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狹路相逢勇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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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暮兆的身邊出現一個身高高過眾人三倍的大塊頭,他躬著腰,邊走邊揮動雙臂,嘴裏嚷著:“太擠了,太擠了。”他的力氣很大,被他雙臂揮到的人踉蹌著,如果失去重心平衡沒有站穩就跌倒在階梯上麵,然後就消失了。
    嚴暮兆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她沒有想到一上來就是直麵這樣的殘酷。
    人群中又傳來一陣騷動,不知是誰推了一下嚴暮兆,她因為剛剛的分神,一下子踉蹌起來,漸漸地失去重心感覺要摔倒,她努力找著自己的平衡。
    這個時候有人推了她一把,在慌亂中,她趕快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站穩,並且嘴裏喊道:“吾者之力-幻!”她的手中迅速長出藤蔓,像爬山虎一樣牢牢地抓住石階。
    嚴暮兆才抽身出來看向了剛剛幫了她一把的人,是一位年紀比她小大概五六歲的小女孩,個子不高,身體瘦瘦的,白白粉粉的臉上還有嬰兒肥,正用她圓圓的大眼睛瞪著嚴暮兆,生氣地說道:“你想消失不要搭上別人的命,這可是真實殘酷的比賽,請讓開!”
    小女孩雖然個子不高,但是她說出的話卻很有威懾力,嚴暮兆不自覺的側著身子給她讓了路,小女孩敏捷地通過。
    這個小女孩顯然有些投機取巧,她與剛剛走過的大塊頭保持著恰當的距離,既不緊跟大塊頭又太不拉開距離,就保證了她既不被大塊頭揮舞的雙臂打到,又保證了她在大家還在踉蹌分神的時候已經敏捷地通過。所以她和大塊頭一樣,已經走在了人群的前方。
    人群隨著大塊頭的遠去,慢慢平靜下來。大家又鼓足了精神往上攀登。
    可是嚴暮兆前方五六人之遠的地方又出現了騷動。原來是一位木係者少年趁著前方的人慌忙趕路不注意後方,使出了藤蔓,一下子纏住三人的腿,讓他們絆倒,然後三人就消失了。
    眾人驚愕!
    嚴暮兆也再次驚掉了下巴,她沒有想到比賽剛剛開始就有人已經偷襲,而且直接將對方趕盡殺絕。她帶著救人的使命,在內心深處無比渴望勝利,但是想的都是靠自己的能力與意誌力來贏得比賽,從來沒有想過要通過打擊對手來取巧,大家畢竟都是木係者啊。
    那位少年旁邊的人紛紛在手中凝聚成了光,準備戰鬥,但是少年以極快的速度,手中的綠光凝聚成一個“篤”字,對著眾人說:“吾者之名-篤,大家願意和我組隊一起前行的,歡迎。其他人,不想跟一個強勁的對手作戰,就請讓一下。”於是兩人加入了他,其他人便自動地給他們讓出一條通道來。
    嚴暮兆驚訝地自言自語起來,“什麽?篤?木係者不是名字裏麵應該有個木嗎?”
    “木係者範圍很廣,並不是狹隘的有木,有竹可以,有草也可以,剛剛那個小女孩就叫茗,關鍵是看是否優秀。”一個少年的聲音在嚴暮兆旁邊響起。
    嚴暮兆看向那位說話的少年,文雅睿智的氣質頗有三分似錦。
    少年覺得自己引起了嚴暮兆的注意,便笑著說道:“桃,我是桑,和我一起暫時組隊吧?”
