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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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恨帝王兩浮生!
門外早已被官兵把守,我裝作不知所裏的樣子走了進去,那吏部尚書看我進來,起身問道“郡主這是去哪了?”
我沒有搭理他,看著父親問道“父親,這是怎麽了?”
那吏部尚書插嘴說道“難道郡主不知情嗎?你的夫君西秦質子竟然沒有皇上的通牒,冒然回到後秦。”
我的心雖怦怦直跳,但仍強壯淡定道“我夫君回後秦了?我怎麽不知道。”
那吏部尚書頓時嚴厲道“郡主可不要跟下官打馬虎眼啊!李宇恒是你的夫君,你怎會不知?要是你敢包庇那李宇恒庇護那李宇恒,什麽樣的下場就不必下官說了吧!”
我故作可憐道“大人啊,我真不知道。”
那吏部尚書半信半疑的看著我,父親早已看清一切,對著他說道“李大人,想必小女是真的不知情,不如這樣,我隨李大人一同進宮麵見皇上,這樣可好?”
那吏部尚書頓了頓說道“甚好甚好,那景王請吧!”
父親隨那官差一起進了宮中,天色黑了才回來,我急忙問父親怎麽樣了,父親說“後秦皇宮那邊已經知曉了,後秦已經派出官兵,看來用不了多久,李宇恒就被抓回來了!”
我從未有過這樣害怕過,父親看出來我的擔心,安慰道“月兒別怕,父親會拚勁全力保全你夫君性命的,若是此刻我們倒下,那李宇恒怕是更沒有希望了。”
父親的話猶如給我吃了個定心丸,讓我心有了一絲絲平靜!
不出幾日,李宇恒便被抓了回來,皇上下旨誅殺李宇恒,我和父親連夜進宮,皇上在禦書房召見我們,皇上說“我知道你們連夜前來是因為何事,朕意已決,李宇恒身為質子,未得批準,竟然私自回往後秦,他眼裏還有沒有朕,簡直是在藐視朕,朕若今日放了他,你讓朕如何向南涼所有人交代。”
我同父親跪在地下,父親抬起頭說“皇上,李宇恒歸逃君父,乃是思之於父,振古通義,李宇恒雖叛逃,但其孝心可嘉,忘皇上免他殺身之禍。”
皇上有些猶豫,父親又接著說“臣弟這幾年在朝為皇兄分憂,在外為西涼上陣殺敵,臣弟今日所有都是皇兄所給,臣弟不敢奢求什麽!念在臣弟為了南涼付出這麽多,無功有苦,懇求皇兄放了李宇恒。”
皇上端著茶杯,看了看父親說道“但是朕旨意已下,你要朕如何收回呈命!”
父親道“不管怎麽說,這件事臣弟也脫不了關係,李宇恒在我府上,是臣弟看護不周,臣弟甘願受任何懲罰,從即日起,臣弟願交出鄴城,西瑜十萬兵馬,給皇上和西涼的百姓一個交代。”
我看著父親,心裏難受極了,今日或許隻有這樣才可以救下李宇恒,父親交出手中重兵,這是皇上夢寐以求的,自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但是隻怕父親以後在朝中怕是更加艱難。
我來到牢房,李宇恒身穿囚服,做在草席上,髒亂的身體顯得她非常疲憊不堪,他睜開眼睛看著我,我的心卻非常痛,我走進去,蹲下身將他的頭攏在我的懷裏,此刻我才知道,我對他早已不是從前一樣了,或多或少都有些情愫在裏麵了!
雖然皇上放過了他,但是還是下旨將我同他禁足,對我來說,這樣也好,也省去的許多麻煩。
自從李宇恒回來,就一直將自己關在房裏,不見任何人,我知道他心裏難受,想著讓他自己靜靜也挺好!
我正在院子裏蕩著秋千,紀兒走了過來說道“小姐,你看上次打碎的玉佩修好了。”
我從秋千上走了下來,我看著這塊鴛鴦玉佩,又想起那日上元佳節,一恍惚,我與他成婚已有三年之久,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將我與他緊緊相連。
臘月裏,宮裏的傳來喪報,皇祖母殯天了!我被禁足在府裏,沒法前去皇宮。父母都去了皇宮,我跪在府中院子裏,身穿麻服,脫簪披發,想起之前皇祖母與我種種之事,眼淚早已湧了出來,李宇恒出來為我披了一件披風,與我同跪在地上。我失聲痛哭,他把我抱在懷裏對我說“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我像個孩子似得,在他的懷裏痛哭,而我此刻知道,此生有他,足矣!
