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楊三本,楊頂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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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定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楚文君道:“文君姑娘,不知我的外衣去哪了?”
    “小梅,去將楊公子的外衣拿過來!”楚文君道。
    “是,小姐!”
    楚文君又笑道:“楊公子不必著急,昨晚我已經讓小梅去府上告訴楊夫人楊公子今晚留宿在文君這裏了,而且今晚文君請了幾個客人,楊公子今晚怕是要晚一些回家了,楊公子不會怪文君自作主張做了這些事情吧!”
    楊定道:“文君姑娘昨晚肯收留在下,在下已經感激不盡了,又怎麽會怪文君姑娘呢!隻是不知,文君姑娘請的又是誰呢?”
    楚文君道:“晚些時候楊公子便知道了!”
    兩人正說著,小梅便將一件嶄新的長袍拿了進來,楊定一件這見衣服並非自己的外套,不禁好奇的問道:“文君姑娘,這好像不是在下的衣服!”
    小梅道:“楊公子,昨晚你將自己的衣袍撕壞了,你難道忘記了嗎?”
    “啊?”經小梅這麽一提醒,楊定這才想了起來,楊定尷尬一笑,楚文君卻似未聽到一般親手幫楊定穿好了衣衫,著實讓楊定嚐到了“醉臥溫柔鄉”的感覺!
    今日仙醉樓來了幾個不同尋常的客人,首先是流盈館的花魁蘇簡簡蘇姑娘帶著一個陌生的男子要見文君姑娘,蘇花魁的麵子老鴇自然不敢不給,可是就在蘇花魁進去沒多久,又有兩個中年人來找文君姑娘。
    這兩個人雖然已經年近四十,麵相也陌生的很,可是這兩人的氣度卻不凡,老鴇是很有眼力之人,因此當這兩人說是文君姑娘約來的時候,便也沒有那麽吃驚了。
    難道文君姑娘開竅了?要打算接客了?這是老鴇起的第一個念頭,可是之後,老鴇身後卻有一個龜公說道:“老板娘,這兩人小的認識!”
    “哦?這兩位爺是誰?”
    龜公道:“這兩位爺都是官爺,前麵這位模樣俊朗身材高大的,便是我朝赫赫有名的三元及第的狀元,內閣的商輅商大人,這後麵跟著的也不是凡人,正是上一屆的狀元彭時彭大人!”
    “什麽,竟然是兩位狀元被文君姑娘請了過來,我怎麽不知道文君姑娘何時認得這兩位大人的?”老鴇聽到商輅和彭時的來曆,心中大吃一驚,這兩位狀元,尤其是這位三元及第的商輅商大人,可是花錢也請不到的人,更何況商大人年紀輕輕的便進了內閣,將來可謂前途無量啊。
    “對了,昨日來的那位楊公子,走了嗎?”不知怎麽的,這老鴇忽然想起了楊定。
    “沒有,昨日那位楊公子,好像在文君姑娘的房間裏留宿了!”這龜公道。
    老鴇心中又是一驚,忙道:“你去打聽一下那位楊公子的來曆,快些查清楚了告訴我!”
    楚文君的閨房之內,幾個熟人又重新聚到了一起,楊定看著前後而來的幾人,嗬嗬一笑道:“我當文君姑娘請的是什麽人,原來是你們呢!”
    公孫奕笑道:“因為簡簡與文君姑娘相熟的緣故,所以我早來了半個時辰,可是我來之時楊兄卻早就到了,楊兄不會是昨晚就來了沒走吧?”
    公孫奕本是一句玩笑話,卻沒想到楚文君的臉色紅了紅,公孫奕驚得張了張嘴,問道:“楊兄,不會在下猜對了吧,你與文君姑娘---”
    “我與文君姑娘---”
    “公孫公子與蘇姐姐是什麽關係,我與楊公子便是什麽關係!”就在楊定躊躇著該怎麽回答的時候,楚文君便笑著將話接了過去!
    公孫奕哈哈一笑,對著楊定抱拳道:“楊兄,佩服,在下佩服!”
    “楊大人,不知最近朝堂上有關楊大人的一些流言,楊大人聽過沒有?”
    “流言?商大人,最近朝堂上又發生什麽事了嗎?在下最近一直老老實實的呆在家中,不曾聽過什麽流言。”
    商輅搖頭一笑,說道:“自從前段時間楊大人被人連參了三本之後,楊大人便得了一個外號,叫做楊三本,另外楊大人又當著眾人的麵喝下了鶴頂紅而無事,所以眾位大人們便給楊大人取了字,叫做頂紅!”
    楊三本?楊頂紅?我去,他這才幾天不上朝,就被人起外號了?
    商輅看著楊定驚愕的表情哈哈一笑,說道:“楊大人是不是為我等解密一下當日是如何喝下那杯毒酒而無視的嗎?”
    楊定笑道:“這可是我保命的手段,豈能對你們言講,這方法隻對我一人有效,如果諸位大人都學去了,可讓在下在朝堂上怎麽混,商大人你說對嗎?”
