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明肅帝·朱厚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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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第一疏!!!}
    {反了!欺天了!}
    {說實話,以前看不懂這本奏疏為什麽是天下第一疏。}
    {但了解了明史,了解了嘉靖後,我知道為什麽了。}
    {通篇每個字都是在指著嘉靖、文官們的鼻子罵!直接挑破所有人的遮羞布!指明了朝堂上的皇帝與袞袞諸公明知道問題在那裏,偏偏就是不做!}
    {不如漢文帝遠甚!我感覺這句話與天下之人不直陛下久矣,這倆一下就懟嘉靖心窩子上了。}
    {能懟他心窩子上說明他還有救,別忘了嘉靖二字的本意,其實事情本質還是老生常談的那一句,皇帝在上麵太久了。}
    {嘉靖是藩王上位,但漢文帝是在封地裏拋過食兒的,他知道百姓要的是什麽。}
    {所以在這個基礎上,一切都可讓!當然了,人家讓歸讓,那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學的。}
    ……
    大秦。
    嬴政再次看了一遍貼在天幕旁的奏疏。
    說實話,這個人他不是很喜歡。
    倒不是對這個人有偏見,隻是對這種人上疏的方式很看不慣。
    但他也習慣了。
    儒家嗎,是這樣的。
    不指著鼻子罵那還叫儒家?
    那是法家。
    “剛正不阿……”
    嬴政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群臣”,一時有些沉默。
    扣了扣鼻子後,偷摸擦在蕭何衣角的劉邦。
    明明眼神偷瞥竹卷,卻一臉正經的蕭何。
    而被偷瞥的尉繚正一臉怪笑,目光詭異的寫著什麽東西。
    嬴政眼角跳動,目光微側。
    馮去疾與蒙恬正襟危坐的看著天幕。
    麵前這五人,也就這二人能勉勉強強與剛正不阿四字沾上關係。
    其餘幾個……不提也罷。
    ……
    劉邦雙手揣著袖子裏。
    仰天看著天幕。
    那一身青色直裰的海瑞就在坐在廳堂內。
    而在他的麵前,則是一口明顯是剛剛打造好的棺材。
    看著一副做好赴死準備的海瑞,感歎大明現狀。
    “大明如今就是君王和官員在牽鉤。”
    “兩方各扯繩子的兩端在那裏角力。”
    “君王需要官員來治理國家,卻又需要保持自己做為皇帝的權利。”
    “而官員士紳裏不乏心懷天下的仁人誌士,但更多的是偷稅漏稅,享受特權,兼並土地,私通外國,走私物資的利益集團。”
    “這海瑞既然備棺上疏,怎麽會不明白自己和君權,和士人鬥,是不可能贏的。”
    “但他就憑他有這樣的勇氣,有這樣的氣魄!”
    “他這個清官不是沽名釣譽之人啊。”
    呂雉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對擒拿之人也一臉平靜的海瑞。
    輕聲道:
    “嘉靖若還有一點為國之心。”
    “還有一絲絲想改變大明的心。”
    “那海瑞就不能殺。”
    ……
    大漢·文帝時期
    扶了扶頭上的鬥笠。
    雙手拄在鋤頭上,劉恒第一次對大明的未來有了一絲期盼。
    一旁吐著舌頭累得像條狗的劉啟揮手扇風。
    “阿…阿父?”
    看著坐在大獄之中,卻依然波瀾不驚的海瑞。
    劉恒不加掩飾的讚賞道:
    “這一份奏疏表明了。”
    “我海瑞就是不做你們這些普通官員做的事,就是不對皇帝阿諛奉承。”
    “天下為什麽稅收越來越少?就是在皇帝和你們這群文官身上。”
    “皇帝為了一己私欲追求長生,官員為蔭蔽後代強取豪奪兼並土地。”
    “這封奏疏不是是向九五之尊的皇帝進言勸諫。”
    “這是討伐嘉靖與文官罪行的檄文!”