喪禮辦完之後,皇祖母身邊的貼身丫鬟錦繡姑姑來到府中,她遞給我一道聖旨,我打開聖旨,上麵什麽也沒有寫,我疑惑道“為何上麵什麽也沒寫。”
錦繡姑姑說道“太後讓奴婢轉告郡主,若你來日有難,拿出這道遺照,寫上自己想求之事,麵見當今聖上,或許可以幫你解決危機。”
我才想起,之前皇祖母說過會為我寫一道聖旨,沒想到皇祖母竟然還牽掛著我,心裏一陣傷心,我忍住眼淚,送走了錦繡姑姑,我看著陰沉沉的天,心中想到看來從此刻開始,我們景王府怕是不好過了!
皇祖母去世三月後,父親接連被罷免了朝中一切事務,隻剩下了景王這個稱呼,若是隻罷免了職務我也不必擔心,真正讓我擔心的是皇上卻猜忌父親在朝中籠絡眾臣,意圖謀反,父親在朝中膽戰心驚,而李宇恒也並不好過,後秦一日日壯大!而李銘文卻是在宮中一人獨大,若是他日李銘文登基,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傍晚吃過飯後,李宇恒叫我回房,他關上房門說道:“現在後秦一日日壯大,若他日李銘文登基,隻怕後果無法想象。”
我問道“那你準備怎麽辦?”
“此次我回到後秦,並不是一無所獲,我得知,現在朝中支持李銘文的都是為個人利益,李銘文許諾他們,若他日得到皇位,必會讓他們及他們的子女,享受榮華富貴,但這樣的利益關係,是最不牢靠的,我這幾日傳信於我那幾個皇弟,準備複國!”
我急道“複國,怎麽複。”
“這兩日,後秦正在遭受饑荒,正是複國的好時機,若我平複西秦,我便是西秦的太子,便不必在南涼做質子,此刻天時地利人和,是個雙贏的局麵,我必須要走這一步,但是這一次我不能帶你走,但你放心,若我平複西秦之後,我便會接你回西秦,不過這幾日你要在西秦受苦了!”
我握著他的手說道“你不必為我擔心,為了你我受多少苦難都值得,隻為我們以後會過的更好,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來接我回西秦?”
他的身子微微前傾,左手摟在我的腰間,右手放在我的脖頸,嘴巴朝我親了過來,我被卡的死死不得動彈,剛親上去感覺麻麻的酥酥的,不過我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任由他擺弄,感覺過了好久她才停下在我看來瘋狂的舉動,我害羞的低頭不敢看著他,他抱著我說“等我,我會接你西秦,我們會今生今世在一起。”
我會心一笑,把我腰間的玉佩取了下來,看著他的眼睛說道“還認得著枚玉佩嗎?”
“自然記得,那日上元佳節,我與你茫茫人海相識,你雖女扮男裝,但我卻早已知道你是女兒身,或許上天的安排。我與你櫻花樹下相知,如今同甘共苦我與你相愛,我便知道,此生有你足矣!”
“原來你當日便已認出我來了。”
他摸了我的一下鼻子說道“自然認得,就你還想瞞我!”
“此番前去,切記要小心,因為我在這裏等你,等你接我回西秦。”
“有你,我定會歸心似箭,隻是此番回去,必定會牽連於你!”
我急忙把嘴捂住他的嘴“你我夫妻一場,不必這樣說,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麽,我都會與你共同麵對,隻有有你,咫尺天涯也會與你心心相惜!”
他連夜回往西秦,而我今夜注定無眠,因為接下注定是一場惡戰!
李宇恒剛回到西秦,皇上一大早就派人前來將我抓近皇宮,我跪在大殿上,皇上怒氣衝天說道“楊櫻,此番你夫君又逃回後秦,你可還有何話要說。”
我麵無聲色道“臣女無話可說,李宇恒此番逃回後秦臣女早已知曉,臣女隻想說夫之意,妻之隨”!
