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文始妙字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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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道長,請你也為我算上一卦如何?”
就在這位算命道長想要收攤之時,一個穿著打扮非常俊秀的年輕人將其攔了下來。
老道看了看這位年輕的公子哥,搖了搖頭說道:“今日老道我走背字,不算了!”
年輕人笑道:“在下願意出一兩銀子求道長一卦!”
這老道士看著桌上的銀子,心裏一陣癢癢,最終欲望戰勝了理智,說道:“好吧,既然居士今日這般誠心,老道念在你上一次山不容易的份上,老道我今日就破例給你算一次吧!”
這年輕的公子微微一笑,坐在卦桌之前將右手伸了過去,這老道一見又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頓時心裏又是一緊,脫口而出道:“居士又是個女子?”
這位年輕的公子笑道:“怎麽,我是個女子很稀奇嗎?道長你隻管收錢算卦便是,你管我是男還是女!”
這老道自討了個沒趣,訕訕搖頭一笑,自言自語的道:“現在的年輕人,真不知道尊老,剛才老道我就應該收攤回家,不該為了這些許銀子找這麻煩!”
這老道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一邊低頭看向這女扮男裝俊俏公子的手掌,誰知這一看之下,又是驚駭不已。
“道長,你看出了些什麽不妨直言,這是三兩銀子的卦錢,道長看出了些什麽,盡管說出來便是”
這老道見到這位女扮男裝的公子一出手便是三兩銀子的卦資,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哪裏還有剛才的躊躇之色。
“居士的命格之奇,是老道見過的第二人,而且還是一天之內見到的第二人!”
這女子挑了挑眉,說道:“道長你是說剛剛那個找你算命的女子?”
這老道士點點頭,說道:“老道我剛剛之所以驚訝,是因為居士你的命格不僅與那位女居士相似,而且還相反!”
“相反?道長,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老道士道:“剛剛那為女居士的命格是一源化三源,而居士的命格卻是三源歸一源,也就是說居士的命格不管再怎麽走,都會走到一條路上,而且巧的是,居士你與那位女居士的命格變換的終點,都在京城,如果居士今生不入京城,命運尚可自己做主,如果入了京城---”
老道士又看了一眼這女子的手掌,說道:“其實就算居士入了京城,之後的命運也不見得不幸福,因為居士的命格是多少大家小姐求都求不來的!”
這女子好奇的問道:“請問道長,我如果入了京城,又會怎樣?”
這老道哈哈一笑,說道:“自然是姻緣得意,美滿幸福嘍!”
“你這臭道士,膽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拆了你的卦攤!”
這女子似乎有些急了,抬掌就要劈向這老道的掛攤,誰知這老道雖然年紀老邁,但手腳卻非常麻利,就在這女子手掌即將落在掛攤的瞬間,這老道竟然搶先將卦攤抱起,好似生怕這女子砸爛他吃飯的家夥一樣,抬腿就往昭真觀內跑去了。
這女子一愣,雖然剛剛那一掌隻是她氣急之下隨手拍的一掌,可是速度已然不慢了,而這老道卻能在自己掌下將這卦攤抱走,這就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高手!這個算卦的老道絕對是一個扮豬吃虎的高手!
這座昭真觀,乃是泰山頂上最大的道觀,現在是全真教的道士在掌管,楊定四人在看完了吉祥道場之後,便找了一個昭真觀內年紀較長的道士詢問借宿的事情。
“幾位居士真是不湊巧,今日乃是下元水官大帝聖誕,山下的居士為了這次吉祥道場大多前幾日便來到了山上,如今山上不僅我們昭真觀,甚至就連周邊的幾座小道觀都已經住滿了香客,所以幾位居士最好是今日便下山,否則定然無法挨過今夜的寒風!”
蕭惟音道:“這位道長,不知我們可否見一見貴觀的觀主?”
“居士要見觀主?”這道士微微一怔,臉上卻露出了些許尷尬的表情,說道:“倒是可以,隻不過貧道不知道現在觀主是否有空,這樣吧,幾位居士暫且在這休息,我去去就來!”
道士走後,公孫奕笑道:“這個昭真觀還真有些意思,我們隻不過就是想見一見昭真觀的觀主,怎麽這位道長卻露出了尷尬的神情,難道說他們的觀主見不得人嗎?”
楊定笑道:“這就不知道了,對了二妹,你要見這昭真觀的觀主做什麽?”
蕭惟音道:“先恕我賣個關子,一會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幾人大約等了有一刻鍾的功夫,那位去找觀主的道士便回來了,那道士見到幾人都在,笑道:“幾位來的可真湊巧,我們觀主這就過來!”
