恢複回來還是會有疤。
    江裕風嘴角勾了勾,迎著秋風離開了。
    是啊,早在很久以前他們就已經占了隊,他們也是凶手。
    秋風怎麽也如此刺骨了?
    濕潤的眼眶不知是風沙迷了眼還是過度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