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迷人蝶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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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者之友——巨!”涸開始發動迅猛的進攻。
    迷人蝶開始變得越來越大,伴隨著翅膀緩慢地煽動。翅膀上麵的花紋變成了黑色的圓圈,圓圈一個接一個的融合在一起,最後隨著迷人蝶的變大而變成一個巨大的圓。
    湘還處於迷惑狀態,嚴暮兆為了提防涸的進攻輕易對湘造成傷害,於是擋在湘的前方想要抵住涸的進攻。
    涸身後的迷人蝶已經變大得數倍,涸念到:“吾者之友——落!”
    什麽?涸居然在嚴暮兆眼前消失了。
    還在驚訝之中的嚴暮兆被人從後麵推了一把,因為太突然,嚴暮兆根本沒有站穩,往前倒了下去。
    在倒下的時候,迷人蝶一下子到了嚴暮兆的跟前,她撞上了迷人蝶翅膀的圓圈,隨即圓圈打開,嚴暮兆跌了進去。
    原來涸與迷人蝶的耦合作用,可以產生時空的連接。在小範圍內,涸可以隨意移動,剛剛就是他在瞬間跑到了嚴暮兆的背後,乘其不意將她推進迷人蝶翅膀的黑洞裏。
    在一旁的湘也被眼前驚醒,目睹涸推嚴暮兆的過程,深感嚴暮兆的危險。
    “力!”已經與暴躁椒深度默契的湘迅速發出指令,暴躁椒伸長了四肢,雖然戰鬥能力受湘的狀態限製,但是補足微量元素的它力量特別大,飛踢一腳直接將涸推開。
    湘一躍而上,一手抓住暴躁椒,另外一隻手試圖去抓住正在跌落的嚴暮兆。
    但是迷人蝶黑洞吸力太大,嚴暮兆一下子就跌落進去了!
    “桃,隨便草!”
    “湘!相信我!”
    站在迷人蝶旁邊的湘已經看不見黑洞裏麵的任何東西。
    隨即湘也感覺有人在後麵推她,是涸。
    涸知道湘的能力與性格,剛剛也是故意讓暴躁椒將自己推開,就是為了現在使出全力將湘推進迷人蝶的黑洞。
    嚴暮兆感覺自己跌落在了什麽地方。“吾者之衣——光!”衣服外套的綠光照亮了四周環境。
    上下左右前後,全部是鏡子,每個鏡子裏麵都像是在放電影一樣。
    嚴暮兆盯著一麵鏡子看,是在學校考試,嚴暮兆寫不出來好緊張,金老師就過來站在她旁邊,吼道:“一個字都寫不出來,請家長,寫檢討。”
    “你是個騙子,我們都不跟你玩!”嚴暮兆看向另外一道鏡子,那是五歲時候的她在學校被同學欺負。
    其他幾麵鏡子都是她曾經心理的創傷,她害怕起來,本能地往後退,卻撞在了另外一麵鏡子上。
    “嚴暮兆,上課又遲到了!昨天考試又考最後一名!”
    “打她,打這個騙子!”
    老師和同學仿佛已經跳出了鏡子,正在湧向嚴暮兆,嚴暮兆被恐懼包圍。
    “你們幹什麽!誰敢動我寶貝女兒!”出現了嚴爸爸嚴媽媽的身影,爸爸擋在前麵,媽媽抱住了鏡子裏麵的嚴暮兆,那些人就停住了,後退了。
    嚴暮兆的眼前出現了一片綠色的樹葉,擋住了她的視線。
    “桃,你的情緒需要更加穩定,需要更加堅強。”隨便草對她說,“因為你的恐懼,我剛剛動都動不了,現在我可以行動了,但是力量受到限製了。”
    嚴暮兆頓悟,迷人蝶可以迷惑人心,在這個獨立的空間內,深挖每個人的心理陰影,不斷放大直至摧毀人的心智,達到攻擊的目的。
    “我要拿出吃飯的幹勁來!這些都是虛幻,都是過去!”嚴暮兆對自己說,不斷地深呼吸放空自己。
    鏡子裏麵的那些人全部走掉了,隨即出現了一個短發的小女孩。
    “那是湘!小時候的湘!”嚴暮兆認出了那個小女孩。
    現在嚴暮兆的情緒穩定了,她的鏡子裏麵全部都是關於湘的心理陰影。涸是有意讓她看見湘的過去。
    湘的六麵鏡子裏麵,全部都是一個內容。
    還是小女孩時候的湘,天還微亮,她自己一人在床上睡覺,媽媽輕輕給她掛了一串鑰匙在脖子上麵,躡手躡腳地輕輕關上房間出門。
    湘聽見車子發動的聲音,從床上彈了起來,一路追到樓下。
    “媽媽,媽媽……”
    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熟悉地形的湘,知道出租車走的是單行道,要繞一圈盤旋上屋後的大路,她趕忙去爬步行梯子。
    因為太著急,她根本沒有穿鞋子,步行梯上麵粗糙的水泥磨破了她的小腳,她忍住疼,一路手腳並用往上爬著,邊爬邊哭喊著:“媽媽,媽媽……”
    湘終於爬了上來,還好趕上了迎麵而來的出租車。但是出租車看見她以後,靈活地躲過了她,依舊揚長而去。
    她邊跑邊哭著:“媽媽,媽媽……”
    然後鏡子裏麵又回到了開頭,這是一個循環的噩夢,湘的哭聲也越來越撕心裂肺。
    涸是想把湘困死在這個噩夢裏麵。
    嚴暮兆感覺到難受,自己的父母從來沒有丟下自己,自己的創傷和湘比一點兒也微不足道。
    “桃,不要陷入悲傷的情緒。”隨便草跳到她的臉上,邊撓她邊說,“你要堅強,湘到底是不是你的朋友?”
