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離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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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拳壇的清晨有些冷。
    “不!”林默從夢中陡然驚醒,他起身後慌張地看向自己的雙手,卻並沒有異樣。
    “呼~原來是個噩夢。”林默長籲一口氣,體呼吸狀態蒸發了他額頭上的冷汗。
    在這個十分模糊的夢裏,他的身體完全陷入了黑暗,那是一種讓人絕望的黑暗。
    夢裏他仿佛看到了一對白色瞳孔,直到要完全陷入那漆黑的泥潭時,他才猛然驚醒。
    自從知道世界樹的秘密後,他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而這種預感不僅僅來自世界樹。
    “感覺自己身處海底漩渦中,太難受了。”林默心中五味雜陳。
    他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後,感覺清醒了很多,然後悄悄上了三樓。
    顏瞳瞳將藍色的被子踢到了床下,那雙美腿裸露在外,顯得非常誘惑。
    “真是不讓人省心。”給少女蓋好被子後,林默看向了那張精致的俏臉。
    過了片刻,他終於忍不住在顏瞳瞳的額上吻了一下,然後離開了別墅。
    在他離開後,顏瞳瞳眯起雙眼,甜甜的笑了起來...
    唐祿的別墅庭院中,師徒二人正在耍大槍。
    嗡嗡嗡~
    鐵木槍劇烈震動,那槍杆在唐祿手上竟然拐了一個彎。
    唐祿收槍站定,緩緩開口道:“今天教授五行拳最後一式——橫拳。”
    “大地厚德載物,便是一橫。”
    唐祿雙肩緊束,簡單一拳打出,其中的力道有纏、挑、撥,卻沒有打出音爆聲。
    林默對形意拳已經有了自己的體會,他仔細看著唐祿這一拳,驚訝的開口道:“這不是最基礎的三體式嗎?”
    “橫拳裏什麽都有,三體式裏也什麽都有,二者形似也很正常。”唐祿點點頭,然後繼續指點林默。
    “橫拳出手似鐵梁,橫中有直橫中藏,這是橫拳的歌訣,能夠讓初學橫拳者簡單上手,但還有很多道理需要自己去領悟。”
    橫拳屬土,而土地最大的特性就是包容。
    土地中有剛也有柔,有橫自然有直,有新芽出土的生發之意,也有落紅凋零的毀滅之意。
    庭院之中唐祿身形變換,他出拳時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意境。
    林默在其中看到了蛇在翻身,猛虎在休憩,靈猴在攀援,於是心中若有所悟。
    “形意拳起於橫。”
    指導完畢林默的動作後,唐祿突然問道:“要離開了?”
    出行一直謹小慎微的林默突然亮劍,因此唐祿看出了他的打算。
    “弟子依稀看到未來很曲折,因此決定出去做一些必要的事情。”林默的語氣裏有著隱晦的焦慮。
    唐祿似乎看出了林默的不安,他將雙手背負身後,遙望著零點城的塔樓。
    “地下拳壇看起來很大但實際上很小,的確該出去看看,以後行走在外你代表的就是形意拳一脈。”
    “所以你不用去害怕任何黑暗。”
    林默心中震動,卻不知怎麽回答。
    唐祿沉吟片刻,繼續說道:“炎黃南部應該還有我的一位弟子,他叫易白,如果他還在做傷天害理有辱形意的事情,就幫為師清理門戶。”
    “是。”
    “具體什麽時候走?”
    “弟子還想發起一場生死戰,作為這段時間學拳成果的考量。”
    唐祿沒問對手是誰,他擺擺手示意林默可以離開了。
    林默望向唐祿的背影,那往日高大無比的身影此刻竟然有些蒼老,他歎了口氣,緩緩離開此間。
    然後他去了辰安生的別墅。
    表明來意後,辰安生拉著他去青竹林試手,顏瞳瞳、衛離、笛雅、葉澤、池上由衣等人都在青竹林外候著。
    青竹林裏的大風刮了很久,期間不時響起雷鳴般的撞擊聲,最後二人笑著走出了青竹林。
    “結果到底怎麽樣?”葉澤立刻上前問道,顯得急不可耐。
    林默故作神秘的開口道:“不可說不可說。”
    辰安生與林默的對戰結果究竟如何?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但二人打定了注意不說。
    林默感歎的說道:“我原以為師兄的‘太極陽手’已爐火純青,沒想到更加厲害的是‘太極陰手’。”
    陰陽二手仿佛太極魚的兩瓣,總能相互平衡,因此強大無比。
    “師弟對五行拳已經有了很深的體會,也非常了不起。”麵無比起的辰安生擠出一絲笑容。
    幾人簇擁著向零點酒吧走去,算是為林默提前送行,慶祝一直持續到了深夜,眾人才四散回家。
    此刻拳壇已經非常安靜,少有人走動,但林默別墅外的那條桂花小路上卻出現了兩道人影。
    迪諾與李霜並肩走在小路上。
    李霜疑惑不解的問道:“為什麽要在這個時間帶我來林默的別墅?”
    “這幾天我一直在研究形意拳譜,最後發現與這種拳法的傳人為敵是一種不明智的行為,也許能夠和解。”迪諾耐心的解釋道,但他眼神深處還是有著一抹陰沉。
    這抹陰沉也許代表了不甘,強大如迪諾也選擇低頭了嗎?
    “真的嗎,你覺得有這種可能性嗎?”李霜的語氣並不友好,她並不相信二人能夠和解。
    “就算隻有一絲可能,但不試試誰又能知道呢,連你都收起了對林默的敵意,我為什麽不行?”
    不知不覺間二人就來到了別墅門口,黑暗的街道寂靜得可怕,夜風仿佛刀子般刮在二人臉上。
    迪諾隨意說道:“去敲門吧,畢竟你還與他說過話。”
    李霜在別墅門口站定後,突然感覺到背後出現了一陣寒意。
    迪諾擺出了鑽拳的架勢,雖然有些畫虎不成反類犬,但確確實實是鑽拳。
    轟!
    蹩腳的五行鑽拳狠狠鑿擊在李霜背後,她如斷線的風箏般撞破了大門,然後沒了聲息。
    鮮血從門內流到門外,覆蓋了台階上新長的青苔,顯得很血腥。
    遠離別墅的夜色深處,迪諾的雙手不斷顫抖,他的眼中滿是瘋狂,再也沒有一絲往日的理智。
    “把所有麻煩都推到我身上,這個賤人早該死了!”
    “這樣做是對的,絕對是最好的方法,林默肯定會被處死,哈哈哈哈!”
    迪諾的笑聲非常可怕,就像瘋了一般。
    或者說,他已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