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莫莫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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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的清晨格外熱鬧,熙熙攘攘,冒著熱氣的小籠包被店家裝在盤子裏緊接著又端送至買家桌上;推著修飾過後五顏六色板車的中年伯伯嘴裏含著笑遞給迎麵而來活蹦亂跳的小姑娘一隻紅色的紙鴛鴦,小姑娘歡心鼓動肉嘟嘟的小手喃喃不停臉上掛滿笑容。
    藍初淮興高采烈吃著京城灌湯餡味兒的小籠包眼神不時的往行走在大街上衣著輕紗的女子身上撇,貌似女子有所察覺,一回眸,一蹙足,狐媚兒大眼與藍初淮色眯眯的邪眸交匯,他內心一驚,她揚眉眴目接著便馬不停蹄的朝著他走來。
    “藍公子哥,近來可好?”女子伸出纖嬈玉指如同初次見麵般朝藍初淮脖頸一掃,閃著靈韻般的星眸像是在朝他招手。她絲毫不在意的捏著花指,挑起藍初淮嘴邊的小籠包掩麵遞至小嘴裏。
    “宛秋姑娘別來無恙…請坐。”
    “坐就不必了,公子一大早便來京城莫不是來看望小娘子的。”宛秋遮麵一笑,甚是傾城。
    “宛秋姑娘真會說笑,小生是讀書人,今日赴京執教,不過有幸能見姑娘一麵是小生的榮幸,今日有急,下次來蒔花樓定翻姑娘的牌。”
    “藍公子哥可真壞,下次來定給公子哥您展示新花樣…”宛秋一臉壞笑走去,藍初淮心裏化為何博大精深來自於古之文化源遠流長……
    小範學堂授衣課一天就兩個時辰,都集中在辰時至晌午,它分為第一課和第二課。此時已是第一課後的閑暇時間,藍初淮坐在廨舍昂頭百思不得其解,為毛給這些黃毛小子們上課總是冷場活躍不了課堂氛圍呢?這讓他略有些頭疼,雖說別人家的孩子與自己無關,但,就像父親所言,凡事都得盡力去做好,兄長托付的任務要是完成不了對自己而言是一種恥辱對兄長而言麵子上過意不去,甚至還會讓藍臨之蒙羞。
    這讓他想起了原先在課堂上自己不好好聽課,老師會在課堂上講個笑話亦或是故事活躍氣氛。說幹就幹,擼起袖子加油做!
    走進課堂藍初淮佯裝忘記帶功課,雙手伏在桌案眼神灑在周身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今日我給大家講個故事,大家用心聆聽用心感受…”
    學生們有些認真的亞子望著台上眼神裏飽含憂傷的藍初淮不再竊竊私語。
    藍初淮講的是陸遊與唐婉的故事。
    “那年他們相遇便一見鍾情,陸遊二十餘歲時娶了他的表妹唐婉,將家傳的鳳釵送給她,所以他們的故事叫釵頭鳳。完婚後陸遊本該應考,但他們每天形影不離如膠似漆,遲遲不作準備。這時他的生母告誡他們,但他們不聽仍舊如往常一樣過著甜美的婚後生活。
    後來陸母去庵廟算卦,說唐婉會克死自己。陸母回去要陸遊休了唐婉,不然便死在二人眼前。陸遊隻好叫唐婉離開,但兩人在暗中仍有來往。陸母發現後翻臉,逼陸遊再娶,唐婉也轉嫁他人。後來陸遊考取功名去做了官。
    十年後,陸遊回來在禹跡寺後的沈園碰見唐婉和她的夫君。於是在牆上題詞:紅酥手,黃滕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唐婉看見陸遊,征得夫君同意,派人送了一些酒菜給以示關懷,然後便離開了。
    一年後,唐婉再回沈園遊覽,此時方見到陸遊當年在牆上題的詞。於是也在上麵回了一首: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幹,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難!難!難!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唐婉回去不久便因瘧疾病死。但故事還未結束。
    後來陸遊再回沈園,才看到唐婉回的詞。但此時,唐婉已經死了四十年。他躊躇不前,兩行淚不知覺而落,斑白兩鬢在烈風呼嘯中遇漸模糊……”
    課堂靜得出奇隱約隻能聽到短促的呼吸聲。台下的學子皆各自沉思,心中別有一番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