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米花町,謎題重重疊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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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連續的衝擊性事實所震撼的川口岬季和橫山禮一,完全說不出話。
    稻荷組和器官買賣犯罪有關?
    佐藤光明不僅僅是叛徒,還是稻荷組來的間諜?
    什麽情況?
    明明九月的時候,稻荷組死了一個掌握情報的幹部,然後沒過多久就被其他組給拆解掉了啊,那佐藤光明,他在十二月所竊取的大阪極道的情報,是給誰的?
    內田是第一個發現佐藤光明的屍體的人,卻把人頭做成了石膏像?
    而裏麵有人頭的石膏像還被不知名的人給偷走了?
    這個不知名的人好像還襲擊了大豐組的成員?
    ……好複雜。
    川口岬季:你們就不能來點直線劇情嗎……
    米花美術寫生館的襲擊案件是1月3日發生的,現在是1月5日,雖然沒能找到遺失的石膏像,但是三天之內就排除了三個極道成員的殺人嫌疑,這也屬於是案件的重大進展了。
    東京警視廳搜查一課在收到一之瀨和泉匯報後緊急前往附近調查,確認了從附近的居民樓中,某個家用防盜攝像頭角度刁鑽地拍攝到了空手走進巷子的內田憐士,以及他沒過幾分鍾就帶著佐藤光明殘肢出了巷子的身影。
    但是,非常遺憾,從始至終都沒有拍攝到是誰殺死了佐藤光明。
    ——
    1月5日當天下午,米花町三丁目。
    柏一色幾人從雀莊的員工宿舍搬走的時候,萩原研二也來幫忙了。
    他把半長的頭發紮了一個小辮子,穿著青春感十足的雙排扣毛氈大衣,開車載著一色和知由來到了米花町二丁目的高層公寓,並且幫忙檢查了搬家公司從倉庫搬來的所有新訂家具電器。
    雖然沒想到休息日的萩原研二會特意來幫忙,但是柏一色覺得這好像是他做得出來的事。
    之前兩次,萩原研二都是作為客人參加搬家後的慶祝會,但是自從元旦柏一色生日的那次見麵之後,他就開始自稱是shiro的哥哥了。這次他也是說著“shiro弟弟和知由來妹妹有困難,做哥哥的肯定得出麵啊”,擅自參與進來。對於萩原研二這種順杆子爬的行為,柏一色有些敬佩,也有些開心。
    而已經出院的柏知由來見到hagi哥哥也十分開心,但她更煩惱的是頻繁的搬家讓日常瑣事超級加倍。她抱著柏一色的手臂念念叨叨,說以後一定要讓姥爺發展一下宅急便和搬家公司的業務。
    以往,每次包辦各種雜事的都是相見驅,但是豐姐姐說這次相見驅頭部受傷的位置很危險、還需要留院察看。有萩原研二幫忙,剛剛蘇醒的相見驅也能放下心來,不再執意要出院。
    或許是因為這次有成年人加入,搬家和清潔在半天之內就解決了。可惜,正當他們準備討論去哪裏找飯吃的時候,一個電話把萩原研二叫走了。
    “hagi哥哥,是不去不行的事情嗎?”柏知由來有點不舍。不像自己那個總是被案件卷進去的哥哥,她好不容易見一次萩原研二,居然沒相處多久就要分開。
    萩原研二指了指手機,“是警視廳那邊的事情,不好拒絕。我在路上會解決晚餐的,你們倆可要記得好好吃飯哦?”
    “好吧,我們記住了。”
    萩原研二離開公寓樓之後,柏一色才拉著柏知由來按響了同一層唯一的鄰居的門鈴。大約三分鍾後,打著哈欠的相見豐走了出來。她像個運動員一樣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後拉著兩個小孩進了屋。
    “豐姐姐,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出去吃晚飯?”
    相見豐大概是過度疲勞,她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她坐在門口的換鞋凳上,似乎要睡過去。
    聽到一色的詢問,相見豐站起身,從玄關櫃子上取下一個裝滿了小卡片的盒子,遞給柏一色,隨後就蠕動到客廳,倒在沙發上了。
    柏一色把小卡片取出來,發現卡片上印刷的全都是米花町二丁目附近的餐飲店,以及電話訂餐的菜單和說明。
    “豐姐姐,你……”
    從臥室裏拄著拐杖走出來的紅發男性比了一個“噓”,抱歉地笑了笑。
    “姐姐她這幾天忙了好多事,晚點等她醒了之後我會給她熱飯菜的,你們就自己決定要吃什麽吧……或者我來做也行。”
    “驅哥哥,原來你出院了嗎?為什麽不告訴我們。”
    柏知由來看了看柏一色,發現自己的一色哥哥好像也不知道驅哥哥出院了。
    柏一色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難道是那個大阪搜查四課的條子和你們商談的結果……?”
    相見驅點點頭。
    “陸上遊和姐姐麵對麵談了一些事情,那個條子好像有白井集團爆炸案的相關信息,作為交換,姐姐把一丁目那個最靠近‘斬手爆炸案’議員受害者的獨棟住宅讓給他暫住了。”
    在聽到“白井集團爆炸案”這幾個字的時候,柏一色感覺自己的血液倒流,腦部充血,仿佛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白井集團、爆炸。
    媽媽。
    一色抓住相見驅沒有握著拐杖的那隻手,急切地問道:“他有說什麽嗎!他說了是什麽信息嗎!快點告訴我——”
    然而一雙手從背後環抱住激動的柏一色。
    一色轉頭,看到閉著眼睛的妹妹。
    “千雪,你這是什麽意思。”
    柏知由來的頭低了低,埋進自家哥哥厚厚的衣服裏。傳出來的聲音變得悶悶的。
    “不要再問了,哥哥,不要再問了。”
    “那絕對是我們不應該在現在知道的信息。”
    柏一色聽到了妹妹顫抖的聲音,他恍惚想起來了。
    因為爆炸那天,妹妹和媽媽在同一層,是媽媽突然收到什麽消息後,才叫驅哥哥帶妹妹一起下樓找自己的。而就在妹妹跟驅哥哥離開沒多久,媽媽的辦公室就發生了巨大爆炸,走廊裏的相見驅頭部被碎石擊中受傷,妹妹則是被爆炸的熱浪掀翻,撞到走廊牆體後左手手臂骨折。
    如果說妹妹對回憶那個場景,產生了創傷後應激障礙、也就是俗稱的ptsd的話……
    那也怪不得她從來不提起媽媽的事情。
    關於那件事,即使她的記憶裏還知道些什麽、還有什麽秘密,也都不大可能在短期內告訴其他人吧。
    柏一色的雙手蓋住妹妹緊扣在他腹部的手背,至少今天,他決定不再追問了。
    “對不起,對不起,chiyuki,我隻是——隻是一時激動。我不會再這樣了。”
    背後的小朋友安靜了好久,才說了一句,“嗯”。
    沉默的空氣在客廳蔓延。
    就在這時,兩人的肚子都發出重重的,“咕嚕——”的一聲。
    原本僵住的兩人都愣了一下,然後,都鬆開手,笑了起來。
    相見驅正在給進入沉睡狀態的相見豐披上毛茸茸的毯子,他看著兄妹倆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也笑了。
    椿大小姐,您的孩子們,在為了您而努力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