    “啊……你知道我……是誰……”嚴暮兆又是吃驚又是疑惑地問道。
    “我不僅知道你的名字,還知道所有參賽者的名字,比如那個大塊頭巨嬰,他叫榆。”桑依舊笑著說。
    “巨嬰……真的是……巨嬰嗎?”嚴暮兆已經被強大的信息量衝擊著舌頭打結。
    “是的,巨嬰也是來自現實世界的一種孩子,他們往往被寵壞隻考慮自己的感受。”桑輕輕彈去身上的灰塵,繼續笑著說:“但是他們的數量很少,與巨嬰相反的就是那些心智成熟的小孩,同樣也很少,反正在誇克世界混得風聲水起的就隻有剛剛那位茗和失蹤了的燦。”
    “燦,你還知道關於燦的什麽事情?”嚴暮兆著急地問道。
    “我不是給你解答疑惑的,我的問題是要不要跟我組隊?現在我們已經落於人後了。”桑還是笑著說。
    嚴暮兆這才看見周圍已不如先前那樣擁擠,她和桑旁邊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在往上攀登。
    嚴暮兆心想,這個桑感覺好聰明,好像知道很多東西,現在跟湘他們也聯係不上,身邊多一個人一起照應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便和桑組隊了。
    桑滿足地笑了起來,說道:“桃,既然是暫時的隊友,我給你開誠布公地共享一下信息。我雖然聰明,但是戰鬥力在你之下,你自己要心中有數。現在這小段距離落於人後不著急,這段路最多是考驗人品兼組隊的作用,在雲層之上才是真正比賽的起跑線。”
    說完,他們二人一起向上攀登,因為少了人群阻擋,便很快來到了雲層分界點。
    進入雲層中,剛剛陡峭的石梯消失了,橫在眼前的是一條溝壑,卻寬廣而深邃,溝壑垂直的峭壁下方是一條快速流淌的河流,從此處跌落下去一定會粉身碎骨。隻有一條鐵索穿梭在溝壑上方,此時先到的人群已經聚攏在溝壑旁邊,鐵索上麵隻有一個人在移動,就是那個大塊頭篤,此時篤已經距離對岸很近了。
    篤龐大的體型將鐵索劇烈搖晃,好在他的雙手長出了很多韌性較強的斑竹,將他和鐵索牢牢地綁在一起,隨著他的前行而移動。隻是晃動的幅度太大了,鐵索在風中也發出了“哄哄”的聲音。應該沒有人可以在晃動的鐵索上前行了,大家都等著他過去以後再嚐試。
    嚴暮兆和桑也靠近了,桑示意嚴暮兆看一下鐵索旁邊的木牌。嚴暮兆隻見上麵寫著:狹路相逢勇者勝。下麵還有一排小字:此處禁止使用寵友。
    桑邊鼓掌邊說道:“狹路相逢勇者勝這幾個字真是妙啊!第一個上來的人,感覺這是對自己的認可,力量倍增,所以更加賣力的比賽。最後上來的人,感覺這是在鞭策自己,心生愧意,然後把這種心情轉化成窮追猛趕的勇氣,也繼續賣力地參加比賽。這樣一來訓練營競爭激烈的比賽就太有看頭了。”
    “那為什麽禁止使用寵友?”嚴暮兆問道。
    桑像個智者一樣解釋道:”“訓練營說明了是選人,人包括我們木係者也包括團隊,訓練營每次的場景都是不一樣的。這就是第一題,考驗大家彼此的默契度以及應變問題的能力。你看先上來的茗已經和團隊取得聯係了。”
    嚴暮兆順著桑手指的方向看去,篤已經到達對岸,但是沒有離開,像是在等待誰。茗被一股抹茶色的煙霧送到了鐵索上麵,但是一會兒煙霧又消失,茗將要落在鐵索上麵的一瞬間,鐵索上麵長出了灌木叢,上麵的枝丫纏繞支撐著茗。那綠色的煙霧又出現的時候,再一次將茗托起前行。以此類推,往複。
    嚴暮兆同時也聞見一陣濃鬱的茶香,難道是來自茗的煙霧?
    桑看著一臉懵懵的嚴暮兆,繼續給她解答:“茗在團隊的作用下,獲得了力量,運用“吾者之力”轉換茶屬性的分子結構變成煙霧,煙霧將她托起,但是因為力量是投射的原因,不能持續支撐她,但是她可以沿著鐵索間斷地跳躍過去,與對麵暫時組隊的隊友篤匯合。”
    “她和篤組隊?你又是怎麽得知?”嚴暮兆又問道。
    “桃,你看此時鐵索風平浪靜,絲毫未有其他晃動,是因為對麵第一個到達的人是篤。一方麵篤隻會不對自己的隊友下手,另外一方麵其他人也不敢對篤的隊友動手,因為篤不走,其他人是不敢上鐵索的,隻要力氣大的篤輕輕拉動一下鐵索,其他人就會隨時麵臨被篤晃掉或者晃暈的風險。”桑滿意地分析完,還不忘問一句嚴暮兆,“我這麽聰明的隊友,沒有找錯吧?”
    嚴暮兆已經沒有心思聽後麵這句話了,她又開始著急起來,前麵這麽多人,要浪費多少時間啊,而且走鐵索感覺風險大,要受其他人的影響。但是溝壑這麽寬,用藤蔓幻化成神龍又怕時間太短掉下去。
    而且她總覺得對這個聰明的桑要保持戒心,關鍵時刻桑也不見得會幫助她,她該怎麽辦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