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我是傻子,不是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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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芽道:“楊大哥,既然這件事關乎到月芽的終身幸福,月芽不怕難,楊大哥要月芽做什麽月芽就做什麽?”
    楊定道:“月芽,既然萬喜是因為生兒子這才要納小妾,那麽你說如果你有生理上或者心理上的殘疾,那麽萬喜還會不會納你為妾呢?”
    “生理上或心理上的殘疾?楊大哥,月芽不明白!”
    楊定一拍腦袋,他怎麽把本不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詞匯說了出來,想了一想,楊定解釋道:“就是身體上有殘缺或者精神上有殘缺!”
    “啊,楊大哥,你的意思是讓月芽裝傻子嗎?可是、可是月芽不會啊!”
    楊定搖頭笑道:“我不是要讓月芽你裝傻,而是要讓月芽你努力的裝扮成一個正常人!”
    這一次月芽徹底糊塗了,她本就是正常人,為何楊大哥還要讓她裝扮成正常人呢?
    楊定看著一臉茫然的月芽,再一次笑著解釋道:“月芽,這位萬喜萬大人的前半生可謂命運多舛閱曆豐富,而你不過是一戶普通人家的女兒,就算你裝的再像,也是瞞不過這位萬大人的。”
    “所以、所以楊大哥你要讓我裝作正常人,可是月芽本就是正常人啊?”
    楊定笑道:“錯,月芽你要記住,你是傻子,而月芽你因為害怕被人發現你是傻子,所以要努力的裝扮成一個正常的人,這一點月芽你可以從打扮上、動作上和習慣上稍稍露出一點破綻,切記不要多,多了反而才是破綻,總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月芽你自己要先相信你是個傻子,而且你的心裏要不斷地告誡自己我要正常!”
    月芽驚得張大了嘴,良久之後這才緩緩的說道:“楊大哥,月芽好像更糊塗了,而且月芽也沒有見過真正的傻子,所以不知道真正的傻子又是什麽樣的,楊大哥,這簡直比讓月芽裝傻子還要難上千倍萬倍,月芽怕是、怕是做不來!”
    楊定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這樣吧,月芽你明日找一身男裝,我帶你看傻子去,正所謂觀察是生活最好的老師,咱們看到會了為止!”
    月芽忽然噗嗤一笑,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楊大哥,這樣的事情也隻有你能想的出來!”
    因為已經是黑夜,月芽不方便在楊定這裏呆太久,因此楊定在說完正事之後便讓月芽趕緊回家了。
    月芽走後,楊定忽然想到自己竟然要讓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裝扮成一個努力變成正常人的傻妞,頓時覺得好笑,一時沒忍住,楊定竟然也笑了出來。
    “很好笑嗎?”突然,身後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一個略微有些熟悉的女人的聲音。
    村姑姑娘!楊定笑聲戛然而止,這還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呢!
    楊定轉身,果然是他今天尋找了一日的村姑姑娘,這位姑娘當真神秘,來無影去無蹤的,當楊定想找她的時候找不到,不想找她的時候她卻偏偏自己出現了。
    楊定轉身看著救了自己性命卻又有些神秘的村姑姑娘,笑道:“好笑,簡直一想起來就想大笑!”
    村姑姑娘道:“你的辦法很好,你的想法也很奇特,你與那些當差的確實有些不一樣!”
    楊定笑了笑,說道:“多謝姑娘誇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姑娘今日回來肯現身相見,一定是找在下有事吧?”
    村姑姑娘道:“我知道你負責抓捕白蓮餘孽,不知你找到白蓮教在樂安縣的分壇了嗎?”
    “分壇?姑娘你是說樂安縣的白蓮教隻是分壇?”
    村姑姑娘道:“你什麽都不知道就敢立軍令狀?”
    楊定道:“我也沒立什麽軍令狀,咦,不對,姑娘你是怎麽知道我與孫大人談話的?”
    村姑姑娘道:“我想知道的事情一定能夠知道!”
    楊定忽然笑道:“這麽說姑娘今晚來找在下,一定是打算聯手了?難道姑娘知道白蓮教的分壇所在!”
    “知道,但是有些麻煩!”
    “麻煩?什麽麻煩?看來姑娘是打算讓在下來解決這個麻煩了?”
    村姑姑娘道:“你可聽說過白蓮教水上寫字的法術?”
    “聽說過!”
    村姑姑娘道:“白蓮邪教對外宣稱水上浮字代表的是阿彌勒佛的佛旨,這是阿彌勒佛借聖水來度化世人,因為此法著實古怪,我曾經連續數日躲在暗中觀察,結果仍然搞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楊定道:“這麽說姑娘當真知道白蓮分壇的位置所在了!”
    村姑姑娘並沒有否認,而是繼續問道:“你能否破掉這種騙人的把戲?”
    楊定笑道:“不知道,我要親自去看過了之後才知道。”
    “好,那咱們現在就走吧!”
