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各司其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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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哥,mikoto真的是我見過意識最好的一位選手了,在他麵前,我好像就是透明的一樣,我想做什麽他都能知道。”錦鯉在那邊雙手握著自己的水杯,垂頭喪氣,有些無奈也有些不甘心,和一些比較強的輔助相比,自己還是差一些。
    “我也是,我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被人按在防禦塔內摩擦,第二局,我有點慌了。”那邊琳博喝了口水,也開始同錦鯉一樣,做著深刻的自我剖析。兩個人失誤都不算小。
    旭祿也隻是看著那兩個孩子在那裏說著自己的不足,看著澤坤越來越嚴肅的臉,岔開了點話題,“不過,你們最後還是贏了,對覺醒,有什麽自己的看法嗎?”
    “覺醒的綜合實力並不算很強,打野的配合並不好,可能因為是外援選手的緣故,語言不通,中上也隻能算是一般實力吧,不過兩個人的配合還算可以,中上的實力單列都不如明哥和岑哥,但是合起來,隻是弱了一點點,至於下路,我感覺mikoto就像一隻蜘蛛一樣,會布局,會結網,將覺醒的所有人都連在了一起。”賢斌發表著自己的看法,語氣還算平靜,不好打就是不好打,自己隻會輔助,但是不會布局,做一個輔助,自己也隻能算及格,要是對於全局的把控,自己肯定還不到位。
    琳博在那邊補充了一下,雙手一拍,一攤手,“總而言之,就是很難搞。”
    輔助做隊長,真的不是一般人。
    無限傳說這個遊戲和一些同類型的遊戲不太相同,這個遊戲,一般是輸出位當隊長的比較多,因為方便調整戰略,當然輔助位做隊長的也有,例如,當年在st的韓國唯一外國籍電競戰隊隊長陳澤坤,還有現在覺醒的夏漢民。
    但是主流的話,還是上單選手做隊長的比較多,我們盛宴,打野當隊長也是國內的頭一份吧。
    “還有呢。”這些旭祿也知道,有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可能是當局者迷,每次麵對覺醒,他都快產生心理陰影了,今天隊友們贏了,他很想知道,究竟怎樣才能贏過覺醒。
    “怎麽說呢,要是上場的選手是h17的話,旭哥,你肯定能贏,但是如果是一成的話,可能就問題很大了。”琳博對h17的實力充分懷疑,不夠強,還沒小多(夏然)能打呢,居然還是職業選手。
    她抬頭看向從進戰隊開始自己的‘老師’,“旭哥,你在害怕一成了,真的。”
    比賽之前,知道要和覺醒分到一組的時候,他下樓去抽煙,自己是看到的,嘴裏碎碎念著每一次麵對覺醒的比賽,她也是看到的,知道是自己去比賽,才好一些的。
    是他在害怕,所以才拿不出真正的實力,其實能當職業選手,誰都不會很弱,隻是,看隊內的配合和運氣吧。
    “第二局的時候,我一開始的打法跟您是很相似的,之後就被一成壓在了塔下,他的攻擊,讓我第一次感覺到恐慌,哪怕是當時在青訓營的時候,我們真正麵對kg的職業選手,tp都沒有帶給我這種感覺。”她邊說著,又在轉著自己的戒指。
    錦鯉在一旁看著她,好像每次她想問題的時候,都喜歡轉著自己的戒指。
    轉著轉著,她聲音帶了些笑意和落寞,“我第二局,慌了幾分鍾,也是因為那幾分鍾,後期我真的就跟不上了。其實我也是看過旭哥你對覺醒的比賽,在我分析覺醒的時候,您就跟今天的我一樣,也會慌。”
    沉默了一會兒,話鋒一轉,“可是,我不會怕一成的,我一定會用ad的身份贏過他。但是旭哥,你呢?”
    言下之意,就是金旭祿已經被打到懼怕金一成了。
    “這是我最後一年的職業生涯了,我可能像妹妹說的真的有些怕他了。”旭祿沒在接琳博的話,反而是跟自己的輔助說了這樣一句。
    兩個人17歲相識,一起走過了八年,從sr到st,再到今日的盛宴。
    從寂寂無名到世界冠軍,再由世界冠軍跌落到穀底,在自己的國家所有戰隊無人問津,離開了故土,選擇,不,是被盛宴選擇。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不再是當年那個一頭棕發,打著耳釘,敢對所有人說,我是世界第一ad的st. kimi。
    現在,麵對鏡頭的時候,隻是含羞地笑著,不會多說些什麽,贏了就多笑,輸了就沉默,失了往日的光彩。
    把傷口撕開,再愈合,可能才算是成長吧。
    “我們都老了。”澤坤隻是這麽說了一句,不算安慰,確是事實,ad選手的職業壽命算是整個無限裏麵最短的,目前中國賽區年齡最大的ad選手就是金旭祿。
    世界賽場上,其他幾個位置的選手,也有將近30歲的老將,但是ad,連超過25歲的都是珍稀品種。
    “你們明天還要比賽的,別太喪啊。”錦鯉一看勢頭不對,趕忙轉移話題,那邊還用右邊胳膊碰了一下琳博。
    錦鯉:博哥,你悠著點說。
    都在一起大半年了,誰是什麽樣的人,都清楚,妹妹呢,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她的心裏隻有勝利,除了勝利之外,估計任何事情都不會太吸引她。
