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皇帝參戰了?誰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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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陛下怎麽來了?”
曹操張了張嘴,急忙朝著劉協這邊衝殺,一邊殺,一邊大喊道:“快快保護陛下,保護陛下!”
劉協出現在戰場上,迅速成為了最亮的仔!
正在圍攻曹操的袁兵,不少人都愣住了,反應稍慢,就被曹兵趁勢反撲,紛紛死於刀槍之下。
曹操一路揮劍砍殺著,來到劉協的身邊,急切的說道:“陛下,這裏太危險了,你必須馬上離開!”
袁兵也紛紛朝劉協這邊潮水般湧了過來,皇帝的突然出現,瞬間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劉協揮劍砍翻了兩個袁兵,匆匆回道:“曹公,朕意已決,你我君臣協力,擋住敵軍。”
說話的功夫,劉協又劈手一劍,將一個袁兵的長槍斬斷,那名袁兵稍一愣神的功夫,噗的一聲,一條銀槍在眼前急速刺來,瞬間便精準的刺進了他的心髒,出手的正是趙雲。
曹操還想再勸,劉協已經朝著其他人殺了過去。
呂布、甘寧、趙雲這些人緊隨在劉協身旁,眾人如狼似虎,全都是戰力強悍的猛人,尤其是呂布,方天畫戟舞的如同狂風一樣,上下翻飛,又快又狠,不時的把敵人挑翻在地。
呂布健步如飛,一步殺一人,麵對蜂擁而至的袁兵,呂布豪氣陡生,愈發的興奮。
人中呂布,名不虛傳。
呂布手握方天畫戟,對上任何一個人,都是降維碾壓,他出手招招致命,方天畫戟勢如奔雷,隻見他舞動雙手,畫戟猶如疾風刮過,帶起一道道猩紅的血雨,將敵人紛紛挑殺。
這些普通的袁兵士兵,人數再多,在呂布麵前也毫無存在感,紛紛斃命,慘叫連連。
趙雲始終和劉協保持一定的距離,絕不離開五步之外,他身法靈活、槍法精準、噗噗噗,或挑或刺,每一次攻擊都讓袁兵感受到了死亡的呼喚,鮮有失手的時候!
曹操不放心,急忙跟上劉協,劉協去哪裏,他就去哪裏。
誰也想不到,兩人竟然會在戰場上上演了君臣齊心,並肩殺敵的一段佳話。
這樣一來,兩人身邊的猛將,也都集中在了一起。
曹操身邊有夏侯淵、徐晃、張遼、許褚、典韋等人,劉協身邊有甘寧、呂布、趙雲等人,這麽多猛人集中在一起,爆發出來的威力可想而知。
簡直是摧枯拉朽,強勢橫掃,袁兵前赴後繼的衝過來,卻轉眼間,紛紛倒地,變成了一片片的屍體。
“傳我命令,不得傷害天子。”張郃朝這邊殺了過來,他傳達的命令,等於直接給劉協送來了護身符。
劉協是皇帝,誰也不敢公然下令殺皇帝。
這樣一來,袁兵在圍攻的時候,麵對劉協,就會變的束手束腳。
既不能放冷箭,也不能偷襲,出手的時候盡量避免傷到劉協,再加上這些底層的士兵,本身就對皇帝非常敬畏,所以,劉協即便出現在戰場上,相對曹操來說,也變得非常安全。
張郃的這道命令,也讓曹操著實的鬆了一口氣。
劉協是曹操手中最值錢的一張牌,絕不能有事!
劉協這五千多生力軍的加入,大大的減輕了曹操的壓力,盡管袁兵依然源源不斷的成功登陸南岸,卻很難往前推進,生生的被擋住了。
李福王通這些降兵,因為臉上蒙了黑色麵罩,不用顧及被認出身份,也變的鬥誌高昂,嗷嗷的狂叫著。
“殺啊,衝啊!”
眾人奮力向前,殺的袁兵紛紛喪命,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噗!”
