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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李二幾人陷入沉思，墨辰的內心也很痛苦。
    墨辰的爺爺就是那個年代的人，親身經曆了那段日子的黑暗。父親更是犧牲在七八十年代那場戰鬥之中。
    墨辰接著說：“都說老兵不死，隻會凋零，但他們的傳承，絕不會斷絕。”
    “現在的情況，就是在斷絕這種傳承，帝國雖有千般好，但也是他們用自己的鮮血和血肉拚搏出來的。”
    李二沒說話，秦瓊沉默，程咬金和尉遲敬德抱著酒壇子直灌酒。
    先不說前隋如何如何，但這些府兵有何過錯？他們也曾經保衛著這個民族。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墨辰念出這首詩後，也陷入沉默。
    好久，李二開口：“查，這事一定是有人故意指使的，就算不是，也有他們的身影在其中。”
    一拍桌子，李二站起來：“我倒是要看看，誰敢斷絕我大唐的傳承。”
    “是”
    秦瓊幾人應聲答應。
    墨辰沒有說話，他知道，又有人要倒黴了。
    墨辰手裏還有一份資料，記錄著這件事情的背後都有誰的身影，他不打算拿出來，就是不打算參與這件事。
    這份資料，在趙順說了他的情況後，墨辰就去了底下黑市的情報機構天機閣購買的。
    李二幾人在小酒館喝了一個時辰的酒，對於火鍋這種吃法也趕到新穎，都說好吃。
    墨辰突然想到，如果酒賣到大唐，必定受到有心人阻攔，要是拉上這幾個大佬，那豈不是可以橫著走？
    給幾人到了一杯酒，墨辰開口：“聖上，諸公，小子有一樁生意，不知有沒有興趣入夥？”
    程咬金一口牛飲，喝完杯中酒問道：“小子，什麽生意就連你都吃不下，要拉上我們。”
    墨辰玩味的說：“諸位以為小子這酒如何？比之大唐現在有的酒又如何？”
    “是好酒，小子，你到底想說什麽？”
    墨辰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若是這些酒賣到大唐各地，或者其他國家，又會怎麽樣？”
    “小子，你打算……”
    墨辰點點頭：“不錯，到時候，就有源源不斷的錢湧入我們口袋中。不僅如此，對於國外，完全可以依靠酒，逐漸控製對方的經濟，也就是對方錢財。”
    李二坐不住了，急忙問：“當真如此？”
    墨辰點點頭：“是的，青稞酒就是以吐蕃的青稞釀造的。你們說，若是……”
    李二接下墨辰的話：“若是以酒換去吐蕃的青稞，在釀成酒賣回去，長此以往，吐蕃將無糧可用。”
    秦瓊接下話：“不僅如此，其他國家也可以如此，牛羊都可以換，草原的牛羊可是好東西啊。”
    程咬金有些咂舌：“嘖嘖，小子，你好狠。”
    尉遲敬德目瞪口呆，這什麽玩法？
    李二率先表態：“好，我參與，隻要對大唐有益，我都沒問題。”
    接著秦瓊幾人也沒問題。
    經過一番討論，程咬金拿到釀酒權，招人建酒坊。
    尉遲敬德和秦瓊分了河北和山，外加隴右。國外市場則是半島三國。
    墨辰則是和李二平分剩下的地盤和國外市場。
    就算如此，這塊蛋糕還是很肥碩。
    幾人商定，就打算離開，這事越早越好。
    李二走的時候，墨辰將二十瓶香水交給他，告訴他使用的方法。
    一不留神，程咬金就拿了一瓶直接全部灑在自己身上，頓時一陣濃鬱的菊花味四溢。
    “這是好東西，哈哈，我家那婆娘有了這東西，哪裏還有時間管俺老程喝酒的事？”
    “諸公，這玩意兒最好不要傳出去，以後我們好好利用它在那些世家大族身上撈上一筆。”
    雖然不懂撈上一筆是什麽意思，但好像是有錢賺，李二等人也玩味的笑了，鬥世家，他們可是專業的。
    最終，四人分了五十瓶，墨辰隻剩八瓶，還得笑嘻嘻的送走這幾個土匪。
    讓小胖子收拾小酒館，墨辰直接回了後院，酒喝的不少，後勁來了。
    房間就不去了，直接在小院的躺椅上就睡著了。
