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永誓！
    所有人，必須死。
    傷心欲絕的憤怒和延綿無止的痛苦讓她的法術突飛猛漲。
    她站起來，以秒速運法，彈指間，一切灰飛煙滅！
    一億人，在藍色靈氣的飛速侵襲下，瞬間死亡。
    這一億殺怒，讓南越神君的嘴巴都變形了，表情愕然，而天尊則麵不改色，麵對天下，從來都是淡定而沉穩的。
    隻是，看著她，他驚厥地發現，她不僅有心理疾病，還有精神疾病。
    他忽然覺得自己疏漏，他閉上眼睛，搜索神閱她的世代家譜，原來每隔一輩，他們家族中就會出現一例神經病患者，而這些患者皆是受了強力刺激後才能爆發的間歇性精神病。
    “所以，她根本不能受刺激，不可使用刺激療法！”天澤內心一片恍然大悟。
    “她瘋了？”天尊看著許心因絕對的傷心痛苦而扭曲的麵部，身體裸露的血脈瞬間變成白色的經絡，凹凸不平，頭發也隨著白色血脈的翻湧而絲絲如銀。
    白發魔女？
    她不是，她隻是失去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而已。
    如今那根精神支柱倒了，她感覺自己再也活不下去。
    “真是太過驚嚇了……”此時天上跟來了凡淵上神，看到此幕，心中不免遺憾。
    而天尊絕酷的輪廓，已然變得蒼白。
    “對不起，許心。對不起。”天尊向許心走去，離她更近。
    他沒有怪我殺了一億人，他居然向我道歉？而這一句道歉，她已經等了足足5000年。
    從來沒有人要向她道歉，從來沒有人覺得應該向她道歉，從來沒有人可以對她道歉，從來沒有……
    她覺得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可以與她作為同類。
    聽到這一句道歉，她深刻明白，她要的從來不是天澤的道歉，而是那些傷過她心的人類的道歉。
    但自以為是的人類永遠都不會道歉，即使他們知道錯了，在倫理和尊嚴麵前，他們也把“對不起”三個字守口如瓶。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本想等你醒來給你一個驚喜，卻不曾想到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或許這就是神仙幹擾凡間進化所要承受的最強反噬了吧，此刻天尊忍不住胸悶捂起了胸口。
    聽到這一句她從來沒有收到過的道歉，她開始平靜下來，逐漸收起法術。
    本是人山人海的廣場與街道，現在空無一人。在神的麵前，他們就像一隻隻微不足道的螻蟻，死得輕而易舉。
    所有人，都陪葬了。
    她痛快的鬆了一口氣，看著玉樹臨風神酷的伍官天澤，任由他輕輕撫摸著她滿頭銀色的波浪卷。
    仿佛天地都已失色，就連眼前絕酷的美色也跟著蒼白了。
    她的心不再跳動。
    他已經向自己道歉了，我還要怎樣？
    打他一頓？打不過。
    盡情的侮辱他，把他睡死？沒興致。
    她一個閃現，消失了。
    這是她第二次決定離開。
    什麽人，什麽神，對她來說，不如一根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