    ……
    大漢·武帝時期
    劉徹很欣賞海瑞,欣賞他為國盡忠,舍生忘死的舉動。
    但他覺得自己不一定容得下海瑞。
    一本奏疏裏,從倫理的角度說皇帝任意懷疑、屠殺臣子,是為不君。
    長期與皇後分居,斷絕情誼,是為不夫。
    親生兒子毫無父子之情,連麵甚至都不肯見,是為不父。
    君臣、夫婦、父子之三綱,一綱都未做到。
    別說你沒資格做個英明的君主,就連一個普通的孺子也不夠格。????劉徹現在覺得還好,但晚年的自己真的很難容下他。
    “太尖銳了。”
    ……
    【海瑞,瓊山人。】
    【其為人正直,是明代史上著名的清官,在張居正改革之中積極盡力。】
    【而關於海瑞有很多野史,在這就不一一展開了,想了解的去看《萬曆野獲編》就行了。】
    【嘉靖三十七年(1558),被任命為浙江淳安知縣,厲行整頓吏治,反對行賄受賄。】
    【自奉檢約,為了給母親過生日而買肉二斤就能成為轟動一時的新聞。】
    【剛直不阿,不畏強暴。】
    【總督胡宗憲之子路過淳安,耍貴公子的威風,“怒驛吏,倒懸之”。】
    【海瑞推說:從前胡公巡視,“令所過毋供張。今其行裝盛,必非胡公子”。】
    【於是沒收其槖金數千,納之庫,並馳告胡宗憲,使胡宗憲有苦說不出,“無以罪”】
    ……
    大唐。
    “也是條理分明之人。”
    李世民撚須感歎著。
    “怎麽此時做事就這般魯莽。”
    “那嘉靖又不是朕。”
    “朱家人心眼很小的。”
    李承乾眼觀鼻鼻觀心,充耳不聞。
    魏征強壓著“噴子”欲望。
    皇帝雖然自賣自誇,但話糙理不糙。
    陛下確實有容人度量之能。
    不然自己也不會這麽跳。
    真當我傻啊?
    皇帝要個好名聲,我能得好青名,大唐得個好發展。
    三贏!
    何樂而不為?
    但大明不一樣。
    這都第十一位皇帝了……
    沉屙積弊不是一份奏疏就能改變的。
    他倒是比較在張居正這個名字。
    改革變法……
    變法者,皆是有大智大勇之人。
    但結局都不算好。
    大明啊……誰能拯救你呢?
    ……
    【嘉靖四十三年(1564)海瑞升戶部主事。】
    【當時朱厚熜深居西內,專事齋醮,不上朝理政,大臣們“爭上符瑞”,無敢勸諫者。】
    【嘉靖四十五年(1566)二月上疏諫諍。】
    【他毫不客氣地批評朱厚熜“謂遙興可得而一意玄修”,“侈興土木”,“二十餘年不視朝”,這使“天下吏貪將弱,民不聊生,水旱靡時,‘盜賊’滋熾”,大家因之紛紛說:“嘉靖者,言家家皆淨而無財用也。”】
    【海瑞在這個奏疏中還直言不諱地揭露了齋醮求長生的虛妄。】
    【又在奏疏中拆穿所謂仙桃天藥的騙局,指責皇帝的失誤。】
    【朱厚熜氣得把奏折怒摔在地,不住口大罵。要拿獄處死。】
    【其身邊的宦官黃錦則言:“此人素有癡名。聞其上疏時,自知觸忤當死,市一棺,訣妻子,待罪於朝,僮仆亦奔散無留者,是不遁也。”】
    【朱厚熜聽後無話可說,再讀奏疏。】
    【最後“留中者數月”,把海瑞下了獄。】
    ……
    大明·永樂時期
    “呦?居然沒直接殺了?”
    “良心發現了?”
    朱棣扶著膝蓋,陰陽怪氣著。
    朱高熾則覺得朱厚熜之所以不殺海瑞,論及根源,還是他心裏知道,海瑞說的都是不折不扣的事實。
    然而麵對這種慘淡的局麵,他也無力改變。
    ……
    【嘉靖四十五年(1566)九月,朱厚熜臥病在床。】
    【十二月十四日駕崩,終年六十歲。死後葬於永陵,諡號“肅皇帝”,廟號“世宗”】
    【十二月二十六日,裕王朱載垕登舉行登基大典,宣布次年改年號為“隆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