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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淩總，本該和你在一個環境更好的地方詳談，現在卻隻能委屈你坐在我的車上。”
    陸征淡笑開口，雖說著抱歉，臉上卻沒有絲毫歉意，仿佛淩平能和他說話，心裏都該懷著感激。
    這是淩駕於資本之上，獨屬於權力的味道。
    淩平心頭苦笑，他非常不喜歡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所以一直以來都對井恬敬而遠之。
    設想中，應該再積累幾年實力，至少有能夠和井恬背後勢力平等對話的資格時，才會直麵對方，卻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找上了。
    “是井恬讓你來找我的？”
    淩平抿了抿嘴，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非也！”
    陸征笑著搖頭：“和恬恬沒有關係，我隻是聽說淩總最近遇到一點麻煩，或許我能幫得上忙，所以就想來談一談合作……”
    淩平眉頭一皺，不悅道：“你們在調查我？”
    “調查？”陸征嗬嗬一笑：“倒算不上，隻是因為恬恬對你異常關心，所以才會有一些不可抗拒的力量落在你的身上，即便我並不想關注你，但是關於你和你公司的情報，還是會每天準時出現在我的辦公桌上。”
    “所以……非常抱歉，畢竟照顧恬恬，才是我們這種人工作的最大重心呢！”
    淩平心頭一顫，他在後世天涯上，看過關於井恬背景的深挖貼，源頭指向某個不可言說的名字。
    當時覺得作者有點牽強附會，所以隻是一笑置之，但今天陸征這樣一說，倒顯得不是空穴來風了。
    “所以陸總找我想合作什麽？”淩平定了定神，沉聲道。
    “嗬嗬嗬……”
    陸征未言先笑，眼中露出幾分讚賞：“淩總的心性倒是令我刮目相看，畢竟一般人聽到剛才我說的話，心裏恐怕已經開始尋根究底，想要打聽我的底細。而你……卻能拋開這些雜念，不為外物所動，在這個年紀，有這樣的沉穩，果然厲害！”
    淩平扯了扯嘴角：“我倒是想問，但你不見得會說，所以何必多此一舉？”
    陸征哈哈一笑，拍掌道：“難怪恬恬會對你傾心不已，果然不是一般少年郎！”
    頓了頓，他才言歸正傳道：“聽說淩總新電影的發行遇到了一些難題，或許我可以幫得上一些忙……”
    “萬達？”
    淩平心中一動，脫口問道。
    陸征眉毛一挑，臉上浮現出奇怪的笑意，語氣輕忽道：“看來淩總也並非對我一無所知呢！”
    淩平神情一僵，心道自己大意了，頓了兩秒後，才道：“我和恬恬認識這麽久，知道一些東西不是很正常嗎？”
    “也對！”
    陸征輕輕一笑，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淩平的解釋，甚至還有些悠閑道：“準確的講，萬達隻是我其中某一重身份，畢竟想讓恬恬沒有負擔地生活，這樣的安排才堪堪稱得上不高不低。”
    淩平呼吸不自覺加重了一個度，萬達都隻算得上不高不低，背景得牛逼到什麽程度啊？
    就是不知道老王聽到這話，會不會覺得自己終究錯付了。
    “好吧！”
    淩平有些頭皮發麻，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閑扯：“我記得萬達並沒有影視相關的業務，難道陸總要發動你的人脈，或是逼博納回心轉意？”
    陸征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淡然道：“淩總既已和博納交惡，即便我現在讓餘東回心轉意，想必淩總也不會快活，所以我當然不會用這麽惡心的辦法……”
    頓了頓，他才緩緩說道：“萬達已計劃成立影視業務分公司，開展包括影視投資、製作、發行、放映及後產品等全產業鏈業務，我說的辦法，就是把淩總的新電影交給我們來發行。”
    淩平心裏一咯噔。
    臥槽！這踏馬不是“萬達影業”的前身嗎？
    不會因為我，導致這家公司提前幾年誕生了吧？
    他動了動嘴唇，試探道：“這是你們公司的發展戰略？”
    “並不是！”
    陸征搖搖頭，轉頭看他：“計劃是剛剛決定的。”
    尼瑪的！
    淩平感覺胃疼：“你還能做老王的主？”
    “我說可以便可以，其他的便不是淩總需要關心的事了。”陸征笑道：“話說，淩總的決定是什麽？”
    淩平沉默了，半晌，緩緩說道：“我可以把電影交給你們，但你這明顯是個湊攏班子，實在讓我無法相信你們的專業性啊。”
    “淩總果真是一如既往的直白啊！”
    陸征感慨一句，突然說道：“這樣吧，我說幾個條件，淩總聽聽如何？”
    淩平沒說話，靜待下文。
    隻見陸征舉起一根手指，道：“第一，我可以保證新片上映排片不低於20％。”
    淩平心都停跳了一瞬。
    “第二，大家首次合作，為了表示誠意，發行費用降低1個點，可以寫在合同裏。”
    淩平沉默了，並非不滿意這樣的條件，而是太滿意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越是這樣，他越不敢輕易表態！
    “恕我直言，這樣的條件實在讓人無法拒絕，可你們又能得到什麽呢？”
    “壹心如今炙手可熱，正是萬達布局影視產業最好的合作夥伴，這是商業上的需求，所以淩總不必懷疑我的誠意。”陸征輕笑一聲：“如果我私人非要有所求的話，我倒是希望淩總可以和劉茜茜分手，然後和恬恬在一起！”
    “不可能！”
    淩平想都不想，斷然拒絕：“陸總如果是來和我開玩笑的話，那我就不奉陪了！”
    “哈哈哈……”陸征大笑一聲：“淩平啊淩平，你知道你拒絕了什麽嗎？不過你剛才若是答應了，我反而會勸恬恬離你遠一點。”
    “那便換個條件，淩總日後有資源，多考慮一下恬恬如何？”
    “就這？”
    淩平訝然道：“不是，如果井恬背後真有你說的這麽牛逼，她幹嘛非得死磕當明星啊？”
    陸征深深看他一眼：“原因是什麽，淩總難道不知道？”
    淩平噎了一下，不說話了。
    “雖然有些話很無禮……”
    陸征轉頭望向車外踱步等待的陳金飛，身價億萬的富豪竟連上車的資格都沒有。
    隻聽他呢喃道：“但是有些人生下來，確實隻需要考慮開心這一件事就可以了呢。”
    淩平心裏沉甸甸的，那是來自於頂層紅色的壓力，而所謂富豪名流，不過是他們驅趕的牧羊罷了。
    一如井恬背後的勢力，如今是那般不可一世，直到那位上台後，才被重重削弱，漸漸隱於沉寂。
    “好，我答應！”
    淩平不相信陸征，但他相信井恬，並把這份人情記到對方頭上。
    “正確的選擇！”
    陸征笑了，隨即話鋒一轉，緩緩說道：“餘東此人睚眥必報，淩總得罪了他，他肯定已經開始籌劃報複。和我們合作，淩總後方無虞。”
    “謝了！”
    雖然合作達成，淩平卻並不怎麽開心，特別是井恬夾在其中，反而還有一些淡淡的擔憂。
    臨下車，淩平終於忍不住問道：“所以你們背後到底是誰？”
    陸征哈哈一笑，搖了搖頭：“不能說，說了書可就要被封了。”
    “那你還是別說了！”
    淩平撇撇嘴，下了車，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