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蛛絲馬跡,不可能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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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浦信介會出現在爆炸案附近絕非偶然,他的行為堪稱標準罪犯行動指南——在猶豫中選擇在犯罪後一直監視犯罪現場。
    事實上,他所擁有的係統是個隻會拿任務和惡意值來逼迫他行動的惡劣玩意兒,除了對獲得惡意值的腦內播報非常及時之外,沒有任何一點稱得上好意的部分。
    正如係統003的本名——惡意值擴張係統。
    正如三浦信介前世的死法——被仇人惡意謀殺。
    於是他在將死之時,與惡意定下契約,從此淪為惡意的走狗。
    【我覺得你不可能這麽好心開通係統惡意收集渠道,不然我早就收集滿9999惡意值脫離這個可怕的世界了。】
    【啊啦啦,難道是麵前這個看著就要被風吹倒的交警,送了我100惡意值……這可真是一份大禮啊。】
    【請問宿主是否使用99惡意值,檢測最近一筆惡意值入賬信息流?】
    【你可閉嘴吧。本來離9999就夠遠了,你還想盡辦法騙我支出。如果真是這個女交警給了我100惡意值,那不就意味著她對我的惡意已經到了想殺死我的程度了嗎?嗚哇,好可怕。】
    可是對麵的交警隻是簡單記錄了他的車牌和名字,就笑著讓他過關了。完全不符合“想要殺人的惡意”這一標準啊?
    【算了,反正也沒發生什麽事。】
    “總不會是那個人和我用的這具身體,以前有什麽往來瓜葛吧……”
    三浦信介聳聳肩,把方向盤一轉。他毫不在意走的是哪條路,隻管繼續往前。
    “嗯…再開十分鍾吧……今天會被激發惡意的幸運兒又是誰呢?”
    月宮雙葉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笑得出來。經曆了痛苦循環一般的加班磨煉之後,她甚至能做到如此自然的演技,真是不可思議。
    如果讓剛到這個世界的自己來,肯定做不到吧。
    一邊聽著“殺死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新認識的中學生,誘騙兩人去拆除注定會提前爆炸的炸彈”,一邊笑著送走這位犯人預備役,她也算是成長了吧。
    【002,我要往剛才那個叫三浦信介,車牌號為的人身上放24小時定位監聽,我的積分能撐幾天?】
    【係統002認為,24小時定位監聽對象僅為同一人時,當前積分可以維持13天。】
    【好,002,有積分獎勵的案子幫我列個表,務必要給我把監聽時間拉滿!!——】
    警視廳搜查一課,辦公室。
    伊達航還以為是目暮警官有什麽要緊事找他,沒想到是柏一色。看著麵前這個十月以來就和萩原鬆田兩人親近不少的中學生,十分不解。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於是示意對方去外麵。
    柏一色很快就等到了找借口出來的伊達航。對方手裏拿著一頂棕色的漁夫帽,直接扣到了柏一色的頭上。
    “這是?”
    “你自己可能沒感覺吧,但是兩種顏色的頭發真的很顯眼,如果說那個想對萩原不利的幕後黑手掌握了萩原的交友情況,你這樣很容易又被當成靶子的。”
    哦對,雖然之前遭遇了那麽多事故,但伊達航居然隻出現在最開始的那一兩次,不知道自己身上後來還發生了不少事。
    倒是後來萩原研二差點全勤了,真的很奇怪。
    “謝謝,我都沒注意到。”
    “如何?你來找我,是有什麽情況了嗎?”
    柏一色抬了抬帽簷。
    “一課那邊,案件卷宗還齊全嗎?”
    伊達航不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告知情況。
    “如果你說的是九月以前的,還是挺齊的。但是九月底,就是知由來小妹妹生日之後,整個東京的案件突然暴增,一課的同事們連續加了好幾天班,還是沒有完全整理好,而且我也不能毫無理由地帶你進去看。”
    “沒關係,我隻是有了一個想法。”
    “如果說一個人要犯下如此多的案件,那絕無可能不留痕跡……那麽可以假設,如果那個人不是犯人和受害者這兩方的關係者,而是一個出現在案發現場、卻毫無關係的路人的話——”
    伊達航感到一絲震撼,這過於超乎常理的大膽想法讓他下意識地反駁。
    “這不可能,確實我們沒有找到和近期的多起爆炸案同時有關的直接關係者,但是你的這個假設實在——”
    “這還隻是個假設,但是我們要盡快排除這個可能性,或者,證實它。”
    伊達航細想後,又覺得這推論的邏輯嚴密得無法輕易推翻。
    於是柏一色資料同步的請求得到了正麵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