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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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泉州。
    墨辰站在窗口,看著夜空中那一閃一閃的星空。身後的案幾上,放著一摞厚厚的圖紙,旁邊還有一張還沒完善的圖紙,上麵的墨跡還沒有幹。
    仰著頭,看著滿是星辰的夜空,回想起那日進宮和李世民的談話,墨辰有些恍惚,還有矛盾。
    那日……
    “聖上,臣前來告辭。”
    “哦,墨愛卿有何事?要去何處。”
    墨辰從李二的聲音中聽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以前都是叫“墨小子”,如今……
    “臣的未婚妻出來已經數月了,有些想家,臣打算護送夕兒回泉州,再者也該去見見嶽父大人。”
    不管怎麽樣,墨辰如實回答李世民。
    李世民走到一旁,取出一疊卷宗,遞給墨辰。
    墨辰疑惑的看著李世民,後者點點頭。
    打開卷宗,墨辰的內心一驚,映入眼簾的就是自己的資料,從什麽時候出山,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做了什麽事都有記錄。
    墨辰急忙翻開下一卷,上麵標注寫很多人的名字,包括現在在什麽地方,做什麽事。
    將卷宗放下,墨辰看向不遠處的李世民。
    “墨辰,綠林天地門的掌門人,十二歲出山,腳步踏遍萬裏河山,麾下一十三將,個個身懷絕技,威震天下,天地門徒兩千餘人,英勇善戰。”
    聽到這裏,墨辰眼神一凜,李世民微微一笑,擺擺手,不計較墨辰的態度。
    “你不用擔心,那些人我一個都沒動,不過據最新消息,他們都在向長安趕來,都是好樣的年輕人啊,義薄雲天。”
    “幾年前,天地門席卷山東河北,讓幾大氏族如履薄冰,戰戰兢兢。一戰之後,天地門地位如日中天,,而你也在此時悄無聲息的銷聲匿跡。”
    墨辰沒有說話,知道李世民還沒有說完。
    “我很看好你們,義薄雲天,劫富濟貧,替天行道,簡直是人生一大幸事。”
    “我不是容不下你們,我麾下什麽人都有,占山為王的程知節,混混出生的侯君集等,這些人我都能容下,不差你們這些人。隻是現在替天行道的事隻有我能做,也隻有朕能做,你可懂?”
    李世民特意說了一個“朕”,強調“替天行道”。
    墨辰點點頭,不談其他的,封建社會李世民的確是天子,替天行道的事也隻有他可以做。
    “以前的事我不會追究,當然你們做的也不錯。出來幫我吧,就像那日長安城外說的,大唐已經出現人才斷層了。”
    “多年征戰,天下人才十不存一,老一輩的勳貴已經上了年紀,年輕一代,還不堪用。”
    “你麾下的那些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文治武功都堪稱一絕,大丈夫在世,當意屬建功立業,不可荒廢了一身本事。”
    墨辰還是沒有說話,內心尤為煎熬,破軍等人的能力不會有誰比自己更清楚,但若是入朝為官,墨辰唯恐重蹈宋江的覆轍,讓兄弟們落下不好的下場。
    “你是聰明人,我不會逼你,要去泉州就去吧,我答應過你,大唐的土地上,任你馳騁,我不會食言。”
    “謝聖上,臣告退。”
    墨辰剛一轉身,李世民開口:“對了,虎豹營調給你了,方便你在江南行事,你的人畢竟沒有正式的身份,很多事情不便操作。”
    ……
    “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墨辰的思緒,回過頭:“進來”。
    楚天賜推開門進來,端著一個食盒:“公子,夫人派人送來的夜宵,趁熱吃吧。”
    墨辰點點頭:“放那吧,逍遙他們呢?還沒回來?”
    “已經回來了。”
    想了想,墨辰開口:“告訴他們,明日過來議事。你下去休息吧,我這沒事。”
    回到案幾坐下,取出食盒內的宵夜,一碗小米粥,一盤鹹菜。
    吃完宵夜,墨辰繼續伏案書寫,絲毫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
    一大早,雲逍遙等人就接到通知,要去墨辰的書房議事。頓時議論紛紛,都在討論。
    “公子,該洗漱了。”
    楚天碧端來一盆清水,就要伺候墨辰洗漱。墨辰身邊一直沒有侍女,洗漱這樣的事一直都是楚天碧在伺候,其他人過來做楚天碧也不答應。
    “好”
    墨辰起身洗漱,冰涼的清水將一夜沒睡的倦意一掃而空。
    “讓他們進來吧。”
    洗漱完,墨辰回到案幾前,對就要出門的楚天碧說到。
    很快,雲逍遙他們就進來,不在是在門外時嘻嘻哈哈的樣子,而是沉穩莊重。
    “都坐吧。”
    等所有人坐下後,墨辰看著這幫老兄弟,很溫馨,因為大家都是一家人。
    “有件事和大家說一下,大家討論一下,拿出一個章程來。”
    “來泉州之前,我入宮辭官,和當今聖上有過交談,現在說給你們聽聽。”隨後墨辰將李世民的意思和大家說了一下,就看著眾人。
    “誓死追隨公子。”
    楚天賜兄妹等墨辰說完,沒有考慮直接表態。其他人也爭先恐後的表態,墨辰怎麽安排他們都沒有異議。
    “這事我說了不算,你們要遵從你們的內心,我們現在洗白了,不在是打家劫舍的綠林好漢,你們若是有想要入朝為官的,跟我說說,我會你們安排,你們自己考慮清楚。”
    “老大,不用考慮,兄弟們都聽你的,救命之恩大於天,再者,嘿嘿,跟著老大你,我們舒服,就算是造反,我們也心甘情願。”
    “造反?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就說當今聖上就是造反出身的,麾下戰將謀士不計其數,憑你們手中那點人,還不夠別人塞牙縫的。”
    墨辰還沒說話,雲逍遙就開口說道。作為天機閣的創始人,收攏天下消息,打探世間秘聞,他可是知道不少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我們不可能造反,這一點當初我就說過了,你們當中不少人都是戰爭的受害者,戰爭的可怕想必你們不陌生。”
    “拋開其他的不談,李世民算是一個明君,天下大治的時代已經到來,你們自己考慮一下吧。”
    楚天賜拿起一旁的長戟,楚天碧提起一旁的長劍,默默地站在墨辰身後。
    其他人跟著起身:“一切憑老大吩咐,刀山火海,絕不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