“好個夫之意,妻之隨,那朕便成全你們,等我要將李宇恒抓回,將你們夫妻倆當著天下人的麵前將你們殺掉,我要讓南涼人看到,不把朕放在眼裏的下場,來人,把她給我拉下去,關入天牢。”
我關在天牢裏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也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就在著顛倒黑白的日子裏過了許久,武衛來到天牢裏看我,對我說道“伯父伯母都沒事,隻是被困在府中不知該如何救你。”
我最擔心因為我的事情把他們牽連,我囑咐道“讓他們別為我擔心,不管以後的結果怎樣,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或許他也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於事無補!
在天牢裏不知道呆了多久,才等來了李宇恒得勝的消息,他現在平複西秦,成為了西秦的太子,皇上也明白我的身份,自然也在也不敢擅自動我,於是將我放了出來
武衛從天牢裏接我回家,坐在馬車上,他看著我說道“皇上把你派給李宇恒之前時,我還替你擔心,如今看來,月兒是找到與你此生所愛之人了。”
我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對她有了這般感情,但我此刻知道,我隻想此生與他長相廝守,便已足矣。”
這幾日我呆在府裏等著李宇恒來接我回西秦,卻快半個月了還不見他來,我心裏想著,他不會是不想要我了吧!正當我亂想時,紀兒慌忙跑到我的房間說道“小姐,你快到門外看看吧!外麵站了許多人,說是找小姐你。”
我急忙跑到府外,看見隊伍排了好長,隻見為首的將軍從馬上下來,朝我說道“微臣張坤參見良娣,太子命微臣過來,迎接良娣回宮。”
“太子怎麽沒過來。”
“西秦剛剛平複,太子正在幫皇上打理朝政,一時間無法親自來接您,太子心心念念著您,所以特地命末將前來接您回去。”
我對他說“張將軍請稍等片刻!”
我回到房中紀兒幫我梳洗更衣,紀兒從小陪我長大,自然是會跟我去西秦,我來到父母房間,對他們說“父親,母親,我要回西秦了,我原本想帶你們回西秦,可是我知道你們不願跟我走,所以我也不強求,若他日你們有難處,切記寫信或者直接來西秦找我。”
父親母親對我依依不舍,我囑咐兄長說道“你們以後要照顧好父母,家裏要有難處,切記傳信於我。”
父親走過來對我說“你去了西秦,萬事小心,西秦不比南涼,讓你胡鬧慣了,你如今已成為良娣了,行為舉止整個西秦人都在看著,你可知道。”
我雙膝跪重重的給他們磕了個頭,抬頭對父母說道“孩兒知道,孩兒要走了,願父母注意身子,好好保重。”
父母兄妹把我送到門口,我同紀兒乘上轎攆,一路前往西秦,走了大概一天的行程才到了西秦,到了西秦已經很戌時,李宇恒在宮門外等我,我看著他欣喜若狂,但是強忍著心裏的歡喜,他對我說“一路上可還好。”
我笑著說“一切都好。”
“那我們都進去了吧。”
我和他來到一間寢宮裏,他對我說“這裏是之前父皇為我修建的,原本讓我大婚之日要用的,可是我卻在南涼就已與你成婚,我今日跟父皇說了,將此座宮殿賜予你我,此座宮殿還沒賜名,你說賜什麽名好了。”
我想了想就說“叫恒月殿可好?”
“恒月殿?”
我說道“對,就是恒月殿,用你我的名字,寓意永恒長久,花前月下的意思!”
“好,這個名字好,就叫他恒月殿。”
他差退所有人,整個大殿之內隻有我和她,他用迷離的眼睛看著我,我靠近我的耳朵說道“今夜,櫻櫻便交給我吧。”
他的一聲櫻櫻,使我身子一酥,陣陣耳紅心跳,我低頭不語,他把我的外套脫了下來,雙手解開我腰間的腰帶和頸部的頸帶,我的衣服漸漸滑落,隻剩下一個單薄的褲子和肚兜,我身體在顫抖,他似乎看到我的不安,他也迅速脫去衣服,上體寬闊的胸膛看得我的臉都紅了,他靠近我,抱著我,我的頭靠在他的肩頭,他把我上麵的最後的一件衣服脫掉,他慢慢的把我放下,我閉著眼不敢看,他爬到我的身上,在我耳垂,下巴,額頭,鎖骨,嘴唇上親吻著,我身體仿佛有螞蟻在爬,癢癢的,他在我耳邊說“我會輕輕的,不會讓你感到太多疼痛。”
他將我所有衣服褪去,我感到我與他的身體在發燙,當他進去我的身體後,我不由得輕聲哼到,我的手抱住他的後背,在不經意之間,我與他早已神魂顛倒,似乎忘卻這世間的一切,隻想與他共享這片刻溫柔!