    商輅指著楊定搖頭笑而不語,楊定說的沒錯,像這種手段也唯有楊定使用才會管用,其實就算讓他們知道了方法,他們也做不了楊定這麽光棍。
    “楊大人,這裏是一份關於如何破題的要義,我與彭兄在上麵詳細解釋了如何破題,以及推薦的一些書籍,楊大人你看一看你需要的是不是這樣的文章!”商輅說著,從袖中拿出幾張紙來,之見上麵密密麻麻寫了足有千餘字。
    楊定拿過這幾張稿紙仔細研讀了一遍,紙上的文章標題清晰,立意嚴明,文字少了許多浮誇多了一份質樸實用,讓人一看之下就能明白。
    可以說商輅與彭時合作的這篇文章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楊定看後嘖嘖稱讚,狀元果然是狀元,這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寫出的文章。
    “楊公子,這裏是我和文君還有公孫公子合作的幾篇詩詞,楊公子看看得用不得用!”等到楊定將商輅的文章看完,蘇簡簡也拿出了三張紙來遞了過去。
    楊定接過蘇簡簡遞過來的三張紙,這每張紙上各有一篇七絕,一篇小詞和一篇在魏晉南北朝時期占主流的玄學,楊定將這三張紙仔細看念完之後又是一陣嘖嘖稱讚,因為這三篇詩詞的質量之高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文君姑娘,蘇姑娘還有公孫兄,讓我猜一猜這三篇都是出自你們何人之手如何?”楊定看罷笑道。
    “哦?這倒是很有意思,如果楊兄猜錯了,當罰酒一杯!”公孫奕拍掌笑道。
    楊定笑著拿起最上麵的玄學,說道:“這玄學必定是出自公孫兄之手!”
    公孫奕笑道:“這不難猜,我與你走過那麽多的地方,接觸的都是道家高人,我對此產生了興趣這很合理!”
    楊定又笑著拿起第二張紙,上麵是一首七絕,楊定道:“這首七絕樸素優美,寓言托物,與蘇姑娘的氣質十分相似,所以這首七絕必定是出自蘇姑娘之手!”
    蘇簡簡含笑點頭,楊定拿起最後一張紙,看了楚文君一眼,笑道:“至於這首詞嗎,語言清麗,典雅之中略帶傷感,必然是文君你寫的!”
    “算你都猜對了,楊兄,那你的誌怪小說呢?如果寫完的話,不妨拿出來讓我們品一品吧!”公孫奕伸手就要討要。
    “這---,在下這幾日忘了!”楊定尷尬一笑,說道。
    “好你這個楊定,皇帝還不差餓兵呢,你倒是忽悠著我們拿出東西來了,結果你這正主卻忘了,你說該怎麽懲罰?”
    楊定連忙擺手笑道:“在下這故事小王子的諢號豈是白叫的,在下這就說一篇故事給大家聽一聽!”
    故事小王子?這要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來?蘇簡簡與楚文君已經笑得彎下了腰,商輅和彭時因為與楊定相識不久,臉上皆有陣陣驚愕的表情,唯有公孫奕及其了解楊定,也唯有公孫奕當場給了楊定一個鄙視的眼神。
    楊定清了清喉嚨,說道:“我說的這個故事叫做《鴉頭》---”
    “鴉頭?這個名字有意思,楊兄快說一說這個鴉頭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故事!”
    楊定道:“這個鴉頭乃是一狐仙,自幼便被其母逼迫化作人形在青樓中為妓,話說在東昌府---”
    於是楊定便將狐仙鴉頭與王秀才淒美的愛情故事訴說了一遍,不知這個故事是不是楊定故意選的,這篇故事的女主人公同樣也是青樓女子。
    妾委風塵,實非所願,從一者得何罪?鴉頭的一問,問出了所有青樓女子的心聲,鴉頭雖是狐仙,但卻被賦予了人的性格,尤其是最後那句妓盡狐也,不謂有狐而妓者,至狐而鴇,則獸而禽矣,滅理傷倫,其何足怪?可謂罵的痛哉,罵的快哉!
    這首故事講完,楚文君和蘇簡簡挽手而泣,商輅、彭時和公孫奕皆沉默不語,此人類所難,而乃於狐也得之乎?令人深省,絕對的令人深省。
    “楊大人的這篇故事,天然去雕飾,其意寓之深令商某回味久遠,商某在這方麵不如楊大人,商某真心佩服!”
    楊定笑道:“如果這篇故事真的是出自在下之手,今日在下定會因為商大人的一席讚美欣喜若狂,可是在下也不過是這篇故事的搬運工,就算在下的臉皮再厚,卻也不敢當商大人的這一番稱讚!”
    商輅道:“且不管此故事是出自楊大人之手還是那位留仙老人的筆下,但這樣標新立異的故事總是經楊大人之手傳播出來的,所以楊大人值得商某一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