李福在亂戰中,胸口被一名袁兵刺中了,血頓時流了出來,李福沒有喊叫,猛一咬牙,手中的長槍也毫不留情的刺進了那名偷襲者的胸口。
當劉協來到他身邊的時候,李福的眼神已經變的渙散了。
“李福。”
彌留之際,李福聽到了劉協的喊聲,隨即他的麵罩被劉協摘掉了。
李福用力睜大了眼睛,看到了劉協眼中閃出的關切,李福的嘴角,勉強露出了一抹笑意,“陛下,李福…來生一定還做陛下的兵。”
沒有感人的故事,李福僅僅隻是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降兵,但是,劉協的平易近人,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哪怕隻追隨了劉協才幾天,李福也覺得自己很幸運。
劉協表情認真的對他說道:“你的家人,放心,朕一定會找到他們,派人照顧他們。”
李福滿是欣慰的點了點頭,隨即閉上了眼睛。
劉協迅速恢複了冷靜,長劍一指,再次向前麵殺了過去。
曹操一直跟在劉協身邊,劉協剛剛的舉動,曹操多少有些不屑。
對一名普通的士兵,有必要這麽好嗎?人都要死了,有必要對他做出承諾照顧他的家人嗎?
曹操覺得,當打完仗,對著將士們說幾句鼓舞人心的話,或者掉幾滴眼淚,效果更好。
曹操想到了郭嘉之前對劉協的評價,也覺得劉協過於仁慈。
對人好,這本身就是劉協的性格,是他一貫保持不變的品質,哪怕是對曹操,劉協也非常好。
走到今天,劉協之所以能得到這麽多人的擁護,連郭嘉、荀彧都對他給予了很高的評價,靠的也是這一點。
劉協最終想要逆風翻盤,也隻能依靠這一點。
仁者無敵!古往今來,仁義之人,身邊總是不缺少追隨者。
但也不能當一個濫好人,變的毫無原則,毫無底線。
典韋一直跟在曹操身邊,因為劉協就在不遠處,第一次這麽近的距離和皇帝在一起戰鬥,典韋揮舞著雙戟,心中說不出的興奮,在保護曹操的同時,眼睛也時不時的看向劉協那邊。
盡管劉協身邊猛將雲集,呂布趙雲這些人已經做的很好了,但典韋,還是本能的會關注劉協。
至於徐晃,一句話也不說,也時刻看向這邊。
張郃一邊朝著劉協這麽衝殺,也不時的看向劉協,張郃做夢都沒想到,皇帝竟然會出現在這裏,親自參戰。
皇帝上戰場,別說親眼目睹,聽都很少聽過,張郃此時親眼目睹,大為震驚。
經過觀察,張郃發現劉協並不是做做樣子,他手起劍落,出手極為果斷。
身處血腥慘烈的戰場,在這麽危險的地方,劉協卻表現的非常鎮定,似乎他隻知道殺人,不知道什麽叫害怕。
劉協這也是受到了曹操的影響,已經多次見到曹操身先士卒的衝鋒,讓劉協深有感觸。
很多人隻看到了曹操如何奸詐,如何殘暴,如何不把漢室放在眼裏,卻往往忽略了他身上令人欣賞的地方。
從年輕開始,一直到中年,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曹操都和將士們奮戰在一起。
他不僅有能力,有謀略,有心胸,更難能可貴的是他願意和將士們生死與共。
如果隻是躲在安全的地方,站在後麵指揮,將士們不可能那麽死心塌地的擁護他,追隨他!
人都是有感情的,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想要別人認可伱,擁戴你,你就得用最直接的方式,去贏得人心。
作為一方諸侯,你有才華,懂得任賢為能,士人會認可你,願意輔佐你。
但這些衝鋒陷陣的底層士兵,對士人的這一套對他們沒用。
你如果能和他們同生共死,哪怕並不是每次都這樣,他們也會終生難忘,對你由衷的敬佩。
劉協的改變,很多都是受了曹操的影響,劉協一直在觀察曹操,一直在向曹操學習。
學習曹操身上的優點,然後學以致用,變成自己身上的東西。
兩個時辰整整四個小時,在劉協和曹操的鼓舞下,大家都迸發出了超強的戰鬥力,好像都忘記了疲累,死守不退,硬是把數萬名袁兵給擋住了。
袁紹站在對麵河岸上,翹首望著這邊,見袁兵始終無法向前推進,也不由得感到納悶,嘀咕道:“這是怎麽回事?張郃率領數萬大軍,竟然被擋住了。”
沮授回道:“我剛剛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喊陛下,該不會是皇帝也參戰了?”
袁紹連連搖頭,很是輕蔑的說道:“這怎麽可能,皇帝那麽尊貴,恐怕長這麽大,也沒上過一次戰場,再說,即便他上了戰場,又能做些什麽呢?”
