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網絡中央的絡新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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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被百加得不耐煩地揪出房間的兩瓶威士忌,此時正瞠目結舌對著四處起火的大森組本家宅舍。
“霓虹的房屋就是這點好啊,木質的聯排房屋,隻要一點火星,就會連成難以抵抗的包圍圈呢。”
雖然有很多想要吐槽的話,但是安室透還是閉嘴了。
百加得其人,在情報組裏也屬於是很奇怪的人,在還沒探清她底細的時候,還是不要在她麵前太過張揚比較好。
“那我們現在,還要怎麽配合比較好呢?”
翠川唯語調平靜地詢問。
“唔……那就先從最好吃的地方開始下口吧。”
百加得伸手指向某個還沒被火與煙塵侵襲的角落。
“大阪居然還有人在七月過盂蘭盆節,極道的傳統可真是幫了我大忙啊。”
……
翠川唯在看到百加得的一瞬間,就好像改變了表情。雖然他自己沒有察覺,但是安室透倒是發現了一點點不對勁。
hiro他難道……
“接下來就需要一個慌張的攝影師和一個無腦揍人的保鏢來配合計劃了。”
百加得還沒做出什麽動作,安室透和翠川唯就感覺自己的褲子口袋裏有東西在震。
是手機。
安室透完全沒察覺到自己的手機是怎麽回到自己身上的。
“怎麽會,我們的手機不是被收走了嗎?”
“唔,可能是魔術師的弟子的弟子,悄悄還給你們的哦?”
——
百加得指向的位置,是類似於極道宗祠的建築。
在大森組內部,能做到高級幹部位置的人,如果沒有家人牽絆,等到死後,幹部的牌位就會被供奉到這個祠堂裏麵。
按照大森組的習慣,會在祠堂的後院設置篝火層架,等到參與者到齊後,從七月十四日的中午開始,到七月十六日太陽升起,篝火一直保持引燃的狀態。
在一些其他人家慣有的盂蘭盆節活動之後,就是大森組、或者說個別極道組織獨有的“叛徒清剿環節”。
被揪出來的叛徒會在祠堂裏各個幹部的牌位前接受審判,然後受刑。每年在大森組祠堂中被剝奪了生命的叛徒不在少數。
比如說大森組前任組長的有力競爭者柏崎弘司,就喪命於此。
百加得改變了自己的音色,輕輕敲了敲宗祠緊閉的大門。
她用帶著畏縮的聲音詢問。
“請問,有人在嗎?宅急送的收件地址寫的是這裏……有人在嗎?”
房間裏的人雖然自以為很小聲的在說話,但是門外的三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可惡……居然在這種時候……”
緊接著,裏麵的男人大聲喊道,“快點滾進來!把東西帶上!不管看到什麽都給我閉上你的嘴!”
“是的——我馬上就把東西送進來!”
百加得並沒有改變自己的行動軌跡,她從不知什麽地方搬出了一個宅急便大箱子,輕而易舉地推開了門。
她剛才的聲音雖然聽著像是恐懼,但是實際上根本沒有露出恐懼的表情。
安室透十分警惕。百加得是組織情報組的前輩,論在組織的資曆,她比自己要早三年,深不可測。
看到百加得臉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安室透感覺有點汗毛倒豎。而他一轉頭,看到翠川唯的臉上掛著同款笑容之後,感覺更加不適了。
hiro絕對是哪裏不太對勁了。
之前波本就發現了,蘇格蘭他好像和菲諾都享有和百加得有關的秘密;而那個秘密,或許和朗姆暗中一直在推動的,和眼睛、洗腦和各種隱秘傳說有關的實驗,是具有相關性的。
百加得偽裝的甜美聲音隨著開門聲一並響起。
“寄件人上麵寫的是大森裏大人,還請你們簽收。”
門打開,外界的喧囂吵鬧聲和熱氣一起衝進祠堂。
百加得的笑容在這副火光宣天的背景中顯得更為詭異。
門裏倒了一片人,十幾個被繩子綁著、眼睛位置又蒙上了黑色布條的家夥,大概就是這次要被處決的叛徒了。
裏麵另外那些沒有被綁起來的人,是幾個年紀還不算太老的中青年人。
“剛好你來了,快點幫我們——等等,外麵這是什麽情況!篝火台燃起來了?!”
之前百加得身上穿著的女仆裝是大森組本家的女仆裝沒錯,但是比起霓虹的一般女性,百加得一米八的身高就顯得實在太高了——不合身的衣服大概隻能騙騙那兩個在陰暗竊聽室裏自吹自擂的自大的家夥吧。
於是她這會兒已經燒掉了不合身的衣服,換了一身普通的服裝。
她沒有摘掉臉上的易容,也沒有恢複本音。
“太好了,看來這種迷藥起效很快,藥效也很持久,真是辛苦你們當第一批的小白鼠了哦?”
百加得故作無奈,聳了聳肩膀。
“唔,著火的倒不止是篝火台哦?那可是某位寄件人備注上要求我一並帶到的,恩怨的孽火。”
裏麵的人麵麵相覷,一股恐慌的氣氛在人群中蔓延。
“寄件人……大森裏……不對,這不可能,裏他,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什麽情況?裏大人怎麽了?景大人,您的哥哥不是病死的嗎?”
裏麵的說話聲開始帶上混亂感。
百加得按照那個和組織交易的人要求的話術,對這個人說出最後一句話。
“是啊,當然啦,大森景大人。他就是被您殺死的呀。”
“和柏崎大人一起。”
大森景,大森組二代繼承人,現任大森組若頭。
他的上任,在他的哥哥大森裏死亡之後。
在他哥哥的嶽父柏崎補佐死亡之後。
在他哥哥的妻子,柏崎鬱織流產之後。
大森景,在迷藥的影響下,感覺自己的四肢麻痹了。
“你,你——”
大森景看著從倒地人群中晃悠悠站起來的柏崎鬱織。
“你這個毒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柏崎鬱織手裏捏著大森勘太郎的脖子。
她雖然已是中年人,以前還流產過一次,按理來說應該體弱多病,但是她就是徒手捏住了她仇人的長子。
“我在做什麽?我當然知道啦。”
“我隻是在做你們十年前做過的事情而已。”
百加得抽出兩把槍,一左一右對準了大森景身後那些迷藥勁還沒過的極道幹部們。
“廢話少說。我最看不慣這種糾葛不清的人際關係了。”
百加得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