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圍殺宗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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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覺,又是一周的時間,離門派大比,隻剩三天了。
    蘇寒,赤裸著上身,躬著腰,像一隻獵豹。
    對麵白霜則斜躺在竹椅上,手裏端著一杯茗茶,細細品嚐,好不風流瀟灑。
    “大荒納血術!”蘇寒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紅色蒸氣,整個人猛然前衝,揮起右拳,帶著淩厲的拳風,砸向白霜。
    “叮!”白霜用手指彈了下杯蓋,杯蓋便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向蘇寒的胸前。
    出乎白霜意料的是,蘇寒在胸前迅速形成了一個死氣托盤,司鏡-守,迅速的腐蝕了這個杯蓋,境界的提升,加上這幾日的修煉,蘇寒對司鏡的運用更加熟練。
    隻見蘇寒氣勢不減,拳速更快,甚至能聽到拳風呼呼作響。
    白霜嘴角一抬,拿出了一個小指,抵在了蘇寒的拳上,看起來完全不成對比的攻擊,確生生止住了蘇寒的攻勢。
    借著拳招被阻的後坐力,蘇寒腿部高抬,順著使出了踢技,向白霜的腰部掃去,這一腳夾雜著真氣,真氣蕩漾之下,甚至白霜的紫袍上,都出現了一道小口子。
    白霜一隻手端著茶,一隻手抵在了蘇寒的拳上,這次,看來避無可避。
    可隻見那白霜將茶杯往天上一扔,在蘇寒尚未攻到之時,一拳打出,一股真氣重擊在蘇寒的胸前,司鏡之守也瞬間破碎。
    緊接著茶杯落下,穩穩的又落入在白霜手心。
    晃蕩!蘇寒被砸出了屋子,要有數米之遠。
    好在大荒納血術讓蘇寒的體質有了進一步的加強,蘇寒揉了揉,並無大礙,但是如果換了以前,蘇寒不死也得重傷。
    白霜的教學方式很簡單,就是實戰,讓蘇寒在任何情況下都可以攻向自己,蘇寒也受益匪淺,從開始的瞬間被擊敗,到今天在白霜的衣服上留下痕跡,其實戰能力也取得了巨大的進步。
    “差不多了,今日,我們回城!”白霜起身,看向蘇寒。
    。。。。。。。
    上京城,很不太平。
    全城的人都知道,秦爍然抓了相爺之孫薑滸的兄弟,然後薑滸帶人酒樓鬧事,兩家大打出手。
    同時,相爺列了廷尉府十大罪狀,號召百官簽名,直接驚動了聖上。
    經過聖上親自調查,廷尉張大人被革職入獄,安國公一脈被斷一臂。
    然而,大家就在以為安國公吃了大虧的時候,秦爍然確以相爺擅自使用天角衛謀己私利為由,請書要求聖上取締相爺天角衛兵權。
    朝廷動蕩不安,天角衛就是相爺一手創辦,幾十年的發展才打到今天的戰力和名氣,這是相爺的心血,相府投入的心力、財力可想而知。
    而秦爍然提供的證據又很確鑿:薑滸帶天角衛去酒樓鬧事,上京城人盡皆知。
    雖然聖上還未傳出進一步的命令,但是整個上京,都有一種暴風雨即將到來的感覺。
    今天,便是最重要的一步,薑滸將代表相府和秦爍然代表的安國公進行秘密商談,而地點,則是城西南一處偏僻的酒樓,並不是上京最繁華的醉仙居。
    雖說是秘密商談,但是在有心人的操縱之下,這個消息還是落入到了很多人的耳朵裏。
    一個白首老頭,正在默默的擦著自己的短劍。
    他的名字是風定南,武國供奉長老,早已登臨先天小宗師之位四十餘年,善用兩把雌雄短劍,功力深不可測。
    這次他秘密到來,一是保護武國青年種子選手,二是尋求機會,激化秦國矛盾,三是奪取天元丹,無論誰取得了第一。
    前兩項是上麵安排的任務,而第三項,則是他為自己做準備。
    他知道,今天就有一個很好的機會,今天如果薑滸或者秦爍然死一個,兩家必然大動幹戈,秦國也必起內亂。
    事出突然,他沒時間再去向上級匯報,自己必須當機立斷,這可是赫赫大功,想必,武皇也會重重的賞賜自己。
    那麽,便做吧!
