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春天的季語是爆炸\/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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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發生前不久,柏一色車裏在和相見驅打電話。
一般來說,因為病房裏有各種醫療器械,為了防止電波幹擾影響機器正常運作,住院部的病房內部是不可以看電視或者打電話的。
但是好巧不巧,柏一色在搖下車窗後,被正從窗台往外望的相見驅看到了。
聯想到中午,不,從昨晚開始,就經曆的一係列離譜的、發生在自己身邊的犯罪事實,再加上妹妹的主治醫師,就是那個被貨車司機報複撞死的橋本,柏一色實在是不放心妹妹還在這家病院繼續住。
好在後續不需要更多手術,妹妹的骨折可以在家養,等到之後正式搬家後,家附近也有大豐組內部的醫生在。
這樣,除了防止搬運損傷外,就更沒有理由繼續留下了。
在柏一色的指揮下,相見驅把還睡著的柏知由來搬到輪椅上,跟護士站的護士們說想要呼吸新鮮空氣。等護士們不再關注他們後,立刻從應急通道扛著輪椅出了病院。
……
在這裏插一句話。
前麵一直沒有明說。因為現在是九月初,警察學校的各位其實即將畢業了,除了一些誌願方向的流程要走,最後這幾天的警校生其實是處於最終考試後、收拾行李以及資料交接的休閑狀態中。
但是前一天發生的搶劫案讓萩原等人被牽扯進了更複雜的案子裏,伊達航甚至提前接觸了警視廳搜查一課未來的上司。
……當然了,這是為了說明,還未正式報到的條子預備役們自然不可能開警車。
伊達航開的是他們的教官鬼塚八藏保管的馬自達rx7-fd3s白色款,而萩原研二開著的這輛,則是萩原研二和柏一色會麵時,從柏一色的鳥矢町新居的車庫裏開出來的雷克薩斯ls銀色款。
萩原研二的老家以前是開修車行的,他對車子的喜愛可以說是與生俱來的。
在剛坐進車輛駕駛座的時候,他就興奮得打開話匣子。
“真是一位可愛的銀色小姐,雷克薩斯ls醬!”
“柏醬,你的表姐會開這麽酷的車啊,難道說你家裏、其實是什麽超級大會社(公司)嗎?”
不過這個話題被柏一色用“表姐自己就很厲害”來敷衍過去了。
……
回到現在。
相見驅在安全通道裏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頭上顯眼的繃帶拆掉了。他穿著紅色立領花紋短袖和純黑色的夾克,紅色的卷發和金耳環的標配讓他看起來像個標準的不良少年。
但是他抱著昏睡的小姑娘的姿勢太過溫柔,透出一股稱得上慈愛的氣質。
萩原研二眼中,這位表哥,也不過是個打扮獨特的孩子。總不能是真的極道成員吧,哈哈。
柏一色簡短介紹,“這是我表哥,相見驅。他是玩樂隊的。他抱著的就是比我小四歲的、我的妹妹知由來。”
“原來如此,表哥的愛好很帥嘛……哦,知由來醬的這個發色和柏君簡直一模一樣啊。”
“我實在不放心讓她繼續在那間病院住下去了,就讓他們倆也在車上等著吧?”
“當然沒問題,這就是你家的車呀……還好還好,我今天沒有抽煙……”
下一秒,變異驟生。
車裏醒著的三人都看到了不遠處騰空而起的爆炸煙塵。
萬幸這輛雷克薩斯的車窗玻璃是特製的……
望知悉,極道的世界裏,不防彈防爆的車玻璃就是一種皇帝的新裝。
“這個顏色,是c-4塑料炸彈,和昨天搶劫案裏劫匪所持有的可能是同一批次的——”
柏一色對c-4塑料炸彈這個名詞非常熟悉。豐姐姐告訴過他,之前炸毀了白井集團的、就是這種型號的炸彈。
他垂下眼眸,隻是說,“c-4塑料炸彈嗎?那大概也和今天想要報複醫院的小林浩輔用的一樣。”
——
九月的天比夏天暗得更早,但是爆炸的亮光映在每個人的眼中。
萩原研二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17:58,即將六點。
剛發生了爆炸,還沒有人開車從地下停車場出來,那麽犯人絕對就還在這附近。如果事情處理得快,今天或許能比昨天好一些,在七點吃到晚飯吧。
另一邊。特警隊sit已經帶著防爆盾和防毒麵具到達海老名病院周圍。
突入隊伍以毛利小五郎為首,目暮十三緊隨其後,放心不下諸伏景光的伊達航也跟了上來,渡邊舞則是被sit隊伍攔在後方。
因為爆炸,停在頂層院長辦公室室的電梯已經不能工作了,但是四人腎上腺素飆升之下,喘著氣奔上了三樓。
三樓是辦公樓正中央的一層,也是副院長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這座建築的設計就是這樣:靠近住院部那一側的樓梯間五層都可以到達,而另一側隻能到達三層。
下班時間已經過了,私立醫院裏準點下班的醫生占多數,於是上樓的過程中基本沒有受到阻攔。
他們選擇的那側樓梯間的建築結構並未受損,但是空氣中漂浮著爆破後的灰塵,讓人看不分明。
不遠處的鳥矢商貿大樓點亮了霓虹燈,並且播放了代表整點的音樂。
18:00。
辦公樓的自動電燈係統沒有受損,一如既往地到點啟動,這下總算能在明亮的環境裏探索了。
。
等候大廳非常空曠,順著唯一的走廊往前,伊達航停下腳步、想要直接拉開辦公室的門,卻被目暮警官製止了。
“小心。”
這樣一打岔,諸伏景光就從伊達航身側竄過去了。
“——不好,他要上五樓!”
“毛利老弟,快攔住他!”
毛利小五郎咬著牙跟了上去。啊啊啊本來隻是想避開今晚英理主廚的家庭聚餐,怎麽現在他還得往爆炸中心跑啊……
目暮十三親自打開了副院長辦公室的門,明亮的燈光下,金發黑膚的警官仰麵倒在地毯上。
“降穀!”
伊達航越過目暮警官,上前查看。
他同期的胸膛還在起伏,後腦卻腫了一個包,全身灰撲撲的,但是生命無虞。
“太好了……降穀,降穀,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伊達君,你先帶他去其它病院吧,這裏有我在。”
“是!還有請告訴諸伏,降穀他沒事——我這就走了。”
目暮警官注意到之前降穀零身下的地毯被掀起一個角,上前一看,白色的地毯,下居然還壓著一份紙質資料,他上前抽出一看,如釋重負。
“這就是u盤裏說的……被病院壓下來的,小林浩輔的女兒小林彩子的屍檢報告原件。有這個在,說明其它文件也有希望在這裏找到。”
目暮警官把資料放進證物袋,給在外麵等候的一課的同事發了位置描述後,也把身一轉,奔向五樓。
……
四樓是巨大的會議室,平時就沒什麽人。頂層的五樓的麵積隻有樓下的一半,院長辦公室的門上有三個粗粗的鐵製鎖環扣,隻是現在上麵沒有掛鎖。
用渡邊舞的話來說,就是“那個院長怕自己做虧心事被發現,才像防賊一樣防著其他人。”
目暮十三掖了掖帽子,踏進這層唯一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