    回來的趙順細心的找了一床毯子給墨辰蓋上，崇拜的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少年。
    當今聖上來小酒館的事，小胖子已經告訴他了。
    趙順暗暗下定決心，這一生就跟著墨辰了，不說榮華富貴，就憑這一點，也夠自己吹的了。
    墨辰醒來時，已經過了亥時，小胖子早已經準備好飯菜，就等著他了。
    簡單的吃過飯，又陪嘯月說了一會兒話，墨辰再次進入夢鄉。
    長安城的元日，無論是文武百官還是商賈小販，都休沐三天，但這絲毫不影響長安城繁榮，反而更熱鬧了。
    墨辰早早起來，吩咐趙順將早已經買來的大紅紙裁剪好，備好筆墨。
    既然是過年，怎麽可能沒有對聯？雖然對聯要幾百年後才出現，但提前拿出來用用應該沒問題吧。
    大紅燈籠也買了，就是門神也有，就是煙花爆竹沒有。
    這個時候，爆竹就是單純的竹竿，放的時候放在火上燒，就會發出“劈啪”的聲音。
    門神畫的當然不是秦瓊尉遲恭，而是延續周朝的將神靈畫像畫在紙上，但也隻是少數人在用。
    煙花更不用想了，火藥還有數百年才發明呢。
    將紅紙鋪好，墨辰開始寫對聯。
    “辭舊歲事泰輝煌”
    “迎新春江山錦繡”
    橫批：“春意盎然”
    接著寫下一副：
    “爆竹萬千聲人間換歲”
    “梅花四五點天下皆春”
    橫批：“辭舊迎新”
    隨後又寫下多副對聯，吩咐趙順帶人將對聯貼在門上，掛上大紅燈籠，貼上門神。
    墨辰則是開始準備殺豬，幾個月前喂的小豬已經長大了，二百來斤的樣子。
    大個兒王武和小胖子幫忙，一個抓豬，一個生火燒水。至於其他人該貼春聯的貼春聯，殺雞宰鴨的忙的不亦樂乎。
    本來墨辰幾日前就要殺豬的，可想了想這個時代的醃製條件，就算了。
    今日殺豬，剛好可以吃一頓殺豬宴，豈不美哉。
    沒殺過豬的墨辰以為殺豬和殺人一樣簡單，割開脖子就可以了，誰知道折騰了半天，豬該活的好好的。
    沒辦法，手起刀落，豬頭滾落在地上，豬亡。
    太丟人了。
    讓王武和小胖子將豬毛清理幹淨，按照墨辰的要求將豬肉分解。
    留下一部分，其餘的讓王武送去冰窖凍著，殺豬宴開始上鍋。
    肥而不膩的肘子，皮香軟糯的豬蹄。
    排骨怎麽可能少？扣肉必須得有。豬頭收拾幹淨，鹵了涼拌。
    豬肝必須要，大腸雖然不好洗，但也不要自己洗，要了。
    這才剛剛上鍋，程咬金來了。
    “小子，酒坊的地點我已經找到了，你那什麽設備什麽時候……”
    還沒進門，程咬金就被門口的對聯嚇了一跳，一步三回頭的進門，又是擺的整整齊齊的食材。
    有好吃的？這怎麽能少了我老程？對了，二哥，老黑還有聖上，一起叫來。
    二話不說，程咬金就往宮裏跑，吩咐護衛去找秦瓊尉遲恭。
    “廚房”裏的墨辰聽到程咬金的聲音，剛走出廚房，就看到程咬金一溜煙跑了。
    “這程老二過這是怎麽了？神神經經的。”
    回廚房繼續搞殺豬宴，這可不能交給小胖子做，萬一廢了，多可惜啊。
    宮裏，程咬金急急忙忙的趕來，剛好李二陪著長孫在兩儀殿。
    黃門來報：“大家，宿國公程知節門外求見。”
    李二不知這程咬金有什麽事，隻好開口：“讓他進來。”
    “二郎，妾身先下去了。”
    長孫起身，就要退走。
    李二拉住長孫：“無妨，知節過來，應該不是什麽大事。”
    “聖上，那小子又做好吃的了，俺老程特意過來請聖上。”
    黃門還沒來得急開門，程咬金推門就進來了，還邊走邊說。
    一聽墨辰又做好吃的，李二急忙問：“快說，做了什麽？”
    這還的從半個月前說起，李二幾人去小酒館喝酒，被墨辰一手精湛的廚藝征服。
    從哪以後，幾人便約定，不管誰去喝酒，隻要遇到好吃的，一定要通知其餘幾人。
    “俺老程沒注意看，反正擺的整整齊齊的一堆。啊…皇後殿下也在？”
    程咬金這才發現站在李二身後的長孫，急忙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