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天衍劍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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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早知道畫畫也能修仙!
而此刻的天際之上,忽有一道刺眼灼目的光芒閃起,一道劍光瞬間渲染了整片天地,眾人不禁紛紛抬手掩目,難以抵禦這耀眼的光影,許久之後的頭頂上傳來了一陣簌簌如樹葉飄落的聲響。
慢慢的有人疑惑的輕輕移開手臂,竟望見天上的黑潮如雲已如雨落一般往下墜落,他們愣愣的微張著嘴,似乎一時還未從眼前驚人的一幕中反應過來。
“竟然是一名女子劍修,一劍開天地,如此威勢,猶如天仙降世,魔物竟也不可敵!”許久之後,人群中有人眼尖的望見天空中那衣裙飄飄,如謫仙降世的曼妙身影,驚叫著出聲。
女子持劍懸空而立,身體繃得緊直,自身也像一把鋒利即將出鞘的劍,她麵容平靜而不語,好似任何事情都不能使她動容一般。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忽然又有著一人神情激動的抱著身側一名男修,狀若瘋狂一般的喊叫著。
“喂喂喂,你知道什麽了你?別抱著我,師兄我可對大男人不感興趣,給我滾遠點!”被抱住的男子一臉嫌棄的推開他,語氣鬱悶的出聲道。
男子對此絲毫的不介意,依舊神情激動的手舞足蹈著,似乎此刻的心情難以自抑。
“師弟,你怎麽了?不會真瘋了吧?”好半晌之後,師兄猶豫再三還是上前詢問著男子。
“你才瘋了呢!”男子打開了師兄摸向自己額頭的手,複又神采奕奕的望了天上的身影向師兄開口道“我是說我知道她是誰了!她就是東洲近百年來天賦最為卓絕的修仙天才者之一,天衍劍宗第九宮的宮主洛惜雨,傳聞中神女一般的人物!她是整個東洲所有男修的夢中仙女!沒想到我竟然會在這見到她,她怎麽會出現在我們這南嶺的邊荒之地?”
“什什麽!”男子的師兄聞言也是一臉的錯愕,似乎也有些消化不過來眼前的信息。
不遠處的餘凡和顧溪雲也在留意著這邊的動靜,聽聞他們的猜測,一時也有些訝然,這神秘女子果然非同凡響。
“應該就是她了沒錯,方才那一擊遊龍驚魂式劍招是天衍劍宗的仙術,而劍宗內本身女性修士就頗為稀少,如此驚豔而又實力超絕的僅僅也就隻有她了,她就是劍宗近百年來不世出的天才洛惜雨。”之前的華服男子也語氣頗為感慨的讚歎道,他的目光也是緊緊的盯著天上那道淩空而立的絕美身影,眼神中說不出的傾慕。
“有些天才生來就是與我等普通人不一樣的。”
“是啊。”
周遭一群人早在青年一開始驚聲時,就已經豎起耳朵,聽其講解,卻也沒料到,原來這女子竟然來頭竟然這麽大,入山修士人群中一片嘩然。
而在霸刀門的角落裏,陸金龍則是眼神死死的緊盯著餘凡和顧溪雲兩人,要不是顧及著此刻場上修士眾多,怕引起不必要的騷亂,再被鐵劍門趁虛而入鑽了空子,他早就憤怒的衝上前去,好好教訓一下餘凡了。
與此同時,顧溪雲俏麗的眉頭也是輕輕一皺,她感受到了陸金龍那邊對自己兩人傳來的惡意,低聲示意道“餘凡,他們那邊”
餘凡輕輕搖了搖頭道“無妨,此刻場上人多,他們還不敢直接對我們動手。場上散修也眾多,他們貿然出手,肯定會引發騷動,而且他的死對頭鐵劍門也在場上呢,他們不會那麽急的。”
顧溪雲聞言也未再開口,隻是緩緩的點了點頭,默立不語。
看著眼前的顧溪雲失去了往日的活潑之色,再也不複初見時的靈動之意,餘凡也是默默有些無奈,隻能讓時間慢慢治愈這一切了。
而此刻另一邊的陸銀龍則是一邊細細聆聽著前方不遠處人群中的議論聲響,一邊還眼神思索地時不時望向天空中的身影。
“呸”的一聲,傾聽良久,陸銀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麵色陰鬱的低下了自己的臉龐。
“什麽絕世天才?生在那種宗門,是頭豬都能給你資源堆積成絕世天才,有著劍宗宮主的身份光環,他們那幫廢物也就隻能看著你的背影誇耀豔羨你,而你也就是靠著那花兒一般的臉蛋才混了個什麽宮主當當的吧?我陸銀龍到底哪裏比你們這些所謂的天才差?”
“要是。”陸銀龍抬首望向身後的聳立山峰,喃喃自語道“要是我也能有這樣的機遇和資源,我未必就會比他們差!
對!就是這樣!因為,我缺的僅僅就隻是一個機會!”
想到自己的出身隻是一個小小的南嶺邊荒都排不上號的小門派霸刀門,像現在這樣泯然在眾人中,說什麽做什麽也不會有任何人關注的小嘍囉,就這樣自己上麵還有著一個哥哥壓著自己,身份上的巨大差距和現狀的對比,讓他的心理上有著巨大的落差感,這讓陸銀龍嫉妒欲狂。
“總有一天,我要你們全都匍匐在我的腳下!什麽天才統統都給我去死吧!”陸銀龍的眼神愈發的堅定起來,就像是一個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
“諸位不必如此垂頭喪氣,我輩修士哪個是普通人?不都是萬中無一的人中龍鳳,從某種意義上來看,我們不也是一樣的天才?並不用這樣妄自菲薄,我們隻要抓住自己的機會,勤修苦練,最後一樣能到達別人能到達的高峰。”聽到人群中的紛紛嚷嚷的議論聲,一側傾聽的許白楓也是輕笑一聲,說出來自己的看法。
“許兄,那能一樣嗎?這人比人呐真能氣死人,我們中大多人也隻會一生碌碌無為,沒有獲得機緣的那個命,不然我們會拋開生死,曆盡千辛萬苦來到這危機森林中尋求機緣嗎?或許我們某天枉死在世界某個角落也無人關注,這就是現實。
就算真像你說的,假使我們也勤修苦練,到達了高峰,那人家天才說不定早已經到了另一個高峰了。”先前開口解釋的華服男子望了一眼許白楓,然後沒好氣的朝著他說道。
周圍之人聞言,也是紛紛讚同著華服男子的觀點。
“哈哈哈,李兄說的是,是許某唐突了。”見其他眾人皆是麵容奇異的望著自己,許白楓聞言大笑了幾聲,和他打了個哈哈也就隨便敷衍過去了,接著轉到一旁,不再繼續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