    “是的!湘當然是我的朋友。”嚴暮兆從悲傷的情緒裏麵出來,感歎道:“隨便草,我要去保護我的朋友!”
    “吾者之友-漲!”她說完,隨便草就變長了一段。
    “吾者之友-漲!漲!漲!”嚴暮兆繼續喊道。
    起作用了,嚴暮兆心中竊喜。她想隨便草既然可以隨便,那就不停地漲長吧,這個黑洞隻是在迷人蝶有限的形體內構建的障眼之術,困住的是恐懼,困不住的是勇氣。
    “桃,兩頭已經抵到迷人蝶的邊緣了。”隨便草報告道。
    “吾者之友-旋!”嚴暮兆的腦中想象的是隨便草像一個螺旋槳一樣慢慢地轉動著,逐漸形成一個圓麵,湘既然在這個洞內,一定會接觸到她的。
    地毯式搜索吧,隨便草!
    沉浸在悲傷回憶不能自拔的湘,已經攤坐在地。因為她的狀態暴躁椒一點力量也使不出來,但是暴躁椒焦急萬分,再這樣下去湘的心智會崩盤,到時候打開黑洞出口的涸,對湘是手到擒來。
    正在這時,暴躁椒聽見了“哄哄”聲音,再一看是綠色的隨便草。暴躁椒知道是桃來營救湘了,就用最大的嗓門喊“桃!桃!桃!”
    聽見“桃”,湘頓了一下,就在這一下,隨便草的身體打在了湘的身上。
    因為之前隨便草沒有與湘和暴躁椒身體接觸,所以這一下雖然緩慢,但是湘還是感覺了疼痛,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隨手抓住隨便草。湘的白光便隨著隨便草的身體傳到了嚴暮兆麵前。
    “隨便草,是湘!”嚴暮兆興奮地叫起來,“吾者之友-回!”
    因為湘的情緒穩定了一些,暴躁椒也可以行動,它隨即就伸出黑色的線條,把自己和湘與隨便草牢牢地捆在一起。
    隨便草聽從了嚴暮兆的指令,便帶著湘和暴躁椒往回去。
    迎接湘的是,嚴暮兆充滿熱情的擁抱。嚴暮兆對她說:“湘!那些都是過去的,現在我和你在一起,我們一起去美好的未來。”
    湘感動得泣不成聲,把剛剛那個小時候的故事給嚴暮兆講完了。
    其實,那天出租車過了一會兒又回來了。下車的司機是湘的媽媽。那天是湘的五歲生日,她媽媽本來答應要陪她玩一天,但是天還沒有亮,媽媽還是去上班了。
    作為單親家庭獨自撫養湘的母親,一個人撐起了家庭的重擔,她母親的職業是一名出租車司機,因為母親的辛勤,她們母女兩個生活基本可以維持走。但是母親很少有時間陪伴她。
    因為她的追趕,母親還是不放心她,在中途下了乘客,又回來找她。
    那天湘和她媽媽度過了一個愉快的生日,她特別開心。但是那一天她們沒有吃飯,媽媽告訴她自己陪她就不能工作,就沒有收入,沒有飯吃。她開始覺得沒有什麽,但是晚上在床上餓得打滾的時候,懵懵懂懂地明白了媽媽的苦衷。
    從此以後,湘很懂事,自己上學,自己吃飯,學習也很用功,成績很好,幾乎不讓媽媽操心自己。但是因為早熟而優秀的她看上去不像同齡人,從來沒有交給什麽朋友。
    直至湘來到誇克世界,遇見了錦,通過錦認識了土係者地和火係者燦。
    “桃,現在燦失蹤了,她的生死未卜,我們需要你的力量去營救她。”
    “直接給我說就行了,為什麽要瞞著我們?”嚴暮兆還是有些不解。
    “我們很自卑,一致認為你會嫌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