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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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生願!
    ——
    皇庭壽宴一事的後續羌紀並不關心,雖然後來阿浣對她說那些人都對她當天抱走的黑影,以及她為什麽要抱走那個黑影很好奇,隻是礙於對她的身份跟一直來的尊敬,並不敢多加編排。
    隻是,最近她的花兒多了好些肥料,開的比以往更豔了。
    “倒是一個個都喜歡半夜送上門來。”羌紀輕輕呢喃了這麽一句。
    ————
    “誒~~季姑娘~”傷勢好了七八成的雲渡川趴在院子裏的石桌上,太陽光透過林蔭縫隙微微打在她身上,一雙宛如明月清輝倒映般的眼眸微彎,看著對麵的人,狡猾又靈動。
    “何事?”看著畫本子的羌紀抬眼淡泊的看了她一眼。
    嘖,真是冷淡啊。“沒事,就是對你所處的這方世界挺好奇的。”頓了頓,繼續說“想必你應該也能猜到,我並不屬於你們這裏的世界。”
    “嗯,我知道。”語氣平淡得就差在臉上補個然後呢了。
    嗯?沒了?就四個字?難道你不該稍稍表現得一點驚訝嗎~本小姐都這麽坦白了~~你這麽淡定是怎麽肥事啊~
    “咳,那麽身為我的救命恩人的季姑娘你難道不考慮一下好人做到底,給我科普一下這個世界的基本準則嗎?”嗯,某人相當之厚臉皮。
    “強者為尊,在哪都是一樣的。”依舊是淡淡的語氣。
    “啊這個,我當然知道。”難道不該透露一下該怎麽修煉這些的嗎?
    好似知道她在想些什麽,羌紀古井無波的掃了她一眼。
    “你身上的傷勢都已好得差不多了,自可自行出去打探。”
    哦好吧,某季姑娘還是十分高冷豔的。
    隻是,雲渡川嫵媚一笑,柔柔弱弱的道“渡川傷勢剛剛好轉,且在這個世界毫無根基,手無縛雞之力,若是貿貿然出去了,給人欺負了去豈不是平白煞費了季姑娘一片苦心~?”
    ……
    “無妨,本就是我隨手救的。”
    雲渡川還想開口,卻是
    “隻是你如今這般出去,確實有些丟我殿裏的臉。”羌紀說罷還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仿佛嫌棄。
    “……”
    好嘛,這是被人給嫌棄了。
    不等雲渡川繼續開口——
    淡涼平和的聲音複又緩緩響起。
    “你身上的丹田我已幫你修複,隻是你之前傷的太重,而且你身上那寶物有遮蔽功效,你晚些時候來我房裏,我幫你疏通一下經脈。”說著便是隨手拿出了一本書,放在麵前的石桌上。
    “這個世界的基本信息都在裏麵。”
    淡淡拋下這句話,羌紀便是闔上了手中原本自己看的書,優雅起身離去。
    雲渡川就那麽愣愣的看著這人起身,修長單薄的身姿今日穿著一襲銀灰色的長袍,袖口處隱隱透著一些古老的花紋,轉身,袖口輕蕩,被剛好吹來的一縷風帶了一縷清香到她鼻尖,跟那日她剛醒來時聞到的那股清香仿佛相似,卻又不同。而這人就那麽踏著她慣常穿著的木屐淡然離開了。
    雲渡川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隨即口中吐出一句——
    “靠之,老娘的丹田竟然好了!!”
    ————
    是夜。
    月光涼冷,穿著一襲貼身長裙的雲渡川就那麽就著月色進了某人的屋子,看到了某個坐於桌前之人。
    嗯,這麽一副場景口花花一下還是有必要的,於是——
    “季姑娘非得要渡川半夜前來,可是有些什麽別的什麽想法?”說著這人還朝羌紀嫵媚的眨了眨眼,暗示意味十足。
    “如果晚上你的容顏沒有白天那麽明顯的話,我素來喜歡一切美好的事物。”羌紀不冷不淡的平靜回應道。
    啊~~拐著彎罵老娘醜呢?
    “所以季姑娘是在擔心對渡川把持不住故而才特地將時間選在半夜的嗎?”的嗎?關鍵這人說完還一臉嬌羞仿佛羌紀拐著彎誇了她是個絕世大美人想要對她不軌而又克製一般。
    “”
    “多思於身體不益,莫要多言廢話,過來罷。”
    “好嘞~”
    ——羌紀把雲渡川帶到了後山的一個溫泉池邊上,然後伸出手一把把人打暈了,繼而脫了對方的衣服,將其置於溫泉池中,索性蹲於池邊,手掌中泛起了淡淡的乳白色光輝,緩緩覆蓋在那人的頭頂上。
    雲渡川覺得自己身上很痛,仿佛四筋八脈都被撕裂了又重組一般,痛的她恨不得蜷縮起來,額頭滲出了很多冷汗,恍惚中她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令她痛苦的地方,那時候她還很小,不過幾歲,卻眼睜睜看著一群人闖入了收養她的那家人的家裏,然後將他們都抓了起來,綁在柱子上,一個接一個的放幹血。她就被綁在對麵,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折磨,然後被放幹血,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沒有殺她,反而將她帶走了,她被他們帶到了一個島上,島上有很多跟她差不多一般年紀的孩子,她們都是被帶到這裏來的,然後,他們對她們說,你們之中隻能活一個,誰強,誰就活。說完這句話他們就走了。
    後來那些事很多她都記不得了,隻記得她最後殺死了一個人,而那人,其實是她自己撞過來的,她,沒想殺她的,可是那能有什麽辦法,她記得她當時的眼神,裏麵有麻木,還有一點點希望,對她的希望,可更多的,是一些更複雜的東西吧。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那個組織抓她們這些人來,都隻是為了一個目的——那時她已是個少女。
    他們的頭目是個很厲害的邪修,抓她們來,也隻是為了培育一個最完美的爐鼎,一個擁有濃烈煞氣的爐鼎。
    嗯,後來,他們大概是沒想到吧,我隱藏了很多,不過他們並沒有發現,於是當天我受了很重的傷,幾乎垂死,可,我沒死,但他們都死了,被我弄死了,包括那個邪修,他的下半身在他活著的時候被我硬生生用火直接燒掉了,他當時啊,叫的跟那些被折磨的人臨死的時候叫的一樣大聲。
    那個組織被我給滅掉了,一個不留,反正留著也沒什麽用。
    後來我被路過的一個高手救了,從死亡線上爬了回來。後來那個高手成了我的師父。
    再後來我那個世界的人好像都對我挺恐懼的,因為我很厲害,很多人都打不過我。挑釁於我的人也大多被我殺了。
    羌紀抿抿唇,看著下麵這人一時痛苦,一時悵惘的神色。
    手中加重了光暈,終於,光芒散去。
    她把池中那人撈了出來,抱起,給她喂了一顆丹藥後,便是將人打橫抱回了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