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嫁與辛垣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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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心尖意!
待到二公主出嫁後的第三日,徐晚婉就隨辛垣硯踏上了回巫哲部落的路程。
李恪律身穿便服,送徐晚婉來到城門口。
漆黑的眸子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醋意,李恪律聲音低沉“婉兒,早日回來。”
徐晚婉眸光微動,輕笑一聲,她並沒有注意到李恪律的異樣情緒,隻以為他情緒低落。
站在李恪律麵前,牽住他的手,脆生生地撒嬌“夫君這是說什麽話?加上來往的路程,不超過兩個月,我肯定就回來了呀。”
李恪律輕應一聲,微微一笑,眼含柔情,摸了摸徐晚婉的頭“嗯,我等著你,路途辛苦,多找幾個驛站休息,不必過於心急。”
一旁的辛垣硯看著二人依依不舍的樣子,嗤笑一聲,他早就看出來這李恪律憋著勁酸呢。
走近徐晚婉,眉頭高高揚起,有一絲的挑釁“不勞煩您操心了。”
說著,把徐晚婉往自己懷裏一拉,徐晚婉靠在了他懷裏,才勾起一抹笑繼續說道“我一定會照顧好晚婉的,畢竟,我可是她的相公。”
聞言,李恪律淡淡看了一眼辛垣硯放在徐晚婉肩上的手,眼眸閃過一絲冷冽,但還是麵色不變,溫潤如玉。
反而笑著對辛垣硯說道,語氣有一絲委屈“那便再好不過了。”
又垂下眼眸看向徐晚婉,眉眼間流露出些許傷感“婉兒,我隻是關心你。”
辛垣硯瞪大了眼睛,微微吃驚,麵色沉了下來。
他沒想到李恪律竟然來陰的!在那裏裝什麽?你以為晚婉會相信嗎?
當即黑著臉就要反駁“李恪律!你別太過分……”
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徐晚婉打斷。
徐晚婉這才察覺到剛剛辛垣硯的確有點小題大做,而且話語之間火藥味很濃,李恪律確實是受委屈了。
馬上凶巴巴地教育辛垣硯“辛垣硯,注意語氣!和平相處不好嗎……夫君也是為了我好,你打什麽岔……”
辛垣硯剛剛積攢的火氣瞬間別再來心裏,無處可發,但還是要乖乖閉嘴,俊美的眉眼滿是怒火。
可惡,竟然差點讓李恪律挑撥成功了!
小聲認錯“晚婉,我錯了,別生我的氣。”
隻是目光一瞥,就看見李恪律那張似笑非笑的可惡臉龐,辛垣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徐晚婉盯著辛垣硯,看出他眼底的不服,眼神譴責他。
辛垣硯隻能強顏歡笑,又看向造成這樣局麵的李恪律,還用上了敬稱“陛下,想必您大人有大量,自然不會跟我這樣的年輕人計較。”
末了,還要暗戳戳地諷刺李恪律的年齡。
徐晚婉尷尬一笑,也有些無奈。
心裏默念,不要試圖改變辛垣硯,他本來就是這樣……
隻有這樣,才能讓她此時平靜。
因為即使像她這樣沒眼力見的人,竟然也感覺到了一絲火藥味。
可想而知,二人到底劍拔弩張到了什麽地步。
李恪律絲毫不吃虧,聲音透著幾分愜意,看起來心情很好,畢竟剛剛徐晚婉為自己出頭嘛。
“自然不會,我向來尊老愛幼。”
這個幼自然指的是辛垣硯。
李恪律的丹鳳眼與辛垣硯的瑞鳳眼相對,感覺就是大戰一觸即發!
眼看著二人就要爆發更激烈的衝突。
徐晚婉連忙擋在二人麵前。
聲音透著幾分擔憂和焦急,訕笑道“各位?該啟程了吧?”
語氣竟然有些卑微!
徐晚婉一陣頭疼,哎,她到底做了什麽孽,可能這就是花心的代價吧……
她竟然有一刻慶幸自己不是男人!
辛垣硯嘴角的笑意還在,隻是不達眼底,明顯的假笑看著李恪律“陛下啊,真不好意思,時間緊,我和晚婉先行一步。”
接著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李恪律未回應他,再次看向徐晚婉,一雙眼睛多情似水,小心囑咐“婉兒,一路小心。”
徐晚婉嫣然一笑,點頭“知道了,夫君,不必擔憂我!”
說著,就登上了馬車,衝著李恪律揮手。
辛垣硯也登上馬,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似笑非笑道“您可回去吧。”
手揮馬鞭,汗血寶馬應聲嘶鳴,慢慢跑起來。
徐晚婉看著越來越遠的李恪律大,大聲喊道“夫君!等我回來!”
馬車已然不見,隻是還飄蕩著徐晚婉的聲音,讓李總久久盯著徐晚婉消失的地方不能回神。
良久,李恪律才收回目光。
小林子也穿著便服跟在身後,抬頭看了一眼自己主子有些不好看的臉上,小心翼翼地試探開口“陛下,回宮?”
李恪律神色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回過神後點頭,玉澤伴在左右,保護著他的安全。
本來他想派玉澤去保護婉兒的,隻是婉兒拒絕了,她覺得有紅妝就夠了,玉澤還是留在他身邊保護他更穩妥。
十分為他著想。
本來他想告訴她,他身邊暗衛如雲,自然不缺。
但是看到婉兒真摯的情意,他並沒有推辭。
但是私底下還是派了其他暗衛保護她。
想著,李恪律這才登上旁邊隱秘低調的馬車,蹄蹄噠噠的聲音不絕,緩步駛向皇宮。
另一邊。
李靜德和索倫已經回到了北戎,二人按照北戎的禮儀又再次舉行了婚事。
夜裏,眾人正開心的飲酒慶祝。
如今的北戎與雍朝的戰事已平,索倫王子也正式成為了新任可汗,而且還娶了雍朝公主為妻,想來小王子應該很快就會誕下。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然而就在這個歡樂的時刻,忽然有一個身著華麗服飾,但是瘋瘋癲癲的女人闖了進來。
正是前任可敦。
在自己的陰謀沒有得逞之後,她就已經瘋了。
索倫看著狼狽地可敦,又想起她曾經的高高在上,一言不發地看著她,他沒有追究曾經的恥辱就已經很好了,但是她卻還在屢屢挑釁他。
而可敦也已經被侍衛架了起來,以防她做出過激行為。
可敦大笑著,惡狠狠地盯著坐在中間的索倫,滿是惡毒的目光,出言譏諷“索倫,你現在終於出頭了!不是當初在馬廄裏求我放過你母親的時候了!”
眾人臉色大變,紛紛看向索倫。
這其中還有幾個可敦以前的親信,更是焦急不已“莫要胡說!”
生怕引火燒身。
可敦又眯著眼睛看向出聲的人,依然出口嘲諷“以為現在換了一個主子,跟隨了他,他就能忘記你以前做過的事情嗎?太天真了!背叛我的人,終究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在場的許多人都臉色難堪,畢竟索倫可汗未起勢時,他們對他的遭遇也是冷眼相看。
索倫仿佛置身事外,終於在周圍安靜的時候,聲音冷冽“夠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大發善心放過你,以往的事情我就不再計較,帶走她!”
一副不願意多言的樣子。
旁邊許多人也鬆了一口氣。
這不僅是對可敦說,還是給他們說的。
終於吃下了一個定心丸。
抓住可敦的侍衛這就要將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