    “啊?現在?姑娘還真是---,雷厲風行啊!”楊定苦笑了一聲,說道。
    “各取所需而已!”
    楊定道:“在下今晚與姑娘夜探白蓮分壇,我們也算是搭檔了,姑娘至少告訴在下你的姓名吧?”
    “蕭惟音!”
    “惟有一堪賞,音帶舜弦清,蕭姑娘真是起了個好名字,蕭姑娘,請!”
    楊定跟隨蕭惟音出了門,兩個身形漸漸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夜深,樂安縣城內已經宵禁,楊定跟著蕭惟音有些吃力,這女子的腳力著實快了些,來到縣城城牆,城門已經上了大鎖,楊定看著有些破舊也不甚高的城牆忍不住嘖了嘖舌,哪怕這隻是一座縣城的城牆,他也是爬不上去的。
    就在這個時候,楊定感覺自己的腳下一輕,腰間似乎被人拽了一下,隨後楊定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出現在了城牆上,蕭惟音的呼吸有些粗重,想必是楊定太重了,楊定真心佩服的說道:“蕭姑娘大可不必如此,你隻需給我順條繩子我自己爬上來就好了!”
    蕭惟音胸口略微起伏了幾下便恢複了正常,說道:“時間緊迫,哪有時間等你!”
    “可是在下身重體笨,著實難為姑娘了!”
    蕭惟音道:“莫說是你,就算再比你強壯一些的人我也能帶上來,上次我與那個姓唐的妖女比鬥,結果遭遇火銃的伏擊,雖然那些火銃沒能將我們怎麽樣,但我與那個姓唐的妖女卻鬥了個兩敗俱傷,這外傷還不算什麽,我是受了些許內傷!”
    原來如此,怪不得蕭姑娘說那位白蓮聖女一個月之內都不會來找他了,原來她也受了內傷。
    兩人下了城牆,楊定與蕭惟音又走了十餘裏之後便來到了一處大河之上,楊定看著滔滔江水,好奇的問道:“蕭姑娘,難道白蓮教的分壇是在河上?”
    “正是,你且稍等,我去去就回!”
    蕭惟音說完,根本不等楊定回答便消失在了長長的蘆葦蕩中。
    楊定等了好久,河邊的冷風吹的他都有些發冷了,足足過去了半柱香的功夫,在河上吹來的風聲中這才又響起了蕭惟音的聲音。
    木筏?楊定定睛望了好久,看到在河邊隱隱約約有一個人影,正是蕭惟音。
    今天的月光很暗,是上弦月,因此楊定視線不清,所以才會在這麽近的距離內沒有發現蕭惟音就在眼前。
    “還不上來?等什麽?”蕭惟音見到楊定有些愣神,便催促了一句道。
    楊定眯了眯眼,問道:“蕭姑娘的眼力這麽好嗎?今天天色昏暗,河水又是吸光的,你怎麽能看的這麽清楚?”
    蕭惟音道:“你又沒練過內功,看不清也屬正常,快些上來!”
    楊定摸著黑好不容易這才爬上木筏,木筏本就不大,再加上被蕭惟音這麽一撐,險些將楊定掀翻下去。
    “蕭姑娘真是會挑日子,在這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我們要去哪裏尋找白蓮教的分壇?”
    蕭惟音道:“你莫要抱怨,如果真是趕上了滿月,就算你想要找白蓮教的分壇也是找不到的!”
    “哦?蕭姑娘此話是什麽意思?”
    蕭惟音道:“因為滿月前後總計五日的時間,他們是不舉行法會的!”
    正說著,蕭惟音伸手在嘴邊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楊定雖然看不遠,但是耳力卻很好,水聲,是除了他們木筏劃動帶起的水聲之外,還有一股要比之大得多的水聲。
    是船!當蕭惟音撐著木筏又滑行了幾十丈之後,一個龐大的黑影出現在了楊定眼前,是船,而且還是一條大船,這麽大的船楊定之所以在這麽近的距離還看不清樣貌,那是因為整條船都被漆成了黑色。
    朦朧的月色下,沒有光亮的海河上,一條全身都被漆成了黑色的大船能夠看見才怪,楊定驚訝的剛想對蕭惟音輕聲說些什麽,誰知一轉頭間看到的卻是一雙微閉著雙目的眼睛。
    原來蕭惟音能找到這條船靠的並不是眼睛,而是比他靈敏得多的耳朵!
    這一下楊定不禁深深佩服起想出這個絕妙辦法的白蓮聖女來了,這麽隱秘且流動的白蓮分壇,他若是沒有蕭惟音相助,怕是永遠也不會找到!
    兩人來到船下,蕭惟音這一次仍舊抓著楊定的腰將他提到了船上,上船之後蕭惟音又粗重的喘息了兩聲,氣息聲明顯比第一次重得多,原來這位神秘的蕭姑娘傷勢要比楊定認為的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