不一會的功夫,一個身材消瘦,精神卻很奕奕的老道士走了過來,這個道士須發皆白,仙風道骨,渾身上下幹淨利索,一看便是一位得到的高人。
可是幾人一見這位觀主,忍不住互看了一眼,均都以為自己看錯人了!
這位昭真觀的觀主不正是門口那位算命的老道士嗎?怎麽這才一轉眼的功夫就變成了昭真觀的觀主了?而且氣質與先前大不一樣。
怪不得剛才幾人說要見昭真觀觀主的時候,那個道士露出了些許尷尬的表情,誰能想到堂堂昭真觀的觀主竟然打扮得邋裏邋遢的在昭真觀的門前擺攤算命!
“貧道崇真子,乃是全真龍門派昭真觀的觀主,不知幾位居士找貧道何事?”
崇真子?崇禎?這老道的道號有些意思,楊定暗自感歎,這位崇真子見到要找他的是楊定幾人,仿佛像是之前從未見過一樣,甚至就連眼神都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市儈。
楊定道:“崇真子道長,今夜我們幾人想在山頂貴觀借宿一宿,不知可否方便為我等幾人餘出兩件客房,我們幾人隻住一晚,這裏是五兩銀子,權當是我們的香油錢!”
楊定知道這老道愛財,因此一出手便是五兩銀子,至於楊定,本來是窮的叮當響,但是前幾日他向衛雙辭行的時候,表示想要和公孫奕一路遊玩到京城時,衛雙特意給了楊定二百兩的路費盤纏,楊定突然乍富,所以出手時也毫不吝嗇了起來。
在楊定想來,這老道一見有這麽多的香油錢,定然會眉開眼笑的收下才是,可是誰知這老道看都未看楊定手上的銀子一眼,便徑直說道:“幾位居士,貧道這昭真觀始建於宋真宗大中祥符二年,傳承已有數百年,乃是一座正規的道觀,本觀所有的三清弟子皆是出家之人,所以我觀所有的客房均都是不收取任何錢財,至於這香油錢嗎,卻與這客房沒有關係!”
眾人皆是一愣,這真的是剛才那位愛財如命的算命先生嗎?為何怎麽看都不像呢?
“道長的意思是,今晚還有客房可住嗎?”公孫奕問道。
“幾位居士,我們昭真觀的客房已滿,確實沒有閑置的房間以供幾位居士休息了!”崇真子道。
楊定心中一陣泄氣,既然沒有客房還囉嗦這麽半天做什麽?
蕭惟音這時用道家的獨有的拱手禮對著崇真子微微一拱手,忽然道:“文始妙字輩弟子,見過道友!”
“什麽!文始妙字輩弟子!”崇真子臉上先是一驚,隨後心中一盤算,頓時便不知所措了起來,文始妙字輩弟子乃是玄字輩的下一代弟子,雖然他是全真黃龍派,蕭惟音是文始隱仙派,可是道家殊途同歸畢竟是有著同一個祖師爺的,要是這麽一算,他崇真子便成了這小女娃的不知道多少輩的徒孫了。
“道友不可說笑,道友真是我派妙字輩弟子?”崇真子的臉上變了數遍,心中疑慮大起,問道。
蕭惟音道:“輩分一事豈可亂說,隻不過在下還未正是出家而已,所以崇真子道友大可不用道家的輩分來算!”
聽到蕭惟音這麽說,崇真子當真暗暗捏了把汗,崇真子好奇的問道:“不知蕭道友的師尊是哪一位祖師?”
蕭惟音笑道:“看來崇真子道長還是對在下的身份有些存疑,試問這天下的玄字輩祖師還有幾人?”
什麽?那位真人竟然還活著?崇真子心中驚奇不已,心道看來這女子定然是那位真人的弟子無疑了,那位祖師爺還真是讓人難以揣摩的一位奇人,他既然知道自己的輩分高的出奇,就不要亂收弟子了,而且他老人家又不是沒有收過弟子。
“既然道友是我教前輩的弟子,那四位居士可在我昭真觀內隨意居住,我會派人為四位居士空出兩間客房!”
“多謝道友!”蕭惟音笑道。
不一會的功夫,有一名小道童領著楊定四人來到一處觀東的道院,四人來到各自的房屋一看這才知道原來這兩間客房乃是觀內道士居住的房間,而並不是什麽客房,看來崇真子真的拿他們幾人當上賓對待了。
東院的房間本就不多,能空出兩間來已經非常不易了,既然公孫奕知道了蕭惟音是女子,自然隻能與楊定住在一間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