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三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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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芽雖然隻是一名侍妾,楊公子卻偏偏對外說是楊夫人,原來楊公子是深愛著他的小妾的,楚文君知道這是楊公子的專情,所以她不嫉妒,隻不過楚文君發現要走進楊公子的心裏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楚文君更相信,隻要她能夠走進楊公子的心裏,楊公子定然也不會負她。
翠煙樓,也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樓之一,隻不過在去年選花魁的時候翠煙樓失利,因此便導致了翠煙樓的名聲在今年內有所下降。
今年的翠煙樓中新晉培養了一個清官人,名曰鳳欒煙,生得千嬌百媚,絲毫不在去年的四大京城花魁之下,因此鳳欒煙便是今年最有力的花魁爭奪者。
鳳欒煙是翠煙樓的頭牌姑娘,更是被翠煙樓的老鴇隱藏起來的頭牌姑娘,因此鳳欒煙不僅有自己單獨居住的小院,更不用接客,她的目標便是不久之後的三月三花魁大賽。
鳳欒煙的屋中有一套衣服,一套火紅的像極了小辣椒的衣服,如果楊定在這裏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為什麽他為楚文君設計的衣服怎麽會在這裏。
忽然,鳳欒煙屋內的窗戶微微一開,一個窈窕的身影從窗外如靈燕一般的飛了進來,鳳欒煙直覺身後似有微風輕輕刮過,隨後鳳欒煙微微一笑,說道:“可是唐姑娘嗎?”
唐洛落道:“我給你的東西你準備的怎麽樣了?”
鳳欒煙臉色略微有些尷尬,說道;“唐姑娘,你給我的東西真的能夠保證我能拿到一個花魁的名額嗎?”
唐洛落道:“怎麽?你不信我?”
鳳欒煙道:“欒煙自然是信得過唐姑娘的,可是唐姑娘你看這詞寫的,比如開始這幾句大棉襖,二棉褲,裏頭是羊皮外頭裹著布,哪怕是零下四五十度,穿上它咋冷咱也不打怵,開山劈嶺伐大樹,是不是太粗鄙了些?”
唐洛落道:“開始這引子又不是你來唱的,到時候你隻需要將那段小辣椒的舞蹈跳出來就好,我承認開始這幾句是粗鄙了些,正因為開始這幾句太粗鄙了,所以更能襯托出你出現時的驚豔,以俗襯雅,這手段可是很高明呢!”
唐洛落不由自主的心裏想起了那個人,那個人雖然討厭,但是每次那個人拿出來的東西都是讓她很驚豔的,所以唐洛落絲毫不懷疑這段怪異的節目拿不到一個花魁的位置。
“唐姑娘,之前你說仙醉樓的楚姑娘要表演的也是這一段舞蹈,這麽說咱們要在楚姑娘之前上台表演,可是這表演的順序都是提前抽簽好的,萬一楚姑娘抽到了咱們前麵,咱們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唐洛落笑道:“抽簽這種事情乃雕蟲小技,我略施手段便能保證你在楚文君的前一個表演,我更是不會給他臨時調整的時間!”
“他?唐姑娘說的他可是一個男子?唐姑娘是不是因為他才找到欒煙,並且扶持欒煙的?”鳳欒煙笑著問道。
“他還不配!這天下的男人還沒有一個能入本姑娘法眼的,他就更不配了!”唐洛落並未否認,但言語之中也充滿了對天下男人的不懈。
第二日楊定再楚文君的閨房中醒來,通過昨晚體內蠱毒的發作,楊定已經十分確定他體內的蠱毒每一次發作都會較前一次厲害一些,這對他來說可是一個十分不好的消息,若是再這般繼續下去,他又能堅持幾年?
難道真讓他用盡所有手段去泡唐洛落不成?不成不成,泡那個妖女,隻他自己這一關就過不去。
楊定是在楚文君的伺候下梳洗打扮了一番,不知是不是錯覺,楊定覺得今日的楚文君格外有些不一樣,至於是哪裏不一樣,楊定卻又說不上來。
“文君,昨日我沒有對你做很過分的事情吧?”楊定心裏有些癢癢的試探著問道。
誰知楚文君卻“噗嗤”一笑,說道:“楊公子不對自己做過分的事情就已經不錯了,楊公子就不要擔心文君了!”