    耿直是耿直了點,但卻給盛宴帶來了不一樣的一份鮮活。
    有了她,我們的判斷力直線上升。
    “沒喪沒喪,是我沒有以前勇敢了吧,妹妹說得對。”那邊旭祿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小丫頭說得對啊,自己確實不太勇敢了,最後一年了,拚了吧。
    “對了,教練說,要是4進2再遇到覺醒,還是妹妹上場。”那邊澤坤看了眼手機的消息,跟旭祿說了一句。
    澤坤還是絮絮叨叨地跟兩個孩子囑咐道,三次複盤,倒是徹底把錦鯉和琳博說到自閉了。
    結束了一天的談話,他們都走了,房間隻剩自己一個人,吃了點餅幹,洗了個澡。
    坐在床上,攤開筆記本電腦,用著浴巾擦拭著自己的頭發,一點一點將頭發擦幹,屏幕上的確實今天的比賽第二局重播。
    她沒有關注解說在說著什麽,隻是看著小地圖中一個又一個英雄的移動軌跡,擦頭發的動作沒有停,突然,點了暫停,從這一秒開始,盛宴就走到了下風,是我的一血,還有下路被推的塔。
    從床上下來,抹了點護發精油,將頭發吹幹些。
    完完整整地把今天三場比賽都看完,做好筆記,睡覺。
    第二天,早上是一起去吃了頓早飯,秋岑在那邊吐槽著要換酒店,還要再打兩周,這個酒店的自助早餐,自己要吃膩了。
    克明白了他一眼,嫌棄他事情多,克明對於吃食沒有太多的要求。
    自清則是一臉無奈,秋岑是必須吃好喝好才能發揮好的一位選手,“教練的房間有廚房,你可以自己去做。”
    兩位教練的做飯水準是真的不如何大廚的。
    哪裏都沒有家鄉好,在中國,旭祿一直都吃不太習慣的,但也還好,他基本是有東西能吃就可以。
    澤坤則是在那裏拿了個麵包,小口的吃了起來。
    “岑哥要是做飯了,我也想吃。”錦鯉在那邊也是開了口,旁邊的琳博說了句加一。
    在戰隊的時候,就是這三個人一起吃吃喝喝。
    第四天和第五天的比賽,他們發揮的都很穩定,兩天都是2:0,零封的對手,盛宴也是以五場全勝,積分10分的成績排到了a組勝者組的第一名,第二名是積分9分的覺醒,隻輸了和盛宴的一場,第三名和第四名都是8分,一個是kg,一個是ng。
    那兩天,琳博兩人也沒閑著,每天會訓練一陣子的,其餘的時間,就開始研究已經出線的戰隊,每個賽區出線的時間是不同的,獨聯體賽區已經出來了,兩支隊伍。
    琳博去研究選手,賢斌去研究戰術。
    直到隊長抽簽又抽到了覺醒,四進二就是抽簽而來的,第一名和最後一名抽簽,防止差距過大。
    下一周的周三,勝者組的四進二。
    今天已經周日了,那兩個孩子每天也就睡了幾個小時,瘋狂地去記錄不同的戰隊,還因為一些語言的問題,研究國外的戰隊要比國內的更艱難,琳博還好,很多國家都是有英文解說的,英語,她還是可以的。
    賢斌就不是那麽容易了,語言也是問題,還有,每個賽區的陣容真的差距很大,有一個隊伍,不用版本強勢英雄,選擇的點跟國內是完全不一樣,戰術方麵也是自己參悟不透的。
    四天的時間,琳博就整理了其中一個戰隊—st.f,輔助是土耳其的,ad是保加利亞的,中單是馬來西亞的,上單是羅馬尼亞的,打野是葡萄牙的,五個人五個國籍,語言都不同,這是怎麽交流?
    整理完,她隻能感歎一句amazing。
    五個人都是老將,各有特色,指揮是ad位置的,聽他們的比賽錄音來看,也是比較激進風格的。
    周五打完比賽就休賽了,他們五個人去吃飯和逛逛bj,錦鯉和琳博簡直就是苦兮兮二人組了,每天看東西要熬到12點,第二天,六點多起床吃了飯,七點半繼續。
    隊友們倒是還想著他們,給他們帶好吃的回來,錦鯉本來不打算這麽拚的,但是琳博說了一句,“鯉子,我們如果進了世界賽,那麽至多有17天的休息時間,最多也就分析5個戰隊,來不及的。現在多分析幾個,哪怕隻是用上一點,他們也會打得輕鬆一些。”
    琳博也是有私心的,旭祿對自己有多照顧,別人不說,自己心裏也清楚,自己是不能和旭哥一起上場贏一個冠軍回來的,既如此,那自己一定會拚盡全力,做好後勤。
    國內的戰隊,那真是,誰不認識誰啊,一個個熟悉得要死,分析也隻是錦上添花,但是國外的戰隊,那就是雪中送炭了。
    琳博那麽拚地研究著對手,賢斌也就不好懈怠了。
    幾天下來,兩個人都憔悴了不少,但是收獲還是不錯的。
    一個戰隊算是研究透徹了,最後琳博把東西做成了word文檔,發到了盛宴的微信群裏,已經是周日晚,不,是周一淩晨三點了。
    發完,都已經累到沒有力氣去洗漱,一頭栽倒在自己的床上,睡衣都沒換就睡著了。
    周一,幾個人一起叫著下去吃早飯,遲遲沒見到琳博,快8點,還沒見到人,自清有些慌,趕忙打電話,也沒人接,敲門也沒人回應,叫了酒店的人員,開了門才發現那孩子還躺在床上睡著。
    等到他們進來房間,看到她一頭栽倒在床上,衣服還是昨晚吃晚飯時候穿的,鞋都套在腳上,有些狼狽。
    克明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過去輕輕地抱起琳博,把她放在床上,秋岑也是小心翼翼把她的拖鞋脫掉,輕輕地掖好被子。
    幾個人沒再吵她,自清在床頭寫了一句,醒來在群裏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