    而三思觀這,卻很是溫馨。
    很少有,桑大先生讓雲奕做了一大桌子菜,要整個觀內熱鬧熱鬧。
    桑大先生坐於桌前,換回了最喜歡的青衫,雲奕坐在右側,雲奕的旁邊空了一個位置;向陽坐在了左側,其餘的位置坐了其他的幾個觀內主事。
    大家很不解,一向不喜熱鬧的桑大先生為何一反常態。
    “我十二歲入觀,如今,已有六十餘年了,想來,時間過的真快”桑大先生平穩,而有力的說道。
    “雲奕,是先拜我為師的,蘇寒,是後跟我的,在我心裏,一個是我大弟子,一個,便是我二弟子。雖然未行拜師之禮,但是我心如明鏡,蘇寒這孩子重情重義又不拘於細節,已早已把我當師父看待,今日留位於他,希望三思觀以後都有他一席之地”
    “您放心啊,蘇寒這孩子,我們也很是喜歡,而且就算我們沒拿了第一,向秦相討一顆天元丹延壽,想必那邊也不會不給”向陽怔了下,回答道。
    桑大先生擺了擺手,他擔心的不是蘇寒,想借此機會,希望以後雲奕在三思觀能有一席之地,畢竟,真正知道雲奕身份的,隻有自己。
    “師父師父,徒兒一定拿到天元丹,您放心!”雲奕很開心,很久沒有熱熱鬧鬧的和師父吃飯了“徒兒敬您一杯”說著,雲奕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哈哈,好徒兒,今天為師和你賽賽酒量”桑大先生,也爽朗的笑了起來。
    三思觀眾人,一片溫馨。
    “你還記得你剛來的時候不?動不動就說以後這觀主之位肯定是你的,看看看,你小子到現在還沒機會”桑大先生好像喝多了,轉頭向副觀主向陽說道。
    “哎,別提了,那不都是年輕時候事嘛!武道修為、手段眼光我都不如你,這觀主啊,累的要死,你自己當吧”向陽也苦笑到,沒想到桑大先生把這都說了出來。
    “還有你咧莫觀主,你剛來的時候,說觀裏樹植太少,不好看,種了十幾年樹,現在弄得練武場上到處是樹幹子”
    “朱主事,你還記得不,你來的時候說自己能吃,然後我專門讓夥計們每天給你兩份飯,前一陣子,聽說你還是吃兩頓”
    “還有你,賈主事,你當時逃債來了三思觀,說做個小道童,你是不知道,我都幫你還完啦!哈哈,這次是不是出來很忐忑,怕遇到債主?”
    。。。。。。。
    一個一個,桑大先生一個個的回憶著。屋裏了老人們也都喝多了,互相說著彼此的醜事。
    “哎,我這也老了,回去就退位了,你們看看誰坐觀主吧,我打算去後山養老去嘍,另外啊,告訴你個秘密,我們後山裏,還有個先天呢”
    三思觀有個傳統,過百的人都會去後山潛心修煉,為爭破鏡機會得以延壽。
    而隻有曆代觀主知道,那邊的具體情況。
    這一代又一代忍受孤獨的人們,便是三思觀的底蘊。
    本來這個事情應該傳給曆代觀主,可是,桑大先生真的喝多了,也不刻意隱瞞,隨口說了出來。
    眾人也喝多了,不知道有沒有聽到。
    這場宴席,就在歡聲笑語中結束了,大家都喝多了,場麵一片狼藉。
    而沒人知道,已經被送回房中的桑大先生,再次拿出了寒玉盒子,不再遲疑,拿出丹藥,吞了下去。
    莫得,大量天氣元氣緩緩聚集,像一個隱形的旋渦,在三思觀上空慢慢盤旋。
    桑大先生站起了腰,挺得比直,隨手捋了捋那衫青衣,一個墊步,以絕世輕功,從窗外飛了出去。
    “清風依舊在,三思觀我行,讓我桑伯,再鬧他個-------天翻地覆!”