三日之後,在京城唯一的一家出版私報的書社之內臨街開辟的一個窗口,窗口內擺設了各種好看的瓶瓶罐罐,並且還推出了一種大明老百姓們從未見過的茶品---奶茶。
奶茶的口味有很多種,這些奶茶的口味都是通過裏麵所添加的水果來區別的,如果你有特殊喜好,還可以將多種時令水果混合在一起,這種叫做奶茶的店麵一經開業,便火爆了整個京城。
這小小的一杯奶茶售價可不低,足足要五文錢呢,這價格是楊定定的,最初的時候楚文君還提出過反對意見,可是楊定卻信心滿滿的告訴楚文君就算賣十文錢一杯,也是會有不少人買的,楚文君當然不信,在她想來恐怕沒有人會花五文錢來喝一杯奶茶吧,沒想到開業的當日,楚文君便知道自己錯了。
楚文君看著奶茶店外排起的長長隊伍,其中排隊的這些人都是以女子和各有錢有勢人家的奴仆為主,看到這裏,楚文君忽然明白了為何當日楊定會看著她笑而不語的情景了,原來楊定早就料到了這些奶茶的買主都是女子,而且還是以各深宅大院的小姐為主,確實五文錢在她們的眼裏,根本不算什麽。
短短幾日的時間,楚文君便賺到了十餘兩的銀子,這也讓楚文君深深理解了楊定口中所說的壟斷的力量,與此同時,楊定也向楊彥借了幾個最得用的親信帶著楚文君拿出來的千餘兩銀子連夜趕路去了福建府崇安縣,至於要去做什麽自是不必多提,當然是要將崇安縣的正山小種和茶山全買下來。
買茶山的錢,是楚文君為自己贖身攢的私房錢,這錢楚文君拿的不心疼,一來她相信楊定,二來她也從奶茶的生意中看到了豐厚的利潤,楚文君相信她投出去的這些錢不用一年,便會連本代利的全都賺回來。
奶茶的生意是楊定送給她的,楊定卻並未占到任何合股,楚文君從未見過像楊定這樣的人,因為在大明,男人有了產業有了地位,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而楊定卻將一隻會下金蛋的母雞,白白的送給她了。
三月三,京城花魁大選之日,每年的這一日京城都會著實的熱鬧一番,臨近三月三的前半個月,京城的客棧便陸續住滿人,距離花魁大選的前三日,京城的大小客棧便再也沒有一間空閑的了。
楚文君與蘇簡簡因為是上一屆的花魁,所以按照以往的規定,這兩人是最後出場的,這也算是身為花魁的特權了。
因為這日楊定要上朝,所以等到楊定下朝之後找到楚文君的時候,花魁大賽已經開始了小半日了。
楊定坐在楚文君的身邊,看著熱鬧的街景,此時看熱鬧的人已經不分男女老幼了,因為有些人是純粹為了看熱鬧而來。
楊定看了看時間,對楚文君笑道:“文君,我看等到你上台的時候,要等到晚上了!”
楚文君笑道:“每年花魁大選都是如此,其實說起來還真是無聊,楊公子且安心坐著,咱們京城參選花魁的姑娘們大多來自五湖四海,因此表演的風格迥異,有些表演著實很不錯呢!”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京城內青樓裏的這些姑娘們來自五湖四海,有的更是出自官宦世家,因為家族犯了事這才被迫做了官妓,這些來自官宦世家的姑娘自幼讀書寫字,天然之中便自帶著一種獨特的氣質,而這一些姑娘,才是每年三月三選花魁最優秀的姑娘。
說起來這些姑娘才真正是身世可憐的女子,就在楊定有的沒的想著這一些的時候,一段驚豔的舞蹈再一次的吸引住了楊定。
“楊公子,這位是媚香樓的玉香姑娘,也是文君這次參選花魁的主要對手之一,玉香姑娘的這段舞蹈名曰霓裳,相傳是唐玄宗李隆基所作,由他寵愛的貴妃楊玉環作舞,隻不過此舞已經失傳,而這段霓裳不過是我們後人的複古之作,雖然此霓裳非彼霓裳,但可以看得出玉香姑娘的這段舞蹈,也是經過高人指點的!”
楊定笑道:“這段舞蹈雖然精彩,但是還不夠出奇,文君你放心,我教給你的舞蹈,一定能夠讓你成為今天最亮麗的女子!”
另一邊,王棟與張凱對坐而飲,張凱舉起手中的酒杯讚道:“玉香姑娘跳的這段舞蹈驚為天人,玉香姑娘這次得王少相助,想必一個花魁的位置是手到擒來的。”
王棟道:“這是當然,本少爺為了給玉香姑娘編排這段舞蹈,前前後後花掉的銀子也有幾千兩了,隻不過我聽說楊定與仙醉樓的文君姑娘關係甚好,而且在前不久,楊定還做了文君姑娘的入幕之賓,張兄,我記得你與楊定好像就是因為文君姑娘才起的衝突吧?”
張凱聽到自己喜歡的姑娘變成了別人的女人,而且還是變成了自己最討厭之人的女人,張凱狠狠的一甩酒杯,說道:“此仇我必定親自報了!”
這段霓裳舞跳完之後,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街上不知何時掛滿了燈籠將街道照的如同白晝,這些看熱鬧的人有的早已離去,有的卻是才來,因此整整一日整條街道上人流不斷,沉默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忽然幾聲鼓響,將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全都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