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燕去燕又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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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早知道畫畫也能修仙!
孫元培語氣不善的開口道“既然你不來,那我可要去找你了!”
他站起身來,走出堂屋朝著戲台慢慢走去。
就在他快要踏上戲台邊緣時候,台上的女子終於有了反應,她輕舞衣袖,輕盈如蝴蝶一般的旋轉一圈,緩緩抬起了頭。
“燕去時,紅豆滿枝,遠遊人,莫問歸期。燕回時,良人無跡,應有意,此去別離。不知今夕何夕,不願長情無所寄,遠行尋尋覓覓千裏”
女子聲音淒婉,似乎在控訴著什麽一般。
而她甫一開口,也是讓在場幾方人都臉上大驚失色。
“原來你在這裏,我來此地就是為了尋你,快快助我滅了這些卑鄙的人類!”
老大似乎發現了什麽一般,眼神一亮,朝著台上大聲呼喊。
可是台上的女子絲毫不理會他,隻是繼續靜靜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堂屋內的李興遠此刻臉上已經失了顏色,他伸出自己的雙手捧著腦袋,抓亂了自己的頭發,連帽子都已歪斜一側。
他還不停的自語道“怎麽會是她?她怎麽會在這?這不可能!不可能!”
餘凡此刻也是大驚失色,驚聲開口道“怎麽是她?”
這女子他見過!此前在李興遠金榜題名歸省進臨元城的路上,兩側的百姓夾道歡迎,而他在人群中見到一處小巷子裏站著一個奇怪的女人,卻又轉瞬不見。
他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呢,為此他還和顧溪雲確認了一番,隻是顧溪雲也沒看到,這才作了罷。
“她是誰?你認識她嗎?”一旁的齊琳也奇怪的望著台上的女子,見餘凡驚呼出聲便詢問道。
餘凡輕輕搖了搖頭,當下便和她解釋了一下,先前在路上見到她的一幕。
“看來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真是麻煩大了。”齊琳默默感歎了一聲。
餘凡一時間心情也有些沉重,感覺事情確實越發的大條了起來,是否真的能完成計劃,奪得寶物呢?
而戲台邊緣的孫元培則管不了那麽多了,他輕輕一躍,便跳了上去。
當下他便朝女子奔襲過去,想要將她一擊擒獲。
然而事與願違,孫元培還未接近女子,就被莫名的一股力量給擊飛了出去,在場沒有人看見她是怎麽出手的。
撲通一聲,孫元培落到了地上緊緊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
他皺著眉頭,臉上嚴峻,以他的修為剛才他竟然絲毫沒有反應過來對方是這麽出手的,這豈不是說明對方比自己修為還高?
想到這,他心下更加不安,如果是這樣,對方來此所為何事就更加顯而易見了,肯定是為了自己的仙緣來的!
“這位姑娘,不知你遠道而來鄙人府邸,是所為何事?假如你就此退去,我可以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日後你就是我府邸的座上賓!”強忍著怒意,孫元培還是暫時先低下了頭顱。
此時形式不如人,他為保萬無一失,隻能先來探探底。
要事對方實在泯頑不靈,他也不會懼怕於他,他也是有自己的底牌的,此刻在自己的老巢,地下的鎖靈陣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可台上的女子還是照例不予理會,孫元培眼含怒意,女子雖然境界比自己高一籌,但也不會高到哪裏去,要不然此前那一擊自己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更何況自己也不是全力而為的,此前一時有些大意,自己的靈紋黑刀還鎮壓在那個怪物身上,再憑借著地下的鎖靈陣,也未嚐不能一戰。
畢竟,仙緣在此,自己是不可能退縮的!
“既然和姑娘你好意勸說不聽,還如此泯頑不靈,那別怪孫某手下不留情了。”孫元培含恨出聲,又轉頭吩咐著場上其他的黑袍男子,上前圍攻女子。
隻是那些男子此前已經見識到連自己的上司都被一擊擊退,自己等人上去不是去送死嗎?
因而全都猶猶豫豫的站在原地,躊躇不前。
此時孫元培可不是因此而善罷甘休,眼神一厲道“如有不從令者,教法伺候。”
黑袍男子們渾身打了個激靈,好像想到了什麽可怖的事情一般,相互對視幾眼之後,當下隻好慢慢朝戲台邊移去。
“哼,治不了她,我還治不了你們了?”望著黑袍男子手下朝前移動起來,孫元培默默心裏想著。
看著黑袍男子們上前拖延時間,孫元培又重新進了屋,畢竟鎖靈陣的激活運用也是需要一些準備的。
進屋路過李興遠時候,也發現他奇怪的神色和舉動,孫元培隻是暗暗鄙夷了一番,便不再關注於他。
“是時候該到我們行動了。”
齊琳望見孫元培吃癟後又走回屋子,意識到他可能要去準備什麽了。
餘凡也意識到了什麽,默默點了點頭,當下便和齊琳兩人跟著他一起行動起來。
場上的黑袍男子們果然不是台上女子的對手,畢竟他們隻是凝靈初期居多。
他們一個個被女子的神秘力量彈飛下去,但之後還是鍥而不舍的爬上台去。
女子似乎也是有些不耐煩了,當下便變了神色,不再使他們彈飛。
她身形一震,背後竟也彈出八條烏黑的節肢,看上去就和蜘蛛的腿一般。
八條節肢撐破了她身後的衣服,瘋狂飛舞間,不斷的收割著一條條黑袍男子的性命。
他們像是被穿糖葫蘆一般,一個個的被穿在上麵。
剩下的幾個男子望著此景膽寒皆冒,全都轉身想逃跑,隻是此刻女子哪那麽容易放過他們。
他們轉身的瞬間便又止住了步伐,全都呆愣如木雕一般的站在原地。
台下的人視角上看過去,那些人全都是臉上失去了麵目五官,殷殷鮮血直流滿地,十分的恐怖和惡寒。
台下的賓客們都看著呆愣了幾息,不過他們很快都意識到了什麽,紛紛大叫著。
“怪物,是妖怪!快跑啊!”
“有怪物!”
他們神色惶恐的朝院外跑去,此刻再也顧不得什麽拜堂成親與官兵阻撓了,他們隻想著遠遠的離開這裏,畢竟眼下官兵他們都自身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