第二日起來,卻不見李宇恒,我叫了一聲紀兒,紀兒說道“太子走了許久了,太子讓奴婢起來伺候您梳洗更衣,吃完飯過後,讓良娣去書房找他。”
突然被稱為良娣,心中有些別扭,我坐在鏡子前,紀兒給我梳著頭發,我看著紀兒似乎有話要說,我問道“紀兒,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紀兒說“奴婢隻是有一事不明?”
“什麽事啊!”
“按理來說太子該封您為太子妃的,可是怎麽封您為良娣了。”
我無所謂道“不就是個稱謂嘛!何必你這般糾結。”
紀兒撇了撇嘴說道“奴婢覺得他們不會是嫌棄良娣是南涼人吧!”
我安慰道“不要瞎想了,我們是南涼的又怎樣,我們南涼的不比他們西秦的女子差!”
我吃完早飯後來到他的書房,他在批閱奏折,我請安道“臣妾參見太子。”
他看著我說道“起來吧!來坐我旁邊。”
我走過去坐在他的身旁他輕笑道“昨晚睡得可好。”
我環顧四周,發現書房並沒有人,我朝他瞪了一眼,他好像沒有當回事,繼續說道“我今晚還去你那裏,你可要準備好。”
我羞惱極了,起身便就想走,他拉住我的手說道“好了,我也不逗你了,咱們成婚都已三年了,我父皇母後都沒有見過你,昨日你剛來,今日一同前去。”
我們來到他父母住的永延殿,走進正殿內,我同他跪下道“孩兒給父皇母後請安。”
皇上看起來很高興,連連說道“快快,都起來吧!來人,上茶,都坐下吧!”
他的母親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看起來似乎有些嚴厲,我不敢說什麽,我跪在地上緊張的要命,皇上對我道“太子以前在南涼當質子的時候,多虧你們景王府上下照顧周全才有今日,朕心裏替太子言謝!”
我急忙跪下說“孩兒不敢承謝,太子是我的夫君,於情於理我都該護她周全,若是說謝字,那真是折煞孩兒了!”
皇後突然開口說道“太子,今日可有見過他們!”
李宇恒低著頭說道“兒臣政務繁忙,未能得空前去!”
“在怎麽政務繁忙,也該去看看,她才是你該感謝的人!”
父親附和道“太子,你母後說的是,抽空去看看吧。”
皇後所說的他們是誰,我正心裏想著,皇上說道“太子,你以後可要好好待良娣,今日也算見過了,此後便就是一家人了,以後你們倆常來,今日先這樣吧,朕前朝還有事,就先走了。”
皇上走後,我跟李宇恒剛想請安告退,可是皇後卻留下李宇恒,說有話要說,我隻好先告退!
紀兒隨我在西秦皇宮裏轉了一天,發覺處處在修繕,也不知該去哪,來到後花園,想看看裏麵有什麽,才發現裏麵什麽都沒有,便失望而歸。
晚間的時候,李宇恒來到我這裏,我坐在他身旁問道“今天我去了後花園,裏麵裏麵什麽也沒有,不如我們種點什麽吧!”
他問道“你想種什麽。”
我與他頓了頓,同道“櫻花。”
他笑著對我說“當日在南涼的後花園見你時,你穿著一件粉衣裳,仿佛與這世間沒有任何瓜葛,我當日就想著,若是能娶你為妻就好了。”
我打趣道“你慣會取笑我,你如此風流瀟灑,天下的女子都盼著嫁給你,想必心中想娶的人不隻我一個吧。”
他把我攬在懷裏,在我的耳邊說道“我若是可以選擇的話,這輩子就娶你一個!”
身為帝王家,我知道他不隻屬於我,但他的心裏有我,便一切都夠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起身道“母後今天所言的他們是誰!”
他的眼神頓時飄忽不定,輕咳了一聲道“哦!是我的叔父,當日西秦能複國,也是多虧了他們。”
我看著他的眼神,總感覺他有事瞞我,可是我也察覺不出什麽,我應了一聲,便在沒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