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到底誰是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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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籠之殤!
    聽著訓練室裏愉快的歡呼聲,卡爾欣慰地笑了。正在工程部刷馬桶的4277看著眼前明亮的馬桶,擦了擦汗,嘴裏喃喃道“全燈塔的馬桶啊,修理整個燈塔,沒想到第一天就實現了。”
    卡爾帶上從傑西卡那裏順來的鴨舌帽,壓低帽簷——防止又有人對他說什麽晨光庇佑。
    透過玻璃,看著外麵的景色。燈塔飛的很高,從這裏看到的大部分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雲層。但是,卻偏偏有幾座山峰硬生生地衝上了雲層,山上沒有植物,滿目都是黃土,有幾座山峰筆直堅挺,但也有幾座長地歪七扭八,一點都沒有一覽眾山小的氣概,似乎隻是亂石堆砌起來的“小山坡”。燈塔外麵很靜,雲層沒有一點想要活動的跡象,白雲萬裏,朗朗白日。突然,平靜的雲層中突然閃過一道閃電。
    卡爾看著眼前的景色微微發呆,嘴裏喃喃一句“暴風雨,要來了啊!”說完,轉身離去。周圍的人看著這個奇怪的人緩緩離去,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竟感到幾分偉岸!
    這時,卡爾的右耳機又傳出鏡南的聲音“你……沒事吧。”
    卡爾聽著這道三分羞怒,三分關懷,三分愧疚,一分責怪的聲音笑道“沒事,死不了。”
    “你……你什麽態度,我好心關心你,你……”
    “在我們那時候這就是妻子的工作之一哦。”
    “誰是你老婆!”
    “我說的是妻子,而且又沒說你,所以,你這是承認嘍?”
    “你……你去死吧!”
    卡爾聽著惱羞成怒的鏡南的聲音,想象著她好不容易找到時間來關心一下卡爾反而被套路的樣子。大概一定會鼓著腮幫,紅著臉,跺跺腳,然後臉上帶著根本無法掩飾的欣喜,怒罵一聲“臭卡爾!”吧。
    卡爾搖搖頭,繼續向回走,這時一道大大咧咧的聲音傳入卡爾的耳朵“兒子,來吃飯!”
    卡爾一個踉蹌差點來個個狗啃泥,嘴角抽搐,平複心情道“你叫我爾子我就忍了,現在連音都不正一下嗎?”
    “可是爾子太繞口了,還是兒子順口。”
    卡爾一字一頓道“我知道了,阿姨!”
    “你說什麽?”
    “嘿嘿,沒什麽,剛才碰到了位阿姨,打了聲招呼,沒什麽。”
    “我叫你兒子你不服嗎?”
    “叫的好!既表現了我們兩個之間深厚的感情,又完美地把我們融入到了一個家庭裏。不但包含了我名字的諧音字,還非常順口。您想出的這個代號,一個字‘絕’!”
    “哦,小卡爾長大了啊,竟然能明白我百分之一的良苦用心了,不錯不錯,今天晚上給你加個雞腿。”
    “我馬上到。”
    本來是想讓你們猜猜是誰,但是……e,整個燈塔對卡爾這麽說話的也就一個了。
    在燈塔的一個不為人知道角落裏,有一間小屋,簡單的兩居室客廳裏電視、茶幾、盆栽應有盡有,廚房裏時不時傳出劈裏啪啦的炒菜聲與嬉鬧聲。
    很普通?這是在燈塔上啊!獵荒者的隊長馬克的房間也隻有一個床,一些簡單的鍛煉器材而已,包括城主在內的大部分燈塔上民都是去專門的食堂吃飯。
    根本原因就是食材難搞,燈塔有空中農場,但是肉類和果蔬類這些能用來炒菜的更是少之又少。哪怕是獵荒者每頓飯都肉類也不超過150克。想要自己做菜,連蟲餅的材料都搞不到。而且雖然隻是二居室,但是這90多平方米的房間幾乎相當於普通上民的三倍。更別說電視、油煙機、電磁爐之類的啦——這些本來就是禁品。如果隻看這間房子的話,人們能想到的隻有溫馨,哪有什麽末世的緊迫。
    很明顯,能設計出這樣房間的人燈塔上也隻有卡爾了。輕輕推門而入,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直接跳起撲倒卡爾懷裏,卡爾也是連忙抱住他,生怕他收到什麽委屈。蹭蹭卡爾的胸脯,抬頭用一對水潤而又靈動的眼睛看著卡爾,略顯稚嫩而又帶著幾分哭腔的的聲音輕響起“卡爾哥哥,爸爸媽媽又不管我,他……他們說,我隻是個意外,他們兩個才是真愛。而且……而且,爸爸還說因為我,他忍受了大半年的痛苦。我……我做錯什麽了?哇哇哇!╥﹏╥”
    卡爾看著眼前這個委屈巴巴的小男孩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小男孩哭,他也不免有些心疼——怎麽遇上了這麽兩個爹娘。不過,雖然傷孩子自尊,但是在理啊。
    卡爾把小男孩放下揉揉他的頭發,柔聲道“喜歡小動物嗎?”
    男孩一下子止住哭聲,認真地點點頭。這是卡爾的管用手段——找個他感興趣的事錯開話題。
    卡爾看著小男孩止住哭聲,從褲兜裏掏出一本隨身攜帶的小黃書……封麵是黃色的書。咳咳,上麵寫著幾個紅色的小字人類已知噬極獸圖鑒。卡爾笑著笑著對小男孩說“去吧,這裏麵的小動物都很可愛呢。”
    小男孩顯然不知道上麵寫著什麽,隻是用宛如嫩葉的手掌一把奪過小黃書興衝衝地跑回房間去。小男孩不知道,當他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卡爾露出了老父親般的笑容。小男孩同樣也不知道,這就是他噩夢的開始。
    走進廚房看到裏麵的一男一女笑了笑,男子看到卡爾進來,放下在女子腰間的左手,問道“來了啊。”
    卡爾“……”炒菜還不老實,而且剛才外麵哭聲那麽大沒聽見嗎?緩解尷尬結果找了一個更尷尬的話題……你別說,還真有用。
    卡爾說“沒來啊。”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