皇帝上陣殺敵,袁紹就覺得像是聽到母豬上樹一樣,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沮授心中不安,派人去對麵查看,很快,有人便回來稟報,“主公,皇帝率領呂布趙雲等人增援曹操,張郃正陷入苦戰。”
袁紹整個人頓時懵了,喃喃道:“這怎麽可能呢?”
別說皇帝,就連袁紹,也已經好久沒有親自上陣了。
年輕那會,袁紹也很有勇氣,時不時的也會上陣廝殺一番,但現在他已坐擁半壁江山,覺得沒必要親自再冒險了。
擁有的越多,袁紹就變的越追求安逸,戰場那麽髒,那麽亂,那麽危險,袁紹已經厭倦了。
而袁紹現在要做的,隻需要指揮別人,讓別人為他做事就可以了。
沮授也感到震驚,說道:“真不敢相信,難道曹操就不怕皇帝有危險嗎?竟然允許皇帝上陣殺敵。”
郭圖插了一句,“有沒有可能,上戰場,這是皇帝自己的決定呢?”
沮授搖了搖頭,“斷無可能,曹操乃世之梟雄,他一定早就控製住了皇帝,我對此深信不疑。”
許攸也說道:“是啊,皇帝先後被董卓李傕等人操控在手中,加之又性情軟弱,身邊無人可用,那許都乃是虎狼之地,到處都是曹操的人,在這種局麵下,皇帝怎麽可能自己能做出決定呢?他瘋了嗎?非得來這麽危險的地方參戰。”
所有人都不相信劉協是自願來參戰的。
沮授總結道:“這一切,恐怕都是在演戲,曹操故意做給我們看的,好讓天下人都相信,他和皇帝君臣和睦,並肩對敵,其實,一切都是曹操騙人的手段。”
誰也不相信劉協可以自己拿主意,但劉協恰恰做到了。
快天黑的時候,曹昂帶人趕來接應,還把眾人的坐騎都帶來了。
曹昂看到曹操,見父親安然無恙,激動的差點哭了,“父親,我們都準備好了,您和陛下可以離開了!”
曹操欣慰點了點頭,隨即舉起倚天劍,高聲喊道:“馬上撤軍!”
劉協也不拖泥帶水,眾人迅速騎上馬,且戰且退,朝著第二道防線退了過去。
曹仁郭嘉這邊已經紮好了營地,一切準備就緒,張郃帶兵靠近後,也不敢輕易進攻,隻得嚴加戒備,等候袁紹親自到來。
廝殺了大半日,大家又累又餓,曹操席地而坐,和徐晃等人聚在一起,早有人準備好了飯菜,端了過來。
曹操大手一揮,爽朗的笑道:“這一戰打的痛快,拿酒來,我要和將士們痛飲一番。”
“嗷嗷!”
將士們都很高興,能和曹操一起並肩殺敵,一起喝酒,這種好事,誰不喜歡。
大夥都嗷嗷的喊叫起來,氣氛甚是熱鬧。
過了一會,曹操瞅了瞅,沒瞧見劉協,忙問道:“陛下呢?廝殺了這麽久,陛下也還沒有進食,讓他也過來吧。”
曹昂搖了搖頭,“父親,此戰受傷的將士很多,剛回來,陛下就帶人去救治傷兵去了。”
“是嗎?”曹操歎了口氣,隻得作罷。
這種事情,曹操覺得劉協身為皇帝,沒必要親力親為,可是,劉協早已經習慣了。
這一戰,甘寧的部下陣亡了五百多,受傷的有八百多人。
曹操這邊陣亡一千五百人,受傷的也超過了兩千人。
打完仗,的確大夥都想好好的吃喝一頓,然後再美美的睡一覺。
可是,劉協卻不放心這些受傷的將士,他回來隻是匆匆洗了把手,就開始和林彤等人一起救治傷兵了。
朱靈路昭兩人也都受傷了,劉協親自給他們處理傷口,陳宮也饒有興趣的在一旁陪著。
朱靈誠惶誠恐,表情很是尷尬,“陛下,怎能勞煩您親自幫我處理傷口呢?”
劉協擺了擺手,聲音不大,卻極具威嚴,“你是第一天見朕幫人處理傷口嗎?不必多言。”
劉協一個眼神,就讓朱靈立馬老實了。
陳宮觀察的很認真,他發現了一個現象,凡是劉協親自參與救治的,至少也是百夫長這個級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