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米花町,適合舉辦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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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世的這位先生名叫相馬公良,39歲,是一家雜誌出版社的社長。今天會出現在這家意大利餐廳是因為和以前的同學三人聚會,並且為其中一人慶祝生日,是嗎。”
    頭戴帽子、身體圓潤的目暮十三,看著麵前的被害者、與被害者同坐一桌的兩男一女、莫名其妙帶著小孩出現在現場的胡子偵探毛利小五郎、以及不遠不近出現在視野中的柏一色,由衷地感覺到了疲憊。
    總感覺,毛利他雖然從警視廳辭職了,但是參與的案子還是不少呢。
    “被害者死前揪住了心口處的衣物,根據這位花崎先生所說,被害者相馬公良生前就患有心髒方麵的疾病,這次可以懷疑是因為突然燈泡爆炸的驚嚇,使得他心髒病發作猝死。”
    “我覺得不是哦警官先生,這位被害者先生的麵部剛呈現出紫紺色,而且口部除了葡萄酒的味道,還有一點極其微弱的苦杏仁味,很有可能是氰化物中毒導致的。”
    被清脆的聲音奪去注意力的目暮十三,這才注意到毛利小五郎身後的那個黑發藍眼的小男孩正在有條有理地發表結論。
    “毛利!你怎麽能讓這麽小的小孩靠近案發現場!好了,小弟弟,快點回到你們的位置上去吧。”
    “我才不是什麽小孩子呢!我將來可是要成為一名偵探的——”
    腦後一簇呆毛亂翹的小男孩不服氣地說,而一個頭發蓬鬆的小女孩跑來拉住了這個小男孩的手,有點不知所措地說道。
    “新一,我們快回去吧?在這裏搗亂的話,會打擾爸爸和警察們的工作哦?”
    “目暮警官!被害者的死因已經查明了,是高濃度氰化物中毒導致的心髒停跳和窒息死亡,而在被害者所用的酒杯中,也查出了氰化物的成分。”
    在工藤新一一臉“我說得沒錯吧”的表情中,目暮十三無奈默許了這個小孩子的圍觀。
    “警察先生,所以我們現在是要……?”
    一個染著棕色頭發,卻在發根長出黑發的,穿著花哨的男人忍不住說道。他的聲線微微顫抖,握在手裏的墨鏡幾乎要攥出裂痕。
    “啊呀,抱歉抱歉,我們繼續證詞調查吧。花崎先生,我記得你就是第一個發現被害者相馬先生異狀的人,也是他運營的出版社裏的知名撰稿人對吧?”
    花崎賢一郎眼眶微紅,額頭上還掛著薄薄的汗,他目光有些飄忽,但是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問題。
    “是的,我叫花崎賢一郎,是相馬高中時期的學弟,也是他開設的美食主題雜誌裏的美食評論專欄作者。”
    “那麽你們——”目暮十三指了指花崎身旁的一男一女,“和被害者又是什麽關係呢?”
    “正如我所說,我的職業可以說是美食評論家,原因就是高中時我們四個人都在相馬他帶頭活動的‘美食同好會’社團裏,當時,這個叫德田藍水的女人是我的同班鄰座,是她拉我進的社團,雖然看起來年輕,但實際上也是跟我一樣的37歲。而那邊那個老了點的大帥哥叫作新穀謙一,是相馬的同級生,也是社團的前輩。這兩個家夥學生時期交往了之後就結婚了,不過現在嘛……”
    “我們十幾年前就離婚啦離婚啦!還有,什麽是‘這個叫德田藍水的女人’啊?好歹給我用更好聽一點的詞匯啊,你這位大、撰、稿、人!”
    目暮十三輕輕咳嗽了一聲,讓不經意間開始言辭誇張的兩人僵硬了一下。
    那位用發卡別住前額劉海的短發女士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嘴唇,然後接著話頭繼續說。
    “正如花崎所說,我叫德田藍水,是本姓。和謙一離婚之後就一直沒有結婚,現在則是作為接受私人外聘的營養師在東京一家療養院工作。今天也是因為我即將隨雇主出國,來不及在三天後和這幾個人一起慶祝生日了,所以相馬才提議大家一起提前聚會。”
    目暮十三注意到了時間點。
    “三天後,那不就是聖誕節嗎?你們都會在這一天一起聚會嗎?”
    “是啊,因為時間非常湊巧,所以從高中進了同一個社團開始,大家就都習慣在寒假之前的聖誕節,也就是我的生日這天,一起去當時最想去的美食餐廳吃飯。這個慣例聚會一直到今年都沒有中斷過。”
    “那麽這次聚會也是可以預見的了?”
    花崎賢一郎一聽這意有所指的話就不太高興了,“你這是什麽意思啊?你是想說是我們三個人中的誰給相馬下了那個什麽毒藥嗎!”
    “哎呀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請繼續說吧。”
    理著清爽發型,穿著拚色正裝,被花崎賢一郎稱為“老了點的大帥哥”的新穀謙一,是一位單眼皮的亞洲麵孔的男子,他五官端正,嘴角帶笑,確實稱得上一句帥哥。
    “就是說輪到我了?我是新穀謙一,雖然和前麵說的一樣,同藍水離婚了,但是也沒有影響我們的感情。這次的聚會本來以為會取消,或者隻有我們三個男人一起出席,但是沒想到居然是公良那家夥提出提前聚會,而賢一郎這位現任美食評論家則向我們推薦了這家今年夏天剛在米花町開分店的意大利餐廳,我們才會在這裏聚會的。”
    目暮十三看著神態各異的三人,感覺十分頭痛。
    目前的情況來看,就是這三個人的嫌疑比較大,但是單從外在根本看不出來他們對被害者有沒有怨恨或者別的謀殺動機啊。
    “燈光恢複後,離相馬先生最近的是花崎先生……也就是說在突然停電之前,相馬先生在和花崎先生是兩個人在聊天。德田小姐先去了洗手間之後,新穀先生也離開了座位——哦,也是去了洗手間嗎。”
    新穀謙一點頭,他狀似無意地說,“我當時剛好想要洗手,走之前隱約聽到公良和賢一郎在談什麽和出版社離職有關的話題。”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驟然插入對話。
    “啊!我知道了警官大人!犯人就是——”
    神采高揚的偵探大聲說著,同時手還指向了那唯一一個頭上有顏色差的男人。
    “就是你!被害者相馬社長出版社的撰稿人,花崎賢一郎!”
    被毛利小五郎的右手指到的男人,臉上露出了震驚和慌亂的表情。
    他往後退了一步,連聲說著,“不,不是,我沒有,我怎麽可能!”
    毛利小五郎大聲說著自己的推論。
    “其實你對你的頂頭上司,也就是相馬社長早就懷恨在心。雖然他是你的前輩,但是他在出版社裏對你十分排擠,讓你的職業發展不順利,逼迫你從出版社離職。於是終於,你受不了這種對待,決心要在這次聚會裏殺死對方!”
    “而毒藥,就藏在你手裏握著的